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的工作时间是三个日夜。
与茱莉亚的战斗,确定了防守系统的实用性。
在防守系统未发动的时候,肯恩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肯恩将书本掀开。
字典与书本翻动。
虽说一天能阅读的灵魂秘术用有限,但这本书的实用性,不止在于其隐藏的部分。
随着肯恩对这本的的阅读,他发现了这本书的其他价值。
这本书用精灵语记载了阿贝尔·卢卡斯的生活经历。
那是第二次圣战前的历史。
第一次圣战后,以圣殿为首的秩序势力将混沌驱逐,人类第一次成为大陆的主角。
那是漫长的历史发展时间,诸多术式派系被创造而出,而且秩序诸神还在大地上行走。
日记开始于秩序历8971年。
这名术士生活在第一次圣战后接近九千年的历史时期。
第二次圣战开始的日子不详,但所有的考古资料都证明,在第一次圣战结束到第二次圣战开始,其间间隔不到一万年。
这是纪元末的术士。
也就是说,日记中可能有归源教与卢卡斯家族接触的信息。
日记的前面内容都是一些诸如自律,学习,今天又挂科了什么的内容。
这位术士在一百二十岁那年从阿勒特魔法学院小毕业,之后宅在家中。
接下来的内容多是一些琐碎的日常,这名术士没有什么天赋,他没有办法与家族其他成员一起探索其他次元。
他对自己的天赋有清晰的认知,因此他听话的按家族老人的想法,吃饭睡觉生孩子。
接近三十多页都是他和女人们的日常交往。
看的肯恩直呼厉害。
当年的贵族真会玩啊,这种体位,原来还能这样。
在日记过半后。
原本闲散的字体变得凌乱。
虽说字体依然是优美的精灵语,但字迹模糊,有些地方还有用力过猛,导致纸张被划破的地方。
肯恩皱了皱眉,这说明日记的主人精神状态处于紧张,或者说慌乱的状态。
肯恩细细看去。
在阿贝尔·卢卡斯从一名贵妇人家离开,坐亚龙回家的过程中。
他遇到一名穿着黑袍,留有白发的女人。
他在回家后才写下这篇日记,也许是在妇人家离开时,酗酒过度的原因,他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那个女人。
但只是对这人的短暂的回忆,让他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你们惊扰了艾玛。”那女子如此宣称道:“祂醒了。”
肯恩眼前忽然闪过凯琳的面孔,他随机也打了个激灵。
如果只是故事中的内容,他没有什么感觉,最多只能说好奇。
那是距今起码八千多年前的事情。
如今看来,已经是圣殿考古学者需要研究的东西。
但看到这个故事,却看到了凯琳,这意味着自己阅读到那一行字时,遭到无法承受的污染。
“艾玛……”肯恩手指轻轻敲动桌子,心底沉重起来。
那是死神的名字。
代表着一切终结的神明,这名字来自于精灵观星术士。
为什么会有人告诉阿贝尔,他惊扰了死神。
为什么惊扰死神这句话,含有扭曲现实的污染!
“你看起来很苦恼。”茱莉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没有情绪起伏。
肯恩转过头去。
那名身穿紫色神袍,身材傲人的冷面祭司,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两手在身前合在一起,双足并拢,在贴身的紫色神袍下,是一双闪着金属光泽的长靴。
她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
在肯恩看书之前,茱莉亚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似乎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此时肯恩回过头去,这个女人依旧站在自己的身后,默默注视着自己。
一想到这名祭司心中对自己有所不满,而且身体素质强的可怕。
随时能把自己脑袋像开瓶盖一样卸下来,肯恩就感觉背后发凉。
“茱莉亚小姐,你可以坐在这边。”肯恩开口说道,指了指一侧的沙发:“不需要那么拘束的。”
“我没有拘束,在你没有对我有指令之前,我不会擅自行动。”茱莉亚公式化的开口说道,接着随着肯恩的指示,端坐到沙发上。
两眼依旧直直注视着肯恩。
原本肯恩以为这女人在身后就比较渗人了,没想到在身侧坐着也蛮吓人的。
肯恩将手中书本合上,转向那直勾勾的目光,无奈开口说道:“实事求是的说,你这样看着我挺吓人的。”
虽说茱莉亚·艾米丽从外表看去,怎么都说得过去。
但那冰冷的表情,配上那直愣愣的目光,其实很吓人。
“我的目光充斥这房屋的周围,无论我的身体往哪里看,都会注视着你。”茱莉亚冷淡的回应道:“你可以命令我,让我不再看你,这也是你的自由。”
在艾米要求茱莉亚跟随肯恩的时候,肯恩确定自己的地位保住了。
不仅工作不会被炒鱿鱼,甚至还多了个跑腿的下属。
他就让茱莉亚代替那枚真实之眼的作用,时刻扫视周围。
效果很不错。
在史诗级祭司的目光下,真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但随着肯恩对茱莉亚的了解加深,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姑娘看起来那么高冷,知性,聪慧,但办起事来实际上十分……愣。
用高情商的话说,就是比较呆萌。
像是之前和肯恩对战,即使是生命都危在旦夕了,她依然没有动用本源。
肯恩当时以为她是忘记了,或是没有能力使用,没想到这姑娘做事真的一根筋!
如果肯恩不让这姑娘坐下,这姑娘能一直从后面一动不动,一直呆呆的等待着肯恩的指令。
“其实你可以随性一点,我虽然是你的上司,但这只是工作上的。”肯恩苦恼的开口说道:“你没有必要为了工作放弃自己的个性,你可以到自己的办公室,在那里做着自己该做的工作,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报告。”
“……”茱莉亚没有回应,她的面貌依旧面无表情,但神情似乎有些疑惑。
“工作,就是一切。”这位冷面祭司自然而然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