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老人脾气古怪,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自从他拒绝了皇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想不到今日却在此遇到了他的两个徒弟。
“你们两人,既然是天心老人的弟子,为何居住在如此偏僻的所在?”云芊芊问道。
“树大招风!”那叫阿心的女子叹了一口气道。
“大回魂玄丹,如此珍贵的丹药,恐怕即使天心老人,想要再炼制第二颗也是不易吧。为何天心老人好不容易炼制而出的神丹,却又把它送给了别人呢?”云芊芊又道。
“因为师父,他和霸王城达成了某种协议……算是等价交换吧。”
“哼,不愿意投靠皇室,却投靠了叛贼余孽!”云芊芊忍不住冷笑道。
“不知道你还有几颗天枢丹?”云芊芊突然如此问道。
阿心虽然不解,但是还是老实的道:“我还有三颗。”她说着还从刚才那支瓶子之中,连续倒出了三枚,果然三枚都是圆溜溜的红褐色,赫然都是天枢丹无疑了。
本来阿心还以为,云芊芊是看中了她的天枢丹,毕竟天枢丹也是珍贵无比的丹药,而且对于筋脉创伤有着奇效。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把天枢丹送给云芊芊的时候,云芊芊却猛然拔剑……
只见剑光闪过,阿心根本来不及躲闪,人就倒在了云芊芊的剑下。
三枚圆溜溜亮晶晶的天枢丹,则是被云芊芊拿在了手中。只见她右手微扬,一枚天枢丹快速而又准确的飞进了阿心的嘴中,而另外两枚天枢丹,则是被云芊芊随意的收起了。
做完这些事情后,她看也不看两人一眼,然后便身体犹如幽灵一般,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回想着刚才阿心给她的地址,不管可靠不可靠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阿心给的地址,却是和阿心阿天所住的地方不一样,这个地址上的地方赫然却是紧挨着王城的。须知能紧挨着王城的地方,可是非富即贵,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
云芊芊的速度十分飞快,不过一两个时辰左右,她就来到了地址上所记载的地方。
这里的主人似乎十分奇特,大门上虽然高悬着牌匾,但是牌匾上却没有任何题字。而且大门也是十分的高大宽广,虽然不像帝京那些侯府王府那样夸张。但是却也给人一种十分大气的感觉。
大门口没有任何的护卫,按理来说能在这等地方有所如此恢弘大气的府邸,这主人自然不会缺灵晶雇佣护卫。可是这所府邸的门口,却显得有些清冷。似乎与四周的其他府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就是拥有大回魂玄丹的府邸吗?”云芊芊不由陷入了沉思。
云芊芊没有犹豫多久,在这一年内,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她自信以她的身手,在这王城之内应该是没有谁能轻易留下她。
所以她只是微微想了想,身影就越过了这所府邸的院墙,出现在了这所府邸的里面。
霸王城和帝京不一样,帝京到处都是大阵,而且有的地方还是杀阵套着杀阵。可是霸王城,在这里却很难找到大阵的影子。即使这样一所特殊的府邸,在云芊芊翻墙而入的时候,也是没有碰到任何阵法的影子。
“竟然没有任何人?”云芊芊微微惊讶。她还以为是外松内紧,外面没有一个人,里面应该到处都是暗岗。可是她发现,她想错了,偌大的一所府邸,她在里面游走了很久,却硬是没有碰到一个人影。
此时是夜晚,这所府邸的里面很显然是不缺房间的,可是这里几乎所有房间的灯都是黑着的。而且以云芊芊的感知,她很容易就能感知到,这些黑着灯的房间,里面肯定是不会有什么人居住的。
“难道天心老人的弟子骗了我?”云芊芊不由如此怀疑。她并不怀疑阿心阿天两人的身份,毕竟天枢丹摆在那里,一般人是根本炼制不出的,而且也很难买的起。毕竟一颗天枢丹少说也得,五六十万枚灵晶。
那叫阿心的女子,能连续拿出四颗天枢丹,这就很难做的了假了。而且除了天枢丹外,云芊芊甚至还感知到了其他数种极为珍贵丹药的存在,如果说阿心不是天心老人的弟子,云芊芊也是不大相信的。
但是现在,看着这里的状况,很像是没有人住了。要不然为什么连牌匾都没有?即使有人住,这样一所清冷的府邸,像是有大回魂玄丹的样子吗?
云芊芊想着这些,一路向着府邸的后院奔去。一路上她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间房屋,一重又一重的,可见这里应该曾经是住满了人的,或者应该是一个十分热闹的所在。可是现在,所有的房间,却都是空无一人的。
就在云芊芊要奔行到底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了一所房间,那所房间和这所府邸一样,不大也不小,但是却也给人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房间之中在这夜晚,却是亮着灯的。而且在灯的旁边,还有着一个人的剪影,映射在窗子上……
映射在窗子上的人影,似乎是手中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的观看着。
这让云芊芊这样的性子都忍不住眉头微皱,这所空旷的府邸竟然真的有着人住,他是拥有大回魂玄丹的主人吗?
云芊芊向着那所亮着灯的房间慢慢靠近,她的身影就像是幽灵,尤其是黑夜之中的白衣。而房间里拿着书的那人,似乎是一无所觉,还是在认真的看着书。
蓦然房间的门直接被云芊芊撞开,甚至整个门,都被她撞的破碎成了粉末,她的身影也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拿书那人的对面。
可是那人仍是低着头看着书,丝毫不理会云芊芊的到来,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房门都被云芊芊破碎了一般,又似乎是连云芊芊都没有察觉到。他拿着一本古朴的书,低着头,仔细的看着。似乎书中,有着某种东西,十分吸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即使抬头他也有些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