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侯看着那抹身形在自己身前站立,一身白色装扮,相貌堂堂,年纪十五六岁模样,白衣外边穿着一个白色的围裙,手里拿着木制锅铲,很显然他正在做饭。
东侯看着他,他看着东侯和东侯身后的巴德等人,又看了看气喘吁吁的齐齐,和拦在齐齐身前的于鱼儿。
那少年对着齐齐无奈说道:“齐齐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斗斗哥,要叫我大师兄。”
齐齐俏皮的对着那少年吐了吐舌头,来到他的身后,小声嘀咕道:“斗斗哥,就是他们,他们想侵入我们新月降魔学院。而且,都是没钱的穷光蛋。”
那少年失落的看着东侯不解问道:“你们没钱吗?”
东侯只觉自己的太阳穴不停的跳动,感觉又碰到一个异常人。
东侯轻抚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那少年,努力平静的解释道:“在下东侯,前来拜见新月降魔学院院长:周正前辈,这里是我要交给他的书信。能否为我们引荐一下?”
那少年态度温和还礼道:“东侯前辈,晚辈高斗,是新月降魔学院第八十八期学员,也是他们的大师兄,不知你们来此何事?”
高斗:十六岁。
东侯听闻高斗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在下受人之托,带着巴德和于鱼儿前来拜师周正前辈。希望你们能通融。”
宁直、宁破快速上前,焦急说道:“还有我们,我们也要…”
宁直、宁破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那道声音急忙叫道:“宁直、宁破。”
宁直、宁破看向来人,待见到来人后,惊喜大叫道:“爹,爹。”
宁折看着向他冲来的儿子们,立刻张开手臂将他们揽入怀中,看着自己久违的妻子,眼里充满了思念,春霞来到宁折身边,拥抱着久违的丈夫,不禁满眼是泪。
宁折情绪平复后,看着给人以沉稳厚重的东侯,想到妻子是和他一起来到东邦国的,心里多少有些醋意。
高斗看着宁折来到,立刻上前行礼,道:“宁折前辈,他们是你的孩子吗?”
宁折眼里闪过一丝同情,礼貌还礼道:“对,他们是我的孩子,这是我大儿子宁破,这是我的幺儿宁直。宁破、宁直这是新月降魔学院的高斗。”
高斗有些为难的问道:“宁折前辈,我两天前和你们说的事情、、、、、、”
宁折阻止高斗继续说下去,说道:“周正前辈是我们降魔六堂一直十分尊重的前辈,如今新月有难,我们降魔六堂自当全力帮助。你们说的事情,堂主已经答应了,但是,你们只能接触一级任务,也必须遵守我们降魔六堂的规矩,否则,堂主也很难做。”
高斗颇为感激的恭敬抱拳施礼,感激说道:“多谢宁折前辈,高斗在此感谢了。”
巴德揉着胸口的,起身来到高斗身边,不解问道:“新月有难,什么难?”
宁折看着低头不语的高斗,对着康老使着眼色说道:“康老,你们舟车劳顿,一定还没吃早饭吧,我请你们,吃完早饭,我们再来拜见周正前辈也不迟。”
康老看着对他使着眼色的宁折,似是有些难言之隐,康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便看向东侯,东侯自然看出宁折的意图,虽然他的时间紧迫,可是,也不急于一时。
东侯说道:“好,那我们先去吃早饭。高斗,我们稍后再来拜见周正前辈。”
高斗虽然年少,但也看出他们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难堪,却也没有多言,只是悲伤点头。
齐齐看着他们转身要走,对着于鱼儿吐着舌头,讥笑道:“滚吧,你们这群穷光蛋。”
离开新月降魔学院的院门。
东侯便直接问道宁折:“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是和新月降魔学院有关还是和周正前辈有关?”
宁折本就对着和妻子同来的东侯有些醋意,现在听着他毫不客气的问话,心里更加有些不满,心里自然不想理他。
春霞似是看出丈夫的心思,羞恼道:“这是降魔殿的东侯东大侠,是清风少侠,拜托他护送巴德和鱼儿来新月降魔学院的,我们只是跟着他们的顺风船。”
宁折听说他是降魔殿的人员,立刻恭敬起来,抱拳行礼,不解问道:“东前辈,在下降魔六堂宁折。东前辈怎么会受清风所托?又怎么会、、、、、、”
春霞也知道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便阻止宁折说道:“那些事情,我回去再和你说,你先告诉我,新月降魔学院的事情。他们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张口就全是钱?”
