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钟把上官紫烟皇俪儿两女囚禁在峰下的回春谷中,又带了孔雀王母和那摩云仙子谢凌宵的元神出游,意图使两位高手转世轮回,忘却前尘旧事,为自己所用。
因为破孔雀魔宫的轮转大阵时候舍了一个三尸元神,虽然倚仗混元金丹强大的药力和得自天狼神君的精气,最多三四年,最少两三年又可重新修炼出来,依旧横行天下。
但到底是仇敌满天下,时间紧迫,是以王钟把另一个元神和肉身都留在新建的七杀魔宫中,一面修炼,一面守护,防止有心人前去破坏。
整个珠穆郎玛峰都被王钟以无上妖法禁制住,又有青龙旗等至宝为依托,一百零八头大小诸天有无相白骨金精魔神隐藏其中,加上那头五六千年的老鳄鱼,就算宗师高手前去,在王钟妖法暗算之下,也讨不了好处。
王钟把一个元神变化成人,只是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头发眉毛都化成黑色,衣服也是白色沙袍,独自下了喜玛拉雅山,过草地雪山,直达陕西又过黄河朝东出关到了辽东境内的叶赫部落先见了妹妹把两半未央天经合一。
“老哥也真狠心,那么两个女孩子也不成气候,锁在峰下坐牢一样,折磨得厉害了。”王乐乐和吕娜好几月没见王钟,想念得厉害,见王钟回来,都十分欢喜。
万里追杀天狼神君到欧洲。大战西极神人武圣郭侃夫人,劫财跑路,意识击退大自在天魔,然后渡二次天劫,法力大成之后,擒杀威震西昆仑地绝顶高手孔雀王母师徒。这一连串事迹,精彩纷呈,匪夷所思。
王钟把经过说了一遍,两女听到紧张处,都捏了一把冷汗,听到精彩处,也几乎把自己都代入其中。
“不是我狠心,只是那两个小丫头缕次和我作对,苍蝇一样讨厌,那皇俪儿又是妖龙一流。看起来柔弱,其实发做起来,力大无穷,又诡计多端,不用禁法压住。说不得就做乱。”
吕娜笑眯眯,“两个小女孩,不成气候,杀了有损威名。囚禁起来,不要给你添麻烦就是了。只是要防止那两丫头的师门前去捣乱。”
“我肉身在坐生死玄关。离大圆满的境界还差许多火候。”王钟边说边拿出一个金葫芦,倒出十八粒混元金丹,“这一葫芦丹药一共有五十四粒。我才用去三粒,你两一人服用一粒,我助你们每日运转玄功炼化,不出数日,便可修炼出元神,余下的留着,不要随便给人,别看丹药还多,以后用的时候还多。”
吕娜接过丹药道:“自从上次我两人使计杀爱新觉罗储英。眼看要得手了,却被他逃进鸭绿江皮岛毛文龙那里,没有得手,好不遗憾。明朝大军现在人心涣散,不是个好兆头。”
王乐乐低头凝思一会,好半天才说话到:“我现在担心的反是儒门地高手,孔有方,孔有德两兄弟都是山东孔氏族人,孔氏一脉是孔子嫡传,说什么都能拉出几个大高手来的。要是孔门都相助满清,天下儒林,士大夫人心都散了,大势之下,就算老哥你神通盖世,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铁钉呢?难道要我们在现代被满清余孽逼得走投无路,到了古代,还要被逼得无处容身?”
