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赵慈率领数骑入内,来到城门楼子上,赵慈道:“娄大人,某率部北出探贼,发觉贼兵有东西两向围绕的迹象,现在贼兵势大,如果他们绕过安众县,岂不是断了咱们的退路?”
听到这番话,娄圭皱眉思量,约莫数息功夫,娄圭道:“赵大人,你所言甚是有理,照此看来,咱们得先行出击,免得受制于贼兵!”
说罢,娄圭立刻与宋忠等人商议,准备调兵出战。
但是那宋忠却急急从府堂赶来,看到娄圭与赵慈,宋忠急声:“娄大人,赵大人,出手了,秦劼大人被杀了!”
“什么?”
娄圭明显一惊,跟着他看向赵慈:“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贼人已经混入城中?”
闻言,赵慈强稳心气道:“不应该吧,两个时辰前,在下还受见秦劼大人,他让在下去探查贼兵动向,以保证先前败落的影响不至于扩大…”
对于这通话,娄圭并未多想,倒是宋忠神色稍变一二,当然这赵慈沉声连连,宋忠并未多言什么。随后娄圭冷笑:“也罢,这秦劼乃是无能之辈,不管是不是贼人偷袭杀了他,咱们都得顶住贼兵的攻击,守住安众县,让后待援兵赶来,再行反战!”
“在下附言娄大人!”
赵慈跟腔,随后娄圭与赵慈商议一通,以赵慈为前阵出击,诱战贼兵,自己与宋忠等人掌后队跟从,寻机而战。
待赵慈离开后,宋忠冲娄圭道:“娄大人,某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儿!”
“你想说什么?”
娄圭立在城垛后远望离去的赵慈,那宋忠琢磨一二,说:“刚刚赵慈的神色变化有些做作,很不自然,尤其是秦劼大人死亡的消息被某说出来时,他的双目变化明显之至,哪怕他故作沉色,却也挡住那股子味道!”
“竟然有这样的变化!”
娄圭一怔,想来是刚才没有注意,但是宋忠口说无凭,加上战事在即,娄圭也没有功夫去讨究这些事,稍加思量,娄圭道:“既然你有所不放心,那某稍稍改变一下计划,城内的兵马,某与你一队为守阵,就算有什么情况,也能保住咱们的后路!”
“如此也好!”
宋忠应声,让后转身下了城门楼子。
再看赵慈,他赶回自己的营列,此时的赵慈麾下兵将还不知道赵慈已经背叛了官军,因而赵慈下令出战,这些兵将毫无异议。
不过赵慈心里也有估量,依照眼下的情况,他投靠贼人,那是万万不可能,可官军路子也回不去了,唯一的选择便是拥兵自重,因而赵慈盯上了安众县内的四千人马,只要能够拿下那些兵马,在加上孙仲等贼人与之合议的条件,这赵慈足以占据安众县立旗,剩下的就是等候时机,但凡荆中的援军或者洛阳豫州等地的剿贼大军赶来,赵慈以武投靠,那便是又一条生路。
于是乎,赵慈召来自己的心腹部从,一通交代,这些部从们纷纷跟随,让后将秦劼故作揪罪落难赵慈的事给散开,加上秦劼掌兵毫无建树,在各队兵卒心中没有丝毫的威信,因而半刻不过,这赵慈就彻底拿下本就属于自己的部列众心。随后赵慈发号于孙仲,那孙仲立刻带人来战。
由于二人之间早有暗谋,这赵慈与孙仲对决不过是做戏,双方列阵干吼,却不见拼杀,反观后阵驰援来的娄圭、宋忠等部,不待赵慈的后阵与他们汇聚,那赵慈立刻反扑,冲杀掌兵的娄圭、
看到这里,娄圭大惊。
“赵慈这混账东西竟然敢背叛!”
奈何时机已经被赵慈占据,虽然赵慈一合攻击没有破了娄圭的前队,可是孙仲已经率部从侧面扑上来,这娄圭麾下的荆州兵被赵慈的反水压了战心,跟着贼兵杀奔,片刻不过,娄圭便失去先机。
与此同时,赵慈借故大呼:“秦劼悖逆暗从,枉顾吾等性命,吾等怎能继续跟随!荆州儿郎,如若有志,听从某令,立威守土,以战黄巾!”
声出反叛,那孙仲直接惊蛰;“赵慈,你这混账,竟然敢谎诈老子!”
可惜赵慈这些把戏虽然入不了眼,确实在有用,那娄圭麾下败落的官军瞧之,在娄圭撤退逃离,孙仲与之绞杀,赵慈从战再和至反击,无法之下,这娄圭麾下的一些败兵便加入到赵慈的旗下。
趁着这股子威势,赵慈轻松击溃孙仲的前队,哪怕后队贼兵汹汹,赵慈也根本不与之纠缠,而是直接跟着娄圭追去,来至安众县城,娄圭急呼城头的宋忠,速速关闭城门,死守防御,那宋忠见状,立刻照办。
但赵慈率领数千人马蜂拥而至,敌我不分的情况下,安众县的北门立刻失守,瞧此,宋忠只能以仅剩的一队五百余人接应下娄圭,让后速速向东南方向退去。至于紧跟其后的赵慈,他一进城门,立刻命麾下的弟兄集合所有的城内的青壮守城。
那孙仲一通折腾落了空,现在追来以后,却发现安众县的城门早已紧闭,气怒之余,孙仲在城下怒声:“赵慈,你这该死的官儿种,老子一定要将你的人头砍下来挂在城门梁子上!”
面对这话,城头的赵慈二话不搭,直接弯弓搭箭,伴随着一声弓弦震荡,锋利的羽箭奔着孙仲冲去,那孙仲惊慌躲闪,使得坐骑惊马,看到这一幕,赵慈哈哈大笑:“贼儿种,某身为官军,虽然有秦劼那个无能的废物,可让某跟从你们的狗屁黄巾道,那绝无可能,现在某放下话,这安众县纵然会城破,可你们至少要付出数倍的代价,不信就来战!”
呼声中,赵慈转身冲麾下的都伯下令:“放箭!”
于是乎,数不清的箭雨向城下落去,那孙仲本就气势高低起伏,贼兵阵列不整,仅仅片刻不过,孙仲便率部退去!
与此同时,在宛城的北界,淯水西口附近,赵范率领东府营三千人马暂歇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