宁折叹气的看着东侯,解释道:“周正前辈,在六天前就已经过世了,享年九十八岁,是喜丧。现在的新月降魔学院由周正前辈唯一的孙女周尔漫掌管任事,不过,虽然,离周正前辈过世仅仅过去了六天,但是现在的新月也早就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光了。”
巴德等人也就明白高斗他们为什么身着白衣了,原来他们在服丧。
宁破焦急道:“过世了,爹,那我们怎么办,我还想学习降魔术呢?我们不能白来一趟吧?”
宁折安抚道:“现在的新月确实不适合你们学习降魔术,爹会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拜托武灵降魔学院的院长,让你们加入武灵降魔学院学习。”
宁直开心笑道:“武灵降魔学院,就是东邦国最大的降魔学院吗?我们能在那里学习吗?”
宁破笑道:“爹会尽力一试的。”
于鱼儿头疼的看着巴德,问道:“那我们呢,也去武灵降魔学院吗?”
宁折为难的看着巴德和于鱼儿似是再说:我帮不了他们。
巴德不禁觉得宁折太不讲义气了,东侯只觉头更疼了。
康老担忧道:“我们要是去了武灵降魔学院,清风会不会找不到我们?对了,宁折,那群孩子为什么这么缺钱啊?”
宁折看着东侯叹气道:“他们每个月要还笛家钱庄,五百两白银,共计要还二十四个月,否则,他们就要用新月降魔学院作为抵押,抵押给笛家钱庄,周尔漫也要就此嫁给罗家罗方为妻。”
巴德计算着,道:“一个月还五百两,一共要还二十四个月,也就是说他们欠了笛家钱庄一万两千两白银。他们怎么会欠笛家钱庄这么多钱,还有他们欠了笛家钱庄的钱,为什么要周家的周尔漫嫁给罗家的罗方,罗方又是谁啊?”
宁折解释道:“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一个月前,周正前辈的独子周重突然旧疾发病,恶疾,性命危在旦夕,周正前辈不想痛失爱子,便在黑市上打听到有人在贩卖凤灵丹,便动了购买凤灵丹的心思,可是凤灵丹极其昂贵,单单一颗的价格就在一千两黄金之上。”
“周正前辈并不缺钱,但是,他的爱子染病太久,他们所有的积蓄基本上都用在了治疗他儿子的旧疾上。周正前辈,那时根本无力购买。”
“可是,他的爱子危在旦夕,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向笛家钱庄借贷,笛家钱庄是商皇笛驰规旗下的钱庄,在东邦国由罗家代理,所以,与其说周正前辈是向笛家钱庄借钱,倒不如说他是在向罗家借钱。”
“而,罗家的罗方与周尔漫是自幼认识,他们一起在新月降魔学院学习降魔术,而罗方对于周尔漫早就心怀爱慕之意,可是,周尔漫对罗方没有任何朋友以外的感情。”
“在罗方盲目的追求下,周尔漫为了避开罗方的求爱,甚至将他自新月降魔学院除名,这对于罗方和罗家而言都是让他们颜面扫地的事情,两家的矛盾也就就此产生。”
“罗家也正是借助周正前辈急于用钱而提出这一条件:那便是如果他们逾期不还钱,就让周尔漫嫁给罗方。周正老前辈为了爱子,别无选择只能低头答应。”
于鱼儿听到凤灵丹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些气愤,可是又不便发作,只能紧握着逆蚍,疏解心中的气愤。
巴德不解道:“凤灵丹,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贵啊?一颗就要一千两黄金,敲诈啊?”
宁折解释道:“凤灵丹一颗由一天鸾的心尖血炼就的丹药。而一天鸾早已被降魔殿视为一级保护的上古灵兽,所以,任何由一天鸾炼就的丹药,就成为了降魔殿明令禁止的药品。”
“东邦国与降魔殿早就是同盟关系,因此,凤灵丹在东邦国也是明令禁止的药物。虽然,东邦国明令禁止售卖任何有关一天鸾的药物,但是,黑市上还是有众多人员冒着风险售卖凤灵丹。一千两黄金一颗,在黑市上已经算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价格了。”
巴德等人大张嘴巴的看着于鱼儿,没想到一天鸾竟然有这么大的价值。
宁直刚要开口,就被春霞制止。
巴德不解道:“那也不过是一万两白银啊?怎么会欠了一万两千两啊?”
“周重病重已久,周正前辈的积蓄早就已经没了;那两千两银子,也是周正前辈先后借款罗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