在当今七国之中,韩国最为孱弱,土地面积也最小,但偏偏又占据着中原最核心的位置,所有一直被许多人所窥伺,尤其是西边的秦国。
任何事情都要两面性,如果一个强大的国家占据了这里,完全能够凭借着地利又是迅速崛起。
而若是像韩这样的弱国身处此处,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尤其是一直以来,还被夹在好几个强国之间,日子可以说十分不好过。
而一个国家的强弱,其实也可以从侧面反应出来,最直观的便是国内的众多江湖势力。
比如燕赵之第有墨家,楚国有农家,齐国有儒家,就连早已衰落的魏国也有披甲门撑撑场面。
至于最强的秦国就更不用说了,国内的大门派一抓一大把。
比如底蕴最深的道家,神秘莫测的阴阳家,以相国吕不韦为首的杂家,还有在秦国崛起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法家等等。
能够压制如此众多强大的势力,足以见其本身的实力的强悍之处。
而韩国却是恰恰相反,正因国力衰弱,所以才给了夜幕翻天覆地的机会,若是换做秦国,这些家伙根本就没有蹦跶起来的本钱。
正所谓浅水养不出真龙,也便是这个道理。
不过对于王祤来说,这却是一个机会,毕竟韩国若是更加强大一些的话,也未必适合商会的发展。
片刻之后,一个大体的规划便在其脑海之中浮现而出。
随即开口道:“我打算在韩国新郑建立一个乾元商会的分会,刚好能够与邯郸相互呼应。”
听到这话,雪妃神色一动,随后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为王祤却是说道:“这种事情还是我亲自过去吧,寻常人恐怕对方不了夜幕。”
“这,你又要离开了……”
雪妃眸光微微暗淡,等了两年终于把人给盼来了,可未曾料到这还没过几天呢便要再次离去,一股难言的不舍瞬间涌上心头。
看着对方眸中的哀伤,王祤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开口道:“我这不是为了商会的发展吗,你需要在邯郸坐镇,所以这种开疆拓土的事也只有我能做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来了,邯郸和新郑之间也没有多少路畅,数日便可来回。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听到这话,雪妃的情绪方才有所回转,虽然依旧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支持道:“好,那你自己一定要注意一些。”
“放心吧,就凭夜幕的那些家伙,可还奈何不了我。”
王祤微笑着回了一句,自从在草原深处走了一遭之后,寻常对手已经不被他放在心中了。
雪妃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刚好我们这边有些商户正在韩国那便,不如先让他们探探路?”
王祤稍稍思量了一下,同意了下来:“那好,就按你说的般,这也算是投石问路了。先看看夜幕那便能玩出什么花样,之后也好做出应对。”
雪妃应了一声,随后便去办事了。
她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不仅是为了稳妥起见,也是想让对方能够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虽然王祤终归是要离开的,但能多留一日也是好的。
不知不觉中,便是半个月过去了,而投石问路也已经初见成效。
那些开元商会所属的那些商人们,按照雪妃的意思将美酒与茶叶等物品在韩国较为繁华的几个城市公开售卖,没几日便被抢购一空。
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凡是品尝过佳酿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夸赞。
而这般情况,却是招致了夜幕的不满。
毕竟他们早就将韩国当做了自己的地盘,各种挣钱的生意几乎都被垄断了,而如今竟然被人硬生生的凿开了一道口子,这显然就是在挖墙脚啊。
夜幕肯定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随即便调派了人马将那些商人全都抓了起来。
顿时间,便是一片风声鹤唳。
而远在邯郸的王祤在得知此事之后,却并没有任何意外,对方如此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若是其毫无作为,反而才是不正常的。
这时雪妃走了过来,开口问道:“我们的人都被抓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王祤笑了笑道:“将此事告知娼后,这间事由他出面比较合适。”
雪妃点了点头,随后便让人向王宫之中传了个消息。
而刻,娼后正在奢华的宫殿之内陪着赵王偃饮酒作乐,二人一边耳鬓厮磨的亲热着,一边欣赏着众多舞姬所呈现出的曼妙舞姿。
而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却是自一旁快步走来,在娼后的耳边轻声低语的一番。
一旁的赵偃见此,有些醉醺醺的开口道:“王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娼后挥了挥手让宫女与舞姬退下,随后回道:“臣妾刚收到消息,我赵国在在韩国的许多行商之人,都被无故抓了起来。”
赵偃闻言,不以为意的道:“不就是几个商人吗,抓就抓了。”
娼后接着道:“商人虽然低贱,但再怎么说也是大赵之人,韩国无故将其关押,这显然是不把我赵国放在眼里呀!”
听到这话,赵佾脸上也是生出一抹不悦之色,说道:“说的有理,韩国此举实乃不敬,等以后有机会定要敲打一番。”
不过一句话说完,他便是再次举起酒杯饮了一口,显然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娼后微微挑眉,稍微思量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之前臣妾还听闻韩国的一个官员携重金去拜访了春平君,相交甚欢。”
而听到这话,赵偃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向前者满脸严肃的问道:“所言当真?”
“自是当真,若是不信的话,大王可以去查查,那人好像是叫什么翡翠虎。”
娼后回应了一句,这番话也不算虚言,只是添油加醋了些罢了。
赵偃心中顿时生出怒意,腾地一下站起身子,猛地将手中的酒樽摔在了地上,怒喝道:“韩安这是想帮赵佾造反吗,真当寡人收拾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