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了,阿予也不会帮你!”
“怎么,心疼俩儿子了?”
“……”刹那猛丸懒得再劝了,杀了那么多人,造成了这么凄惨的破坏效果,这么大的动静迎来的人之中一旦有了头铁的,又跟阿予有关系的,他都插不上话。
到时候,他只能自保了。
两面宿傩也不是没脑子之人,对于刹那猛丸的话也明白其深意,只不过他向来不喜拘束,如果换回身体能跟夺予丸打一架,哪怕是死也求之不得啊!
心情的好坏才是他的处世之道。
桀骜而洒脱,不惧死亡。
帐外的葵樱此刻抱紧了甚尔,感受到地震山摇的架势,后者只能安抚着妻子的情绪,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进入,思绪联系上影子之中传达自己的呼唤。
黑影王国内的五条悟在从众人口中得知真相和计划后,独自成功经历了一系列感情变化后,终于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弱小,悲伤的泪水埋在了背后默默前来的夺予丸肩头。
“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还是比不过你,予,你不是打心底不接受我的嘛?”
高大的身影瘫软在对方的身前,释放了自己所有的防备,声音哽咽,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让人觉得单薄清瘦。
“我一直很珍视你的,悟。”
为了这个人,放弃了可以直截了当的计划,转而曲折地蛰伏多年,稳定着咒术界和咒灵界的秩序,甚至于考虑到未来没有他们的管束,世界和平也可以安然地到来。
“只要,真人的能力再强化一些,复活那些死去的人也就没那么难了,悟,原谅我的冷血吧。”
夺予丸第一次用另外一种语气环住了对方的胸膛,抚顺着对方雪白秀丽的短发,轻声地呢喃道,“如果我失败了,你愿意逃避责任陪我一直在这儿赎罪嘛?悟?放弃掉所有的一切。”
“能再借我靠一会儿嘛,予?”
五条悟没有选择回答,只是抱着的动作紧了紧,无声的回应着对方,夺予丸歪了歪脑袋,宠溺道,“即便海枯石烂。”
这下子,五条悟直接连笔直的大长腿都不要了,直接死死地锁住了夺予丸的腰肢,直接选择下辈子挂在夺予丸身上了。
“你能护我一时,那就顺带护我一世吧。”
“……”这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嘛,算了,自家的,自己宠呗。
夺予丸嘴角微启,刚想说好,就收到咒灵的消息了,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顺利进行了,两面宿傩已经开始要夺回自己的躯体了,甚至于可能会对五条惠的身体产生兴趣,毕竟嵌合暗翳庭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不过,他相信惠和棘不会令他失望的,只要他手上的手指没归位,宿傩的实力上限也就在那儿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去哄自家哭包比较好,两人你情我浓,五条悟还饶有兴趣地追问着夺予丸的计划具体步骤。
“予,你给那群老家伙儿到底怎么精神控制的?”
“不过就是让他们本能地以为夺予丸是个菜鸡而已。”
“……哈哈哈,予,你好狠啊!”
本能跟认知产生了那么大的误差,怪不得那群老家伙这些年既在作死徘徊,又每次犹豫不决地让他去收拾进行一半的残局。
“话说,我现在被封印了,那群人会不会又跳出来蹦跶啊,估计会下达一些无理取闹的命令吧,也不知道虎杖他们能不能抗住了。”
五条悟这些年做了很多任性的举动,严重触及了咒术保守派的底线,如果按照予这么说的话,恐怕消息一传开五条悟估计就会成为禁忌吧,即便明面上不显,暗地里他的痕迹也会被慢慢蚕食消除的吧。
“如果,他们失去了你的庇护,抹灭了你所有的功绩,甚至抹黑了你,悟,你不会怪我心狠手辣吧?”
那一天,就会是他借题发挥的时候,他的存在一直在被弱化,但是现实中他的影响又是巨大的,如果这种矛盾下有人选错了道路,那么护短偏心到心坎里去的他,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予!”
知晓计划的五条悟闻言感动地低头要吻,深情似水的温柔被挡在了掌心,疑惑地睁眼看向起身的夺予丸。
“抱歉了,悟,甚尔哥催我了,我先去忙了,回见。”
“……”禅院甚尔,我¥%\\u0026*%*!!!
战场之上,夺予丸的到来让甚尔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平时对惠冷言冷语的,但是打心底他是疼爱这个儿子的,只要他不跟他抢老婆。
“予,拜托你了。”
“嗯,放心吧甚尔哥,我会带他们俩平安出来的,带着嫂子去休息吧。”
禅院甚尔点点头,抱着哭累了的葵樱离开了,在夺予丸的挥手下,帐外的特级以下咒灵纷纷融入到了大地的黑影之中,凝视着悬空包裹的帐,怪不得会躲开了他的监视呢。
“两面宿傩,果然是个天选打工人啊。”
而与此同时,帐内的两面宿傩注视着两人的领域展开越来越熟练,甚至学着领域融合在一块儿抵抗自己,喜上眉梢。
只是夺予丸的现身让他危机感暴增,体内的虎杖悠仁意识也就要苏醒了,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了。
两面宿傩立刻制造出伏魔御厨子效果结束的错觉,五条惠和狗卷棘立刻就要将人拖入领域之中,手指和身体的感应骤然搭接而上,五条惠瞬间就有种被迫进入魔虚罗调伏的状态,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领域之中要破茧而出了。
狗卷棘反应迅捷,咒言领域瞬间去稳固不断翻腾的影子领域,
“宿傩,你逾越了。”
夺予丸慢条斯理地走入了嵌合暗翳庭,更为深沉的黑暗瞬间压制住了暴动的领域,隔绝了对方躯体跟手指的联系,两面宿傩摊摊手表示退场,咒纹消失后,虎杖悠仁的意识登场,所有的记忆涌入脑海。
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可见,印入骨髓,忍不住地大吐特吐在地上,负罪愧疚感瞬间压弯了他的腰,矛盾的两种执念交织盘错,一方面催促自己的死亡,另一方面想要帮助别人的愿望。
宛若钝刀一刀一刀地剜在心口,破漏的大洞,挡不住的冷风。
目光涣散,肉体颤栗,精神崩溃。
五条惠和狗卷棘看着熟悉的一幕,不由地沉默不语,他们是刚才的幸存者说不出任何的关怀之语。
“虎子,去战斗吧,如果不想当一名杀人犯,就去拯救其他的人吧。”
“予……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