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夙清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呢,顺着苏缡的话接下去。
就算用过了,也是不曾。
“那正好我也饿着,不如一起去那家酒楼里吃个饭吧!”
于是说好的逛一逛,就变成了在酒楼里吃了顿饭,又去茶馆里听了一下午的小曲儿。
总归不想动一动的。
苏缡不想动,所以每次夙清都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她一起待着,即便什么都不做,安静一下午也是挺好的。
毕竟之前在边境之地,这样的日子还是从来不敢想的。
能和将军待在一起,就已经再满足不过了。
不过临近成亲的日子,夙清还是需要准备很多事宜的,力求最好的他从头到尾都是一直自己在盯着,有时候苏缡一天都见不到个人的。
“你看夙清那孩子忙着忙那的,你到好,活像不是你成亲似得,什么都不过问的。”
每次看到夙清脚不沾地的忙着,再回过头看看懒懒的窝在贵妃椅里的女儿,徐氏总是念叨着夙清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到底是看上他们家女儿哪点了。
瞧这懒骨头的模样。
“都有夙清了,还要我作甚?”苏缡总是不甚在意的回答。
她倒也不是没想过帮忙,只是偶尔听见那人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宜,就只觉得头疼。
成亲不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吗?也不知非要弄的那么复杂作甚。
还是懒懒的偷懒比较舒服。
......
日子慢悠悠的过去,府上渐渐地挂满了红绸。
如墨的长发全部梳到了头顶,精心打造的凤冠步摇缓缓地的戴在了上面,色如鲜血的红宝石细密想镶嵌在金丝之上,轻轻地摇摆着。
黛眉轻染,朱唇微点,白皙的皮肤配上火红的嫁衣,整一个人就像是要盛开的娇花一样娇艳欲滴。
轻轻地盖上锦帕,苏缡被一道宽厚的手掌扶着,染上蔻丹的纤红指甲衬的那只白皙的小手越发的精致了,在阳光下白皙的晃着眼。
“去吧,若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可一定要跟爹娘说啊。”哑下来的嗓音终是带着几分不舍。
素手微抬,就落到了一个温热的掌心之中。
苏缡轻轻挠了挠,这人手心是冒汗了吗?
垂眸只能看见那人大红的衣摆和黑色的长靴,苏缡被红色的锦帕挡住,只能被那人牵着走过了所有的行程。
“将军?”喉头微动,苏缡突然听见了那人压着嗓子的声音。
“嗯?”不明白这人叫她干嘛。
“没事,夙清就是想唤唤将军。”
因为,总觉得,有点不真切。
“没事就赶紧走,热死我了。”如今虽然已经入秋,跟耐不住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嫁衣啊,头顶的凤冠也是压的她脑袋疼。
赶紧走赶紧解决了。
苏缡推着夙清的手臂。
“将军暂时还是不要说话好了。”头顶传来那人带着笑意的嗓音。
突然就被拉回了思绪。
将军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啊,还有什么不敢想的呢。
苏缡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她从天没亮就一直折腾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了,饿的都要没有力气的。
软哒哒的闭了嘴。
“马车上有吃的,将军可以先垫垫肚子。”苏缡搭着夙清的手腕上了马车。
绯红的唇角弯出了一个弧度,苏缡笑了笑。
其实今天,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嘛。
苏缡顶着红盖头上了马车,夙清则是翻身上了马车前的一匹骏马,大喜之日他自然也是穿了一件大红的婚服,腰间扎着金边的纹带,墨发难得的端端正正的束起,显得整个人越发的玉树兰芝,透着与生俱来的衿贵感。
十里红妆,他娶她过门。
红色的锦毯早已铺好,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跟着马车的后面走着,秋意盎然,今日却是难得的艳阳高照,那白马上一面俊朗的红色让京城都是姑娘都映入心底,久久难以忘怀。
少年将军嫁人了,但是她的传奇一还在民间流传。
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总与少年将军放在一起的,俨然还多了一个略微耳生的名字。
说起夙清你可能不了解,但是说起那位最宠爱妻子的那人,心中浮现出来的,一定都是同一张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