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修成了号称鸿蒙大陆最难修炼的剑术——飞剑术,据传飞剑一出,翻江倒海,威力端的惊人无匹……”
二长老站在叶星对面,面上隐隐透着凶光:“只是一直无缘一见,颇为可惜……”
“怎么,你今天想见识一番?”
叶星目中噙着冷意,飞剑术可是他前身最引以为豪的剑术,没有之一。
当初为了修行飞剑术,他几乎动用了整个宗门之力,挖掘了不知道多少古籍,服用了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宝,方才修炼有成。
可是如此惊人之术,他炼成后却罕有施展,因为施展飞剑术,不管是对神魂还是对修为都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即使他是斩龙巅峰境,最多也只能让他发挥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会灵力枯竭元气大伤。而且此术施展以后,没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也难以恢复……
这次之所以如此着急闭关突破,也是与飞剑术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可是此时,卫彪这老鬼,竟然想领教他飞剑术,不怀好意至此,他不削这老鬼削谁?
不要说他现在施展不出飞剑术,即使他能施展的出,他也不会轻易施展,他可不想让此术把他吸成‘人干’。
呼!
卫彪长叹一口气:“如此惊人之术,即便要见识,也不能是现在。现在见识,岂不是白白浪费……但愿有一天宗主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施展此术,属下能在旁边一观,余愿就足矣。”
“哼!”
叶星冷哼一声,看这家伙面相凶恶,却也胆小如鼠,怕饮恨于他飞剑术之下。
不过这家伙既然是柳断生一伙的,今日又屡次挑衅于他,他今日是再不能放过的。
叶星打定主意,甚至口中已经默念,只待对方一出手,就直接利用‘言出法随’秒杀了对方,以杀鸡儆猴。
到时候哪怕落得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也好过被人家‘先下手为强’了好。
“本宗主说……嗯?”叶星嘴中默念,他生怕他还没有念完,卫彪就给他一剑,让他人头分家,到时候就悔之晚矣。
可是正当他快速念诵的时候,却发现卫彪出了一剑,虽然声势惊人,长剑带起的劲风,尖锐作响,甚至带起的劲风逼的围观的几大长老,须发皆动,身子都不由连连后退。
但是长剑之中,却并没有多少灵力是针对他来的,甚至剑上是一点杀意也无。
这老鬼在做什么?
叶星心中不解,念动的‘咒语’也不由停了下来,他试探着划动长剑,和卫彪交了一手。
剑锋相击之处,灵力震动,轰鸣作声。
激荡而出的震动波纹,如水荡漾,飞速扩散。有修为不高的八长老,在震动余波之下,衣衫尽裂,其余几大长老也是面色大变……
再观场中两人,叶星神色冷淡的站在原地丝毫未动,二长老卫彪却被激荡而起的冲击波轰中身形、狼狈飞退……
轰!
卫彪的后背和宗主主殿的一根巨大石柱亲密接触,整个主殿,虽然有着阵法的加持,但是在卫彪这生猛一撞之下,都不由晃动了起来!
众长老无不惊骇,卫彪的修为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斩龙境,是仅次于大长老柳断生的人物。
可是其在叶星手中,竟然不能撑过一招,这,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宗、宗主……咳,咳,宗主修为果然了得。”卫彪顺了顺气,满脸苦笑的道:“以往属下和宗主还能斗个二三十回合,可是如今,却是一个回合也接不住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叶星满脑子的问号。
在前身的记忆中,卫彪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几乎一些脏活累活,他都是指使卫彪去完成的,那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坏人。
本来他都打定了注意,要剪除卫彪这一柳断生的头马,可是他没有想到,如此穷凶极恶之人,竟然和他‘恶搞’,陪他打假拳。
很显然,卫彪是看出了一些什么,最起码是知道他现在是处于‘虚弱期’的,要不然根本不必要如此。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叶星微微一愣后,就冷冷的道:“不堪一击!看来你这两年精力都没有怎么放在修炼上,修为竟没有什么长进,以后必须要勤加修炼了!”
“属下遵命!”卫彪恭敬行礼。
柳断生看向叶星的身影,不由的瑟瑟发抖,他的实力虽然比卫彪强横,但是却也比卫彪高出的有限。叶星既然能一招败北卫彪,一招败北他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险好险,他刚才犹豫了几次,要不要发难,还好最后忍住了。不过这件事,他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正在这时,却听三长老孙百斩道:“宗主虽然没有跨入化神境,可是一招击败卫长老,难道是半步化神境?”
孙百斩激动的道,须知半步化神,要进入化神境,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而且半步化神境,在鸿蒙大陆这块广袤无垠的地方上,可也没有听谁达到过。如果真的拥有这样的实力,那么天剑门也该再扩张扩张了。
而且还有以前的一些老对头,那现在也该到了覆灭的时间了。
“呃……”这个孙百斩是不是太伶俐了一些?半步化神,也亏他能想的到。
不过卫彪这老头儿,刚才的确是演的有些过了,既然半步化神那就半步化神吧,反正自己有‘言出法随’在身,也无所谓再多一个名头了。
万一到时候出了岔子,自己跑路就是,他就不相信,自己有神技在手,还能逃不出去?
“哼!”叶星照着前身的模样,冷冷的哼了一声才道:“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然后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便甩袖离去,有着卫彪的榜样在此,也没有人敢再阻拦了。
此时一个个长老,也都开始离去,柳断生神色阴沉,他抬头看了一眼卫彪离去的背影,嘴中默默念道:“卫彪……”
八大长老当中,就只有此人,是他没办法摸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