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真是妙哉啊!”
赵范忍不住笑声自说,只把一众随行整的好奇。
朱灵驾骑身旁,问道:“公子,此番回真定县后,咱们是不是就要前往洛阳?”
“那是必须的!”赵范直起身子,笑眯眯的说:“我这叔叔在洛阳当差,按照老爹这家世,我估摸着叔叔肯定是个大官,至少也得四五品,所以你愿意跟我去,我保证找机会,推荐推荐你,给你谋个好差事,等你飞黄腾达之后,可别忘了我啊!”
朱灵听此,立时勒马抱拳:“公子,文博无才,仅以糙莽之力搏的生途,现在公子仗义相助,文博必定谨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公子一令落之,文博当鞍前马后,以效力微薄之力!”
“言重,言重啊!”
朱灵的话让赵范连连谦辞,可他脸上的模样实在嘚瑟,也亏得颜真、朱灵早已习惯,换做旁人,赵范少不得挨顿打。
随后一路行进,赵范悠哉的像个老太爷,只是这般舒坦并没有持续多久,赵范就被身后的一阵马蹄声给惊醒。
“谁人在后面?”
赵范狐疑,朱灵远望几眼,皱眉道:“像是一些散骑,公子,此等荒郊野外,只怕不妙,颜真,你护着公子,我去看看!”
闻听此话,颜真立刻沉面,抽出马辕子旁的长刀,至于那些个家丁,也都抽出腰刀,护在车驾周围。
一里外,张宝奉命率二十余骑黄道徒追赶,按照大哥的命令,他得想法把赵范带回去,让后拖进张角的大业计划中,只是在冀州城时,张宝忌讳府衙府兵那些官家人,并没有太多动静,现在赵范离开冀州,他便匆匆来赶!
“前面的赵公子且慢…”
张宝率骑追赶至百步之内后,连连高呼,奈何朱灵已经横枪挡下。
“来者何人?”朱灵沉问,张宝近前勒马,应声:“某乃张宝,奉兄长之令,来请赵公子回冀州城一叙!”
听得这话,朱灵第一反应就是荀谌那个混账派来的狗腿子,于是乎,朱灵目瞪挺枪,怒声呵斥:“尔等听着,告诉荀谌那混账东西,莫以为自己是官家子弟,就可以是肆无忌惮,此处不是冀州城,他若放肆,尽可拿头来试!”
虎啸龙吟冲入耳,人心身魂颤如水,这张宝莫名其妙得到这般回应,在自己的道徒面前,若无反应,那简直就是把脸丢到姥姥家。
一息缓气,张宝脸色已经阴沉:“这位兄台,某请的是赵范,与你何干?快快闪开,莫给自己找苦头吃!”
“哈哈哈…”
笑声出口,豪气冲天,朱灵眉目转变瞬息,只把张宝的气势给压下三分。
“赵范乃某之近友主子,你这浑人竟然敢狂言四出,当真狗畜昏头尔!”朱灵转笑沉面,怒斥想对,张宝骤然变色,立时抽出铁戟长刀。
“放肆!”
怒声中,朱灵后面的赵范听得这般情况,心道不妙,赶紧催促颜真:“你快去帮帮八戒,对面人好像很多,别有什么闪失!”
“主子,我去帮朱灵,你这…”颜真顾忌赵范,可赵范却不顾忌自己。
“你们俩赶紧收拾掉那些浑人,我不就没事了!快去!”
再三促声吼,颜真这才下马,拎着长刀奔上前去。
与此同时,张宝礼请不得,更激起满肚子火,一时不顺平复,便拍马冲上,身后二十余骑黄道徒舞刀弄枪紧随奔进,朱灵顿时迸发牛力,迎战上去。
“当当”
刀尖相撞,铁音嗡鸣,那张宝自持武力尚好,可谁能想到朱灵的枪法也不弱,一记鸟落春时的双出式,张宝竟然无可闭闪,直接被朱灵枪锋扫伤肩头,至于所率黄道徒,看似左拥右冲上来,士气甚大,可也奈何不得朱灵丝毫。
远观看去,那朱灵一人一骑一枪于乱阵中前突后挡,银光枪锋环身入海底捞月,不见其身伤之,却听黄道徒连连哀声落马。
在这般气势之下,朱灵愈战愈勇,且他不觉中,更把童渊传授的三枪技口诀油然武技中,随着气血高涨,朱灵臂膀气力不断上升,枪锋所过的悍力几如秋风扫落叶,重而中轻,速而猛进,那些黄道徒往往兵刃相交瞬息,便被朱灵力挑马下,足见童氏枪法之威,除此之外,颜真抄着长刀冲奔过来,以添威势,那颜真之前一直以拳脚为主,现在长刀做戟,虚形彰显出李彦所传戟法的七招,不知是不是颜真的悟性差,这般霸王之威的戟法使出来后,竟然像大斧开山一样,凡所挡黄道徒贼种,稍有不顶之力,皆被颜真斩做两段,如此结果也着实让颜真大惊。
“怎会这样?”
冲战数合,颜真惊讶满腔,饶是朱灵急声:“小心贼人!”
一声入耳,颜真余光左右,发现两名黄道徒左右奔来偷袭在后,对此,颜真鼻翼微抽,怒意袭身,直接一记横斩式,那两黄道徒立时后仰飞开,随即重重摔落,荡起阵阵尘土。
到这里,张宝惊愕于赵范的随行汉子骁勇,再看自己所带来的黄道徒,已经伤及八九,面对朱灵挺上的枪锋,张宝心慌意乱,虚晃一招,夺路奔逃,颜真作势欲追,可朱灵沉稳三分,强声拦住。
“穷寇莫追,小心有诈,我们赶紧走!”
听得这话,颜真重重唾了一口,道:“这些个混账东西,莫不是以为赵氏好欺负,终有一日,我要铲平他们!”
纵然此话是怒气,可两年之后,颜真当真率领赵家军杀来冀州之地,将张氏贼人送上最后的亡命路。
车驾前,赵范探着脖子远远看去,发现那些散骑已经溃逃不见,朱灵、颜真二人牵着十几匹马奔回来后,赵范急问:“情况如何?”
“混账贼种已经驱散,公子,这些马可与家丁们坐骑,加快我们的赶路速度,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朱灵谏言,赵范连连点头说好。
于是乎,赵范一行人稍做修整,踏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