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茵郡主鄙视看了江未生一眼。
哼！真是土包子。
“肃静！”台上的男子轻咳两声，声音……很熟悉。
江未生猛然抬头。
台上的男子一身破衫，腰间别一个酒葫芦。由于昨晚喝酒吃肉弄的太晚，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师父？”江未生诧异，眨巴眼睛看着他。
白桦长老打了一个酒隔。
“今天……我们讲历史。”
众人捂住鼻子。
玉真公主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非把凌霄阁的长老也请过来讲课。请谁不好，偏偏还请了这个好吃懒散的白桦长老。
江未生这会儿也想起来，当初她进凌霄阁，太子殿下确实邀请三位长老担任凌霄阁老师。西风长老挂着一个闲职，是教下棋的。
看来自己的师父混的还不错。是给他们讲历史的。
虽然这老头昏昏沉沉，喝酒喝的脸红红的，不过讲课起来眉飞色舞。
白桦长老从仙人妖魔四界起源讲起，当然后来重点讲仙界。
仙界对抗魔族的惨痛历史，江未生认真听。
从白桦长老叙述来看。
仙界跟魔界的战争，基本是上一辈。也就是一手创立美人峰的青君殿下，还有西海的凤阳公主这一辈的故事。
白桦长老还讲了仙魔大战的重大战役，他是亲历者，所以说起来眉飞色舞，过程逗趣，就连玉真公主都听的津津有味，仿佛回到那个时代。
不过后来的故事，江未生越听越兴趣不大。江未生打了一个哈欠。
白桦长老脸一沉，手上的皂角就弹在她脸上。
江未生昨晚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头有些沉，有些打瞌睡。
白桦长老气急败坏，他第一次给这些孩子们讲课，大家都很给他面子。谁料到自己的徒弟竟然会在他的课上打瞌睡！
这简直……简直丢了他的人。
“我刚才讲仙魔之战的时候，大概提了一句魔界的事，现在你说老一代魔君跟新一代魔君是什么关系？”
江未生被点名，脸上还有睡觉的红印子。白桦长老脸越发黑了。
江未生莫名其妙。
魔界的事，她哪里感兴趣？
江未生眼睛骨碌碌乱转。不过可以猜测。
比如仙界，天帝传位，肯定传给自己的儿子太子殿下。
自己的妖王老爹，要传位，肯定会传给自己的孩子。
那魔界……只怕应该是？
“父子？”江未生看了师父一眼，小声开口。
“大点声！”白桦长老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水临江在她身后却听的很清楚，少年轻咳一声。
“没有关系。”声音很小。
“答案是没有关系。”水临江唇语小声吐出。
江未生扭捏回头，眼带疑惑。
水临江提笔，在纸上划了几笔。
江未生恍然大悟，看向师父，无比坦然。
“没有关系。”
白桦长老一皱眉。
“你们当我老眼昏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你，给我出去罚站！”白桦长老不耐烦将江未生揪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江未生撇撇嘴，倒是没有当堂做出忤逆之事。灰溜溜出去，靠着墙站着。
白桦长老往后走几步，手执戒尺，拍拍水临江桌子。
“还有你，也给我出去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