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嬷嬷的哭诉,楚昊辰一点都没有动摇,而身后的钱伯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军......”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厮敲门走进来,一下子跪到了楚昊辰的面前。
“小的今日斗胆,敢问将军之前对小的许诺可还作数?”小厮不卑不亢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主子询问。
看的旁边的钱伯直冒冷汗,沉声喊着,“钱宇你住嘴...... 不等在主子面前妄言。”
被叫做钱宇的小厮正是钱伯的干儿子,当初曾为楚昊辰裆下一记冷箭,所以楚昊辰曾许诺答应他一件事。
不知这个时候他出现是什么意思?难道要......
楚昊辰冷笑的看着眼前的钱宇,沉声问着他可是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了那个条件?
钱宇转头朝钱伯投去祈求的眼神,看到钱伯无奈的把头转向一旁,他才回过头坚定的对着楚昊辰肯定的点了点头。
“求将军成全,小人愿娶思梦为妻。”
旁边的吴嬷嬷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那坚挺的背脊,让她感动的再次落泪。
而瘫坐到一旁的思梦此时内心纠结,不知如何是好,她不喜欢钱宇,可是眼前也只有钱宇能救下她的命了。
“好,既然你执意要如此,那本将军就成全你,钱伯这两人成亲后便让他们搬出府去。”楚昊辰冷着一张脸。
吴嬷嬷一听刚刚松下一口气的她,心又揪了起来,这让两人出府如何过活啊?
“将军......\"
楚昊辰对于吴嬷嬷的话不为所动,也不想再听下去。
“思梦,你的毒是从何而来?说!”
对于将军的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目光都看向思梦,而此时的思梦也处于懵圈的状