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硕大笑道:“哈哈哈!我可是兰老将军的属下!为了他,我刀山火海都可以下,去了地府也是甘愿;又怎么会怕没有归路啊!反倒是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的下场一定比我凄惨!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以免被百姓唾弃到死!”
郭震听到孙硕承认后,愤怒的心情,反而,很快冷静下来,平静的说道: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你是兰老头子的人,可,兰老头子已经死了两年了,你现在怕是已经是古奇的细作了吧?孙硕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实话告诉你好了。虎符上根本就没有涂抹任何香料,你手上的黑色香料,是我特意涂抹在披风上的。为了就是炸出你来,你认输了吗?”
孙硕这才想到,原来郭震将披风交给他,就是为了试探他,如果,自己死不认账,反而,有可能躲过一劫。
孙硕不禁为自己鲁莽而气恼,可此时,他也知道不管如何气恼,他都已经改变不自己现在的处境。
孙硕摇头道:“我不认输。我孙硕可以去死,可是,你郭震也赢不了这棋局。郭震,我孙硕生是兰老将军的人,死也是他的部下,不敢另投他人。我现在也依然是兰老将军的人。”
郭震不解问道:“你既然是兰老头子的人,为什么他还要将虎符交给我呢?你没有告诉他,我已有称霸古国的决心吗?还是说兰老头子将虎符交给我,只是为了暂时打消我除掉古亦黎的念头。”
“又或者他是为了更好的将虎符交给古奇,所以,才将虎符交给我,以此平衡我和古奇以及兰雪龙的势力。又或者他只是想要给古奇更多的机会。说吧,兰老头子到底为什么把虎符交给我,我想兰老头子一定和你说过吧!”
戈一蓉听到了这里,自然也就可以清楚的判断出了郭震的狼子野心。
孙硕叹气道:“兰老将军还有别的选择吗?郭琦宏是禁卫军的统领,如喜又是你的兵马,将虎符交给国主,就等于将虎符交给了你。倒不如直接将虎符交给你,还能让你对国主少了几分的戒备,以此暂时的让你停下继续危害社稷的步伐。”
郭震叹气,道:“不愧是兰老头子,事事都想到我前面去了。他在生前就已经知道如喜是我的人了,为什么还不告诉古亦黎让他撤销如喜的职责?”
郭琦宏接话说,讥讽的笑道:“爹!你忘了吗?古亦黎可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他的那个爹对如喜动了宫刑,他就想补偿这位和他一起长大的孩子。所以,兰老将军说了也没用,是吧?孙硕!”
孙硕不屑的对着郭琦宏,说道:“不要把国主的仁慈,说成懦弱!你们永远都感知不到,也理解不了;一位君主对自己属下的仁义之心是什么?!”
郭震无心理会孙硕为古亦黎的辩解,继续问道:“那也就是说我让你追杀古亦黎的当天,救走古亦黎的人,也是兰老将军的人了。那古亦黎现在在哪里,你应该很清楚了是吧?”
孙硕平静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再说了你不是有假国主坐镇朝堂呢,还要真国主做什么?”
郭震闻言,却哈哈大笑道:“我相信你会告诉我的,琦宏去看看管家来了没有?”
郭琦宏叹气道:“爹,我走不了,我只要一出书房,孙硕就会挟持你,我不能拿你的龙体冒险啊!”
郭震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龙体,说的好。不愧是我儿。梁洋丘。”
梁洋丘听到召唤,立刻推门进入书房,恭敬道:“太师有何指示?”
郭震笑道:“管家回来了吗?”
梁洋丘点头答道:“管家带着犯人,直接去了地牢,并让属下告诉太师,他在地牢等你过去。”
孙硕一听也就明白了,管家李源,怕是已经将他的妻子女儿擒住了。孙硕绝望的抬头,看着门外,像是在祈求老天,让他的妻子女儿平安脱险。
郭震笑道:“还是管家想的周到,孙硕,我们走吧。去地牢,顺便看看你的家人。”
郭琦宏命令道:“来人,将孙硕打入地牢。”
戈一蓉此时也就完全听明白了。
这郭太师就是制造假国主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古亦黎就是国主的名字。
戈一蓉跟着郭震等人来到地牢,看着分别绑在两个木架上的秀气的妇人和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她们身上鞭痕累累。
戈一蓉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对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动刑,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激怒了戈一蓉,更让她觉得太师的做法有些惨无人道。
戈一蓉感受到了孙硕的情绪波动,似是猜出了二人的身份,戈一蓉感受着地牢的重重守卫,知道自己想要救出他们的希望很小,可是,戈一蓉还是想要救出他们。
因为,戈一蓉最了解一个人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是什么样的心情,又能将自己的一切牺牲到什么地步。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爱国者有这样的牺牲了。
她怕自己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哭。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会掉眼泪,眼泪对她而言就是证实自己无能为力的最大失败。
那位八九岁的女孩,带着一身鞭痕的痛苦,又看到被人反扣着的孙硕,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恐的问道:“爹,我好痛呀!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呀,爹?”
孙硕闻言,眼泪一下子没有忍住,郭震见状命人放开孙硕,孙硕被松开后,看着一脸惊恐的女儿孙晴和不知所措的妻子薛晶。
孙硕难过流泪道:“晴儿,爹,不是坏人。可,爹今天也救不了你,你怕吗?”
孙晴不知所措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孙硕和满脸惊恐绝望的薛晶,就突然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孙硕听着女儿的哭声,心里更是忍不住的难过和绝望。
站在孙晴身旁的有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那男子无疑就是管家李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