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此,吏长气的咬牙切齿:“果真是个直愣种,照你这样,此位你呆不了几日!”
人至门庭处,咒语后耳来,田丰到底心刚硬直,停下脚步,转身冲吏长道:“大人好一副嗓门,几如守门犬!”
“你说什么…”
吏长气声追来,可田丰已然转身离去。
府衙门前的石狮子旁,张合一身捕头装束,看起来甚是尴尬,转首望见田丰走来,张合上前:“元皓兄,你这是…”
田丰低言急语:“背有疯狗,快走!”
张合探目一瞧,那吏长刚出门庭,几如发狂的村头老狗呲牙奔来,就这一瞬,张合瞬间明了,当即与田丰匆匆离去,任由吏长追步不果,只能立在门庭处狂妄叫嚣。
几番呵斥后,田丰、张合身形欲走欲远,吏长只能缓息:“什么东西,别以为有些才气就可以傲骨满身,在这里…不懂规矩,等着死吧你!”
咒骂中,吏长正要回身,结果北面街道匆匆奔来三人,为首的官绅公子哥搭腔道:“兄弟,打听个事!”
闻听这话,吏长再思量赵范的着装,便稍稍缓息。
“不知公子有何事?”
“我想打听一个人…田丰在不在!”
就这一句话,吏长刚刚缓下的火气犹如水溅油锅,蹭的往上冒出一丈多。
“又是田丰那个直愣种?你这厮寻话也不看看地方,没有此人!”
强声之下,赵范被惊的不轻,若没有身后朱灵、颜真二人撑身,只怕他得胆颤腿软。
“没有就没有,你吼什么玩意儿!”
赵范很是不高兴,直接顶声。
吏长前有田丰糟践,现有赵范咋呼,那般心情可想而知,也就须臾之间,吏长已然呼声,旋即几名衙差从门庭中冲出。
“混账东西,你算什么玩意儿?敢冲老子呼呵,信不信老子拿了你!”
吏长仗势作威,赵范看着情况,憋气满脸,硬是不敢再定,最终一气咽下,赵范皱着眉头沉言:“你有种,你能耐,老子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颜真、朱灵,咱们走!”
撂出此言,赵范转身离去,留下吏长原地逞威。
离开府衙往南走,赵范满嘴牢骚话:“这都什么屁事,老子不就问个话,那混账东西犯的着这样?”
“公子何需与那些差人置气?他们不过是守门犬尔,受气外撒罢了!”
朱灵劝慰,赵范这才顺心一些。
只是话说回来,赵范急匆匆的来找田丰,现在人却没有见到,那不是白忙活,一时间,赵范立在原地发蒙。
颜真、朱灵瞧此,皆开口道:“公子,不妨先回去,反正田丰就在府衙任职,明日再来也一样!”
“唉…”赵范听之叹息:“这都什么事,净当误时间!”
说罢,赵范三人转身往回走,可这一走不当紧,机敏的朱灵突然止步,转首看向西边街道,赵范不解:“八戒,你瞧什么玩意儿?走啊!”
“公子,有人跟着咱们!”
朱灵沉声一句,赵范直接抽了口气:“啥玩意儿?那呢?”
“公子,你跟着颜真前面走引引,我去探个究竟!”
朱灵也不应,直接落声离开,颜真知晓朱灵的性子,根本不做犹豫:“主子,咱们走!”
府衙西街北巷子,活神仙跟随来此,他实在好奇赵范的面相,想他师从南山仙道之人,学有观相评道之术,也是能耐加身的主,可见了赵范以后,他却心生惊诧,再掐指玄算,竟然空无一出,如此结果实在不能安之。
此时活神仙悄悄跟随,以探究竟,却不知早已被赵范的随行发现。
当活神仙出了巷子探头瞧人,发觉赵范已经转道离开,他便匆匆跟上,只是活神仙未曾料到,自己沿路跟随时,朱灵已经绕到自己身后。
故此,活神仙进入赵范所走的街道后,朱灵一个箭步冲出,从后袭来。
“老东西,鬼鬼祟祟,到底想做什么?”
朱灵臂强力重,直接将活神仙压的躬身。
“爷们勿怒,爷们勿怒,某乃冀州城北城商栅栏药铺的坐馆郎中!”活神仙急忙辩解。
与此同时,赵范与颜真从前面转身归来,看着老东西的模样,赵范伸手揪着他的胡须:“老家伙,你说你是郎中,你就是了?我凭啥子信你?”
“公子,劳烦您开口,让你这随行汉子松手,我有证物可鉴!”
“公子,与他费什么话,直接送府衙得了!”
朱灵粗声一句,可赵范非坏心之人,眼看活神仙这老头满脸哎呦疼意,不像作假,他便道:“八戒,松开他,一个老家伙,有你和颜真在此,他还能上天了?”
“也罢,某听公子所言便是!”
朱灵这才松手,活神仙得息缓身,从腰间取出冀州府颁发的行医腰牌,上面大大的郎中二字让赵范颇为惊讶。
“老头,你还真是郎中?”
听得这般惊言,活神仙缓息淡笑:“老朽姓张名角,巨鹿人氏,师从南山高人,略懂医术和道术,方才观公子之像,备感惊讶,才行这般苟且混事,望公子见谅!”
活神仙张角先礼恭声,赵范听了,愣神片刻:“张角…这名字听着咋那么熟悉?”
“莫非公子见过某身?”
张角狐疑,赵范思量片刻,一拍脑袋,道:“想不起来,就知道个牛魔王,不过那家伙和你肯定没关系!”
“牛魔王?这…”张角不解,赵范也不解释,上下打量他一番,问话:“你说我面相惊人,到底有啥子说法?你要是不说清,看看我这两位兄弟,他们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赵范逞威,饶是张角见多识广,哪里会怕?
“哈哈哈!”张角笑言:“公子说笑,某身医道济世,行的都是正路,何怕之有,若是公子无事,可否到老朽寒舍一坐?沏壶清茶,也算某身向公子致歉!”
“不了!”赵范一口回绝:“我还有要事呢!”
“也罢,请公子伸出左手!”
张角礼声,赵范以好奇的心态从之,可张角观其手相,再瞧面相,整个人惊蛰万分后,重回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