“那也不是一回事。现在情况虽然复杂,却对我们有利。这几个月,明朝四路大军已经结集,和努尔哈赤的十万铁骑在萨尔浒对持,相隔只有五百里,两者小战虽然不断,大战却还没有打过。这和史上记载明军一面倒的情况大不相同了。”吕娜道:“我自从那次大战退了回来,实力并没有损伤。我看这场仗还有得打,我们苏儿黑城这几年经营得好,人口繁华,城高壕深,只是地盘到底小了一些,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口,我们西边是东蒙古诸王,科尔沁王,喀喇沁王,然后便是势力最大的察哈尔林丹汗,大片大片的土地草场,我们正好乘现在一股做气灭了这些蒙古王,夺到地盘,到时候也有抗争的本钱。”
“至于儒门那些高手,想必不会帮蒙古人。”
苏儿黑城经过几年的经营,轻赋税,设部门官员,规划城市,土地私有,开矿设场,修建道路,兴办学堂,鼓励手工业制造。加上有墨家那一帮厉害的制造师传授技术,老有所养,幼有所教,无论是汉人,还是满人,蒙古人,高丽人,人人平等,只要遵守律法,都能安居。
王乐乐又派了重兵到渤海辽东弯造战船,煮海水为盐,辽东养蜂盛行,又开设了大型的糖场,开炼铁场,铸币场,采石场,牛羊猪等牲口地屠宰场,贸易市场,制药厂,俨然是一个小型的国家了。
本来若是在中原,有儒教阻止,人们世世代代几千的固定思想,这些事情是万万行不通的,但这是在关外,儒教手没有那么长,人们都仿佛一张白纸,什么东西都可以接受。
两女兵权在握,谁都管不到,又是现代人,许多先进的经营理念可以借鉴,地方又小,政令一下就能通行,就算出了错,也能及时能改过来,不像中原地大,政令一错,那就立刻不可收拾。
“我早有这个想法了,最近那鬼手圣医李天厅主办地制药场要几十倾平地,还要临河,都只勉强腾出一般的土地来,以后这药场还要大,什么感冒的,痢疾的,防蛇防蚊虫的,都要制造。不多夺些土地来,什么都干不成。只是东蒙古诸王铁骑厉害。又有高手坐镇,打下不容易,现在老哥既然来了,正好你我炼成法术,带领大军,一月之内扫平辽西地那些蒙王。”
三人来到这里都有六七年了。无论是王乐乐还是吕娜,都是接近三十的人了。只是炼有法术,能够驻颜,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王钟就更不用说了,妖法大成,元神凝练成真人,可以随意变化。
听见两女一转眼就谈到经营,王钟突然想起:“我在多瑙河郭侃城堡中摄了一披金币,怕不有几十万枚,早给你们带来了。”
说着。把天魔舍利取出漂浮在空中,用手一指,舍利光华之中涌出一串串金光,落到院子里,哗啦哗啦连响。转眼之间就堆成了一座金币小山。
“这些钱又可以办不少事情了!只是现在明朝关了马市,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等开通了海外贸易,就可以做大事了。”
一连数天,王钟就住在辽东。协助王乐乐和吕娜炼化混元金丹的药力,只等两人都把元神凝练,王钟又取出阴魔屠神印和六贼灭仙灯对吕娜道:“这两件法宝是南方魔教地镇教之宝。和穹荒青龙旗的威力都相差不多,你两元神虽然凝练,但一促而成,火候不到,遇到同样修为的敌人,只怕还是不敌。我妹妹有未央四宝,倒还不怕,你地法宝就少了。”
吕娜拿了法宝,突然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谅你了。”
王钟奇问:“原谅我什么?”
吕娜冷哼道:“别以为你和聂小倩的事情我不知道。”
王钟吃了一惊,但立刻就平静下来:“这也是当时迫不得以,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多说无益,我还要去中原江南一趟,一面是把孔雀王母的元神转世,二是我运元神追那冒辟疆的时候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在七杀魔宫推算了一下,与我们大有关联,还牵扯到中原大地,明朝的气数,只是看不具体情况,要去探察一下。”
“我现在留了肉身和一条元神在珠穆郎玛峰顶修炼,这符与我心灵上有感应,你们若打蒙古遇到什么阻力,立刻用火把这道玄阴符烧了,那时我在修炼地元神会立刻赶来。”
说着,又取出一道纸符,上面都是漆黑的符咒。
话一落音,元神冲天而起,转眼就不见了。
吕娜虽然有点吃酸醋,但也只是调侃一下,多年的磨练,她也不是以前的心境了,见王钟走得那么快,不由跺了一下脚。
回头看王乐乐,只见王乐乐一脸天真,仿佛没有一点事地,只是笑着道:“未央天经合一,其中有许多厉害法术,我们正好一同修炼,拣些威力大的又容易炼的先修炼成,三天之后,领军进攻辽西的科尔沁部落!”
在两人摩拳擦掌,修炼法术,准备进攻东蒙古各个部落的时候,王钟元神已经过了黄河到达开封。
那天上官紫烟,皇俪儿与峨眉派掌门之子秦完,冒辟疆四人偷袭先王钟时,秦完被王钟当场杀死,冒辟疆用陆地纵腾术贴着雪地隐藏飞逃,倚仗了格物天弓地威力,跑得飞快,直追过了大雪山,到达川藏交界的岷江附近,没有了雪原的掩护,冒辟疆的身形才显露了出来。
王钟这下看清楚了,正要下毒手一下杀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儒生,正要行法,突然岷江之上冲起千万大小水柱,似乎蛟龙起水,方圆四五十里全部被这类水柱掩盖住。
王钟以为是有人救援,一把真火放下,水柱全部化气蒸腾散去,那冒辟疆居然不见了踪影。
王钟心里疑惑,又施展出玄阴搜地查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最后延着岷江直下,直到与长江交汇处地宜宾,还是没有发现冒辟疆的踪迹,只是隐约觉得这长江之中似乎有一种异常的波动,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和孔雀王母打斗,元神要回去破阵,无暇细察。
直到事情结束之后,越想心中越奇怪:“那儒生有多大地法力,能逃得过我的手?”
当下运心灵算计。默算了两个时辰,只感觉长江之中隐约有什么重要地东西关联着中原大地的气运,并且似乎就要发作!
所以王钟想前来把长江从源头到尾巴一直看个究竟。
从辽东外飞来,过黄河,王钟突然看见黄河水漫压压一大片,似乎汪洋大海。黄沙翻滚,天上阴云密布,雷霆滚滚,陕西,山西,河南,甘肃,山东,河北六省,方圆几十万里近百万里的天空。全部是积雨云水气,重得随时要掉下去,而下面也是大雨倾盆,河水泛滥,淹没了无数村庄农田。沿河的城镇。
“怎么回事?天气怎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看天空这样的积雨云,只怕茫茫神州,都要被水淹没,如此下去,天下动乱。立刻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岂不是正应了天数?”
王钟越来越疑惑,这样大规模地天地变动。人力根本无法违抗。
飞临过河南开封附近,突然见黄河波涛之中,隐隐有一个巨大地身躯浮现了一下,这身躯批鳞带角,体长不知道多少里,似乎龙蛇巨蛟一类的水怪。
这身躯每一次浮现,黄河立刻涌起滔天巨浪,天上大雨瓢泼一样落下。
“莫非还有水魔做怪?”王钟知道,眼下时局紧张。中原大地本来就是千创百孔,任何天灾,都要引起动乱,内忧外患之下,立刻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
元神立刻落下,“若是水魔做怪,杀了便是。只是区区水魔,也没有这样大的法力能引动六省百万里的气候,三次天劫的高手都办不到。”
哪里知道,落下之时,那魔怪似乎感觉到不好,迅速沉了下去,王钟下来,竟然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眼见事情越来越奇怪,王钟降落到开封城内,只见许多男女哭哭啼啼从街上走过,一个面黄肌瘦,衣衫褴镂,有的挑着锅盖,箩筐里面担着孩子,有的就坐在泥水里面讨钱讨吃食,也有饿得奄奄一息的老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尤其是孩子地啼哭更另人揪心。
王钟知道是黄河边缘的州县被淹没了,都是逃荒的百姓,官府管不过来,只得四散觅食。
勉强救了几十个快要冻死饿死病死的老人孩子,却也无能为力了。
他虽然法术神通无边,但都是灭杀之道,这样的天灾,几十万,上百万地黎民,就是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
“长太息以掩泣兮,哀民生之多艰。”王钟见这光景,不禁由心出口叹息。
“兄台可是炼气士?”王钟来到河边,早是黄水泛滥,节节上涨,天上大雨倾盆,河堤危危可急。
回头一看,只见雨中一人,站在岸边,穿着月白色袍子,纶巾,似乎一个年轻的书生,淡淡的幽香随着说话传了过来。
王钟神目如电,一见便是个女人。并且是个炼气士。
“兄台既然感慨万千黎民,为何不让水退去?”这书生道。
王钟道:“你有多大的法力,能改天换地?法力若能改变乾坤,上天何必又假手如人?”
书生道:“兄台有所不知,这似是天灾,其实为。我深通其中的关节,只是奈何法力不济。看见兄台心怜黎民,因此想和兄台联手退了这场天灾。”
“你通其中关节?”王钟皱了皱眉头。“姑娘,这其中有什么关节?”
书生见王钟早看穿了她地行藏,面上一红,随后镇定如常:“实不相瞒,我乃红袖书院弟子。”说着停了一下,看了王钟一眼,见对方并不在意,便继续道:“当年大禹治水,开辟洪荒水道,擒拿住十万上古洪荒水妖,六位大魔水神分别封印在黄河长江,东西南北四海之中,每到天地变动,这些水魔就会作祟。十万水魔法力联合,足可以神仙色变。若是能找出囚禁水魔所在,重新加固封印,便可安然退去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