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浅和程锦深告别后,快步走进警局大厅后,女人立刻留意到坐在长椅上的妇人,她的面庞有些困惑,不解地开口道:“胡伯母,您怎么跑这里来了?”
此时,妇人盯着来人似乎在确认什么,一听到女声,急忙站起身来,开口道:“苏小姐,还真的是你啊!”
“嗯。”苏知浅往前挪了一步,看了看三名围在妇人身边的队友,微微蹙眉,开口道:“洛队,你们这是?”
“苏法医,你认识小璐的母亲?”洛时羡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反问道。
一听到这话,苏知浅眸光一惊,临场应变能力不错的她,明白男人话中的深意,小璐极有可能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胡伯母作为她的家属,不排除包庇的嫌疑。
“是的,洛队。我们有过几面之缘。”苏知浅回复一声后,一些零碎的记忆拼凑起来,她的眼底掠过震惊之色,模样变得凝重,开口道,“胡伯母,小璐还在跟陈冬冬交往吗?”
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洛时羡和其余两名组员注意到苏知浅的不对劲,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很快听见妇人的回答,她说:“陈冬冬?这是渣男的名字吗?他劈腿了,两个人早就分手了。对了,苏小姐,小璐找到他的爸爸了。”
“胡伯母,您说的是赵天勇吗?”苏知浅竭力压制心底复杂的情绪,开口道。
“苏小姐,你也知道这件事了啊!”妇人诧异后,叹息一声,苦笑地开口道:“人生真是可笑啊!半年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跟你说,小璐一定会有出息,没想到她还是跟她爸爸一样,走了一条不归路。”
想到两人曾经的交谈,苏知浅深知两人之间的母女关系,一时间找不到安慰人的话,她抓住妇人的手,开口道:“胡伯母,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妇人没有回应她的话,反手抓住面前之人的手,不死心地开口道:“苏小姐,你可不可以安排我跟小璐见一面,警方说她涉嫌杀人,她杀了谁?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妇人和白齐衡、洛时羡前后交谈后,没问过两人案件的事情,她仿佛笃定小璐一定犯了罪。
这个问题姗姗来迟!
洛时羡暗想,她其实是不信任警方,所以不愿意表达真实的情感。
“抱歉,胡伯母。因为牵涉到侦查秘密,警方是不能透露办案信息的,关于小璐后续的消息公安机关会通知您的。”苏知浅感受到妇人满是厚茧的手中满是颤抖,她尽量放柔了声音。
“好……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妇人三次听到类似的答案,彻底死了心。说着,她动作迟缓地松开苏知浅的手,左右看了看,开口道,“苏小姐,你这么迟还不回去吗?”
“有工作没完成,我可以加一下班。”苏知浅回复后,想了想,问道,“胡伯母,您晚上住哪里?”
“不知道。我一下车就来这里了。”妇人摇了摇头,脸上全是迷茫之色。
苏知浅听到回答后,想了想,开口道:“胡伯母,警局附近有一家旅馆,你看我送您过去,好吗?”
“好好好!”妇人点头,感激地说道,“苏小姐,太谢谢你了。”
“您别跟我客气。”苏知浅弯唇一笑,回应后,迈步走到妇人的一侧,一手搀扶住她的胳膊,继续说道:“来,我扶您,慢一点走。”
三名队友面对苏知浅的过度贴心,多少有些诧异。下一秒,妇人一瘸一拐地脚步解答几人的困惑。
原来,她的腿脚不便。
洛时羡盯着两人的背影,没多犹豫,长腿迈了几步,凑到妇人的另一侧,开口道:“苏法医,我陪你们一起去。”
“好。”苏知浅点头,她正巧有话要对他说。
警局大厅内,林澄西看了一眼三人的背影,很快撤回了视线,微微抬起头,询问队友道:“齐衡,廖荔枝的同事们有人提到陈冬冬吗?”
“没有。”白齐衡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听苏法医的意思,这个陈冬冬一定是凶手。”林澄西边走边说。
白齐衡与她并肩,听到她的判断,回应道:“嗯,我也赞同。”
两个人都属于沉默寡言性,正事谈论完毕后,两人都彼此沉默。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盛南风出声叫住快进电梯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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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浅和洛时羡安顿好小璐的母亲之后,两人坐上了车子。
车上,洛时羡率先问出自己的困惑,开口道:“苏法医,你跟小璐的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洛队,我还以为你会先问陈冬冬是谁!”苏知浅略有诧异地开口,想了想,她的脑中冒出一个假设,试探性地反问道,“难不成你猜到他是谁了?”
“嗯。”洛时羡点头,脸上没有半点骄傲,继续说道:“陈冬冬是陈页的儿子,对吗?”
苏知浅被男人的敏锐震了一震,她点了点头后,不禁又问道:“洛队,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万晓婷的上身不见,凶手是用垃圾桶移尸的,这一点让我想到顾曼曼的死,凶手会不会同样伪装成清洁工完成移尸的工作?这个假设要是成立的话,目击证人陈页的口供是存在问题的。”洛时羡的话讲了一半,停顿一下,侧目看着副驾驶座女人的脸,确认她的脸色还不算太糟糕的情况下,继续说道,“赵天勇在8点左右回到龙平区,人一直在人民路和解放路徘徊。这么一来,凶手移尸的时间在这之前,顾曼曼的死亡预估时间是在案发当天的7点30到8点30之间。依照上述的推测,人是在7点30左右死亡,凶手在8点之前将尸体装进行李箱,通过垃圾车运往‘城东小区’这么做不会引起怀疑。”
“的确。”苏知浅赞同的点头,顿了顿,补充道:“‘城东小区’没有电梯,一般的住户都是带垃圾下楼去的,陈冬冬不会把垃圾桶提上去,密码箱在这里起到关键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