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所言不错,只是刘表乃皇亲,王敏为刺史,两位上官若是同出谏言,主子岂不是空受无妄之灾?”
阎象未雨绸缪,着虑甚满
可袁术骄傲自负,本就轻视之意,除此之外,那杨弘也从旁笑声:“成安,非某冒言与你,乃是你太过谨小慎微了,眼下…何大将军几乎统揽朝政,陛下自西园校尉军组建以后。更是月余未有早朝,现在袁老大人一书上奏,何进便代令御史、京兆、廷尉等处,调职主子来此任职,这些情况说明什么?陛下已经无心理会黄巾贼风后的州府情况,全凭刘焉、刘虞、刘宠、刘繇这些个刘家子弟勉强招架,只是刘家子弟力弱分散,何大将军防范不说,在剿灭黄巾贼中,刘家的那些人毫无功劳建树,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更深陷西凉的叛逆剿灭战,在这种情况下,成安,你以为朝堂局势向何处倒吹?”
话有不恭之意,阎象甚是惊恐:“杨弘,你如此妄言,小心传入他口,吹至汉庭陛下耳廓,那时你可是与主子招灾也!”
“成安,你之言太过小心了!”
袁术笑声:“此处只有某与你二人,你二人又是某的臂膀,所以说…大可放下心来,莫要自己吓自己,就算是真的风吹朝堂又如何?那汉帝老爷不理朝政,放纵阉种,此等做派,某当真不屑也!”
虽然袁术说的平淡,可是阎象已经看出袁术的胸中野心,哪怕面上没有表露,他暗里已经叹息:“袁公路,切莫乱来啊!”
随后袁术引着人马向东走,那纪灵、桥蕤接连来报剿贼情况,袁术回话二人,大面上的流贼可以清扫干净,但是还要留下一些尾巴,对此纪灵、桥蕤心中明白。
当袁术走到鲁山县时,宛城的官吏追来急报:“袁太守,刺史王敏有令,让你速速返回宛城请见!”
对此袁术毫不在意:“你回话王敏,就说本官有要务在身需要处理,请他多等几日!”
“主子,不可这般?”
阎象赶紧从旁发话:“王敏这样来传,想必是他已经心躁,主子如果还故作虚面不理会,王敏必定会借口上奏参谏您!”
“参谏就参谏,某何须怕他?”
“主子,您定然不会怕他,可是俗话说的好,猛虎何故与豺狼怄气?那不是降低您的身份了?”
阎象直言谏语不得,便转了口风继续说,这下袁术很是受用,几声傲笑之后,袁术道:“成安,你如此为某,罢了,某便听你之言,去会会刘表、王敏!”
宛城。
行馆驿站,王敏、刘表在此已经等了两天,期间,先不说袁术的招待如何,单单就袁术的避而不见的姿态就让人很是生气,眼下王敏已经失去所有的耐心。
“这袁公路目无上官,本府一定要参谏他!”
听着着话,刘表笑声:“刺史大人,您又着急了?依照下官之见,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那袁术自诩名门望族,可是还有树大招风的一说?待他妄为的行径四野传开,不待您上书奏谏,陛下自然会知道,介时就算何进想要依靠士族的力量,暗中发力应允袁逢,怕是也要作难也!”
“上官掌令,岂能目无法规?这袁术肆意妄为,如若持续下去,坑害的只是南阳郡的百姓也!”
王敏有自己的想法,并不认同刘表的意思,且刘表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不会多言什么,甚至于刘表巴不得王敏与袁术斗的死去活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将至中午时,先前派出去追传袁术的小吏回来了。
“刺史大人,袁太守已经在赶回的路上,估计天黑前就能到达!”
听到这话,王敏重重哼了一声,让后转身出去。
傍晚,袁术风尘仆仆赶回,来到行馆驿站,袁术高呼:“王大人,下官袁公路请见,王大人…”
呼声如雷,全无丝毫的尊敬谦卑之意,倒像是袁术在张扬传威,那王敏从上官客房出来,沉声:“袁太守,本府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哈哈哈”
袁术肆无忌惮的大笑,让后顺势在王敏面前三步处的椅子坐下:“王大人,下官受陛下恩重,调职南阳郡,为的就是尽快解决南阳郡黄巾贼风后的破败,如此重任,下官怎能不尽心,所以说…下官忙到无空请见大人,还请大人多多恕罪!”
口中无礼,话中无敬,再看王敏的面色,他已经沉色瞪视,身旁一步外的位置,刘表听到声音走出来,相比较王敏的高高在上,刘表就随和太多。
“公路大人,半年前洛阳一别,不成想在此相见,一切可好!”
袁术生性傲然,旁人傲,他更傲,旁人屈尊上礼,他很是受用。
瞧见刘表,袁术道:“景升大人,某听闻刘焉、刘虞调职地方州郡,都已经是刺史,您这却领任了监察使,着实相差甚远啊!”
听着袁术的挑讽,换做旁人已然生怒,就是王敏也心里不顺,可刘表就像没事人一样,笑声走来。
“公路大人莫要说笑某了。某可比不得刘焉、刘虞几位同族,现在领任了监察使已经陛下恩宠,某怎能高盼也?”
“哈哈哈…景升大人高言之才,某算是见识了!”
袁术又笑,让后他起身:“王大人,下官已经拜见过您,只因下官还有要务,就不多留,待下官操忙过眼前,再行请宴!”
话毕,袁术不管王敏应不应,直接转身离开。
待袁术出了行馆驿站,王敏再也无法忍耐:“放肆,简直放肆,本府一定要奏本他!”
面对这腔,刘表道:“刺史大人,袁公路生性如此,您还是…”
“够了,你莫要多言,本府自会料理!”
话落,王敏转身离开,当晚,王敏便返回了襄阳府,那袁术得知这个消息,嘴角上扬,自坐府衙书房内冷笑:“这个王敏总算走了!”
“主子,依在下之见,您最好与书袁逢老大人,让他在洛阳留下注意,免得王敏的奏书上到汉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