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不过,杜远抱拳:“孟爷,劳您看得起,这趟差事让我等弟兄来接场,十车就十车吧!”
“请便!”
孟佗发话,杜远立刻命弟兄们前去赶驾,片刻后,十车商货被杜远的人拉走。
“孟爷,就此别过!”
杜远招呼一声,与裴元绍一使眼色,二人便带着弟兄离去。
孟达见状,心中憋火不已,他来冲老子孟佗近道:“爹,让儿带人去把商货劫回来…”
“放肆!”孟佗厉声:“老夫说一是一,怎能随意悔改!”
“可那也太多了…”
孟达还想说什么,孟佗已经冲邓広、孙成发声:“清点所得数目,立刻离开此地!”
在孟佗应允杜远、裴元绍强要十车商货离去中,那孙成、朱崇二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娘的狗杂碎…”
孙成低声叫骂,不成想他的神色态度正好被孟达看到。
孟达思量片刻,旋即拨马过来:“表叔,还愣着做什么?来搭手赶驾商货!”
听到这话,孙成才与朱崇等弟兄上前,一通忙活后,余下的二十几车商货被孟佗、孙成这些人带走。
与此同时,李整、李典兄弟一路尾追赶来,只是当他们来至陈村时,除了村东方向有些搏斗痕迹外,并无糜氏商队的影子。
李典稍加思量,立刻派人进村打探消息,不多时,家奴健仆归来。
“启禀二公子,半个时辰前,有一商队在此歇脚受袭,逃向北面,贼人把商队车驾带走!”
对于这个结果,李整急问:“可知贼人是谁?有孟佗那些凉州人的踪迹?”
“大哥,村人怯弱,远远偷看,哪里知道这些!”
“该死的…若糜威一行回去以后言说此时,那可真是败坏我等门风!”
李整气骂中,李典察看发现车辙印子。
“大哥,这些车辙印子行之杂乱,想来那些贼人走的匆忙,我们分头去追,必能有所获!”
“就依你之言!”
旋即,李典、李整分追两头,这李典顺着东面小道上的车辙印子快马追赶,也就两刻功夫,李典看到一里外的车驾大队。
“娘的混账…那孟家种还不乐意老子…若非老子碍于面子…一定宰了那小子!”
杜远怒声叫骂,裴元绍接话:“我瞧那小子不一般,再说了…既然钱财到手,你我平分各回山寨,也不枉此行费力!”
“那倒是!”杜远直接定声:“这十车商货少说十万钱,你我各五车,公平的很!”
在杜远、裴元绍商议分财时,李典已经摸到车驾队伍尾巴处,望着浩浩荡荡的贼人队伍,李典皱眉:“这些贼人怎么押着糜氏的商队车驾?”
疑虑中,李典亲身带着四五个弟兄悄没声息的跟上去,趁着贼人不备,拿下几个钻进草丛中小解的龌龊种,一通逼问,李典得知这些贼人正是劫掠糜氏商队的主。
“二公子,这贼种人多势众,咱们只有几十骑,怕是不敌!”
家奴健仆有些怂蛋,饶是李典沉声:“贼如蝼蚁,多之何惧?”
威声下,李典远观望去,不过片刻,他道:“尔等听我号令,速速出击,只要拿捏得当,必可一战定胜!”
话毕,李典带着家奴健仆绕道向前奔去。
待李典率众狂奔十余里,绕到杜远、裴元绍的前方,于后李典左右一观,命家奴健仆四散荒草野地,做好引火准备,同时再让数骑尾绑柴枝,只待号令起,立时狂奔荡尘。
当李典准备好这一切,不过两刻功夫,杜远、裴元绍的队伍浩浩荡荡行来,瞧此,李典领着数骑跃马冲出,拦在道中。
杜远、裴元绍见状,狐疑惊笑:“今日我等出来劫道,不成想回去的路上要被旁人劫,着实有趣!”
“贼人,休要胡言,尔等为何劫掠糜氏商队,速速召来!”
李典叱声大呵,杜远环刀一甩,直指李典面目。
“小儿混种,不知死活,待老子给你的脖子松松力,你就知道老子为何要劫掠什么狗屁商队!”
杜远叫嚣冲奔上前,李典扯缰立马,手提青锋月刃刀,那般气势如山压顶,当真强悍。
也就须臾不过,杜远拍马冲至近前,在环刀落首大砍之际,李典提刀扯缰,来个倒斩擎空,杜远的大刀直接被李典打落,继而刀锋顺着杜远坐骑划过,坐骑受斩嘶鸣摔倒,杜远也飞了出去。
贼队前,裴元绍见此,顿时大惊,不等他呼声喽啰前救,杜远已经被奔马近前的李典拿住七寸,落刀后颈,动弹不得。
“左右听令,放火,扬尘,杀贼!”
李典借势呼呵,裴元绍心惊不定,不等他反应,贼队左右两侧的野地里顿时火起,紧接着李典身后方向烟尘滚滚,甚至还夹杂着胡乱吼叫声,猛然听去,简直就是有上千伏兵来袭。
“贼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看到裴元绍这些贼人已经阵脚不稳,生出乱象,李典再度大呵,让后一记刀背拍背,打昏地上的杜远,便扯缰冲马杀来。
远远看去,李典这数骑冲杀裴元绍所在的贼众,当真有股子独狼战群羊的味道。
不过裴元绍到底是贼人,拼勇有个三分力,可拼智却差的甚远,不过一息,裴元绍直接掉头往西北面逃去,至于什么商队车驾,也根本顾得要。
见此,李典趁势胡乱砍杀一阵,便重新撤回来。
“将这贼头弄醒!”
李典叱声,家奴健仆以马尿冲脸,激醒杜远。
杜远睁眼望去,自己的喽啰逃离不见,裴元绍也没了影,这才反应自己栽了,而且还是栽倒一个年不过二旬的青杰手里。
“尔等如何劫来糜氏商队车驾?”李典叱问,杜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若眨一下眉头,便是你儿子!”
也就话落,李典一刀落下,划开杜远的大腿皮肉,可以说这刀法甚是精妙,仅仅破肉而不伤筋骨,血流入注却要不了其命。
“说不说?不然某必定在你身上留下百八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