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好勇气!好气魄,朕有你驻守豫东安平兖青等地,朕心安稳甚多!”
汉帝夸赞,大有忘却陈王曾经的琐碎小事的姿态,一时间,陈王倍受感动,不过汉帝要的并不是强出强战,他要的是整个贼风过后的诸州平复,由此对比,陈王的话并不能合汉帝的心意。
约莫顷刻的息声沉静,这汉帝引出之前金旋的上言,刘焉三人听了,顿时皱眉思量。
“陛下,微臣以为…金旋大人所言的不过是事行表面,里子里如若不备,那依旧难以行安!”
刘焉当先发话,汉帝看来:“君郎话意为何?可与朕细细说来!”
“微臣遵旨!”
刘焉缓了缓气,道:“陛下,自汉初开国以后,中间虽然历经动乱,可皆在汉威之下,此番黄巾贼乱与旱灾一同来袭,各州的郡县皆以受其冲击,在这种的情况的交错中,郡县府衙单单靠团练、捕快是不足以应对突变,而出令刺史调派郡兵,却因为当初郡县制的上令下达规矩所禁锢,就算郡兵调派安防得以顺利通畅,却也因为州地刺史的权令之故而难以兵向四郡!所以说…豫州平贼风乱再起的迹象根源就是豫州各郡的政令疏漏、兵力不足所致!”
对于这通话,汉帝眉宇舒紧不定,想来是在思考,而刘焉说出自己的看法后,便悄悄示意陈王刘宠,那刘宠会意,便道:“陛下,刘君郎所言在理,放眼豫州,陈国便是这个例子!”
“哦?”
汉帝又是狐疑,于是刘宠道:“陛下,当初微臣受封于先帝于豫州陈国,领先父之勋位,统掌陈国境内的军务大小事宜,可行兵战,可出税管,在这样的情况下,那黄巾贼乱的风潮袭击豫州时,微臣以强令外防,挡住了治下百姓受惑黄巾贼,更把杀至城门前的贼兵全部剿灭!由此可见,各州贼风起伏不定,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州郡县府相连令事不畅,备行兵击安防的力度不足,如若各州郡府刺史有权独令行事,则黄巾贼风顷刻就能覆灭之!”
听到这些话,汉帝眉头舒缓几分,让后他起身来回踱步。
在这期间,那陈王刘宠、宗正吏刘焉、卫尉府兵吏刘繇全都心神不定,换言之,如果他们的话受听与汉帝,则一切好说,反之汉帝对他们的印象只会更差。
不过刘焉与刘宠所言确实是眼下的汉庭诸州实情,也是黄巾贼乱拖沓连绵的关键之一,并且汉帝因为贼乱才升任何进为大将军,统掌天下兵马,最终导致何进将心浮动,尾大不掉,如果州府各令通汉庭,自行解决麻烦,这么一来,朝堂既能收拢兵权于中央,也能够在不散威旗势力的情况剿灭贼兵,甚至于连带灾荒情况也可以改善。
最终,汉帝心中打定主意,他重新坐下,仅此一个动作,刘焉、刘宠、刘繇三人立刻起身:“陛下!”
“君郎,皇叔,正礼,尔等身为朕的家人,理应为汉庭,为刘氏,为朕肩难勇出!”
“微臣愿为陛下效死力,至死不渝!”
三人齐声,于后汉帝继续说,那赵忠从旁听后,赶紧代为书案落奏,是日,汉帝以改制诸州州府刺史官令制为由,设州牧行剿贼灾二事。
只不过汉帝这般令旨虽然能够迅速改变汉庭的局面,却也有着其他潜在祸风迹象。
洛阳城东城的士门街,那荀攸独自居住在此,由于近两日天寒骤冷,荀攸身体有恙,趁着歇息的空,荀攸请来叔父荀彧。
二人聊谈中,府中小奴来传何进的召令。
“主子,何将军有令,让你速速赶往将府议事!”
听到这话,荀攸先歉声荀彧,让后起身来到门外:“将军可言议事为何”
“主子,就在一个时辰前,皇宫里传奏,令改诸州州府官职,新设州牧领刺史之职,可不允令的情况下自行剿贼抗灾等事务,估摸着奴才说话功夫,那旨令已经随骑出城!”
小奴说完,荀攸的头一个意识就是此令虽然能够尽快的平复贼乱,却也有着尾大不掉的浪潮后患,一念之后,荀攸赶紧入内请荀彧。
这荀彧听了,顿时皱眉:“乱时以破行补围墙,这的做法当属险计也!”
“那侄儿该如何向大将军说辞?”
荀攸发问,荀彧道:“此事乃牵动国基,你一个小小的府从官吏,如何能够多言上请?”
“可是叔父…既然吾等看出这旨令背后的祸事,纵观眼下的贼兵灾乱,那么多百姓遭受苦楚而不得脱身,吾等为何不能先言告诫?”
“不可,万万不可!”
荀彧骤然大腔,压住了荀攸:“公达,你记住,汉帝能够下这样额旨令,可不单单是平贼抗灾,他的深意还有将军府里的那位何进!”
一言落地,荀攸惊住,须臾刺心,他方才反应过来,随后荀攸彻底息声,待思绪重新回转,荀攸意识到何进为何要这般急急的召见自己,与从议事。
末了荀攸道:“侄儿明白了!”
话毕,荀攸转身离开,来到将军府,何进的面色明显不悦,揪起缘故,乃是汉帝不经朝议,不经政议,不经将府,不经九卿,直言落旨,彻底将将军府给撇在一边,加上之前西园校尉军的组建,这何进在朝堂军务抗贼上的话语权越来越弱,一旦他弱到最初的位置,那么汉帝就会借机来个封赏令,削了何进的大将军职位。
“诸位…这陛下突然改制州府令通的事宜,其深意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何进沉声众人,郑泰当先开口:“将军,这陛下令旨急切,想必是打算借着冀州、荆州贼风覆灭的机会,挑起诸州的官军府威,将军无需太过谨慎,否则汉帝觉察将军的情况,肯定会有警惕!”
“公业,你所言在理,但是本将还是不明白,如果是单单的挑起诸州官军府威,那也没必要改制郡府的官职,而且这新设的州牧是从令与内官,京兆府?还是将府?”
何进又问,这下郑泰也有些不定,虽然他也意识到其中有些什么情况,可是毕竟这事牵扯太多,郑泰不敢妄言,一时间,郑泰缓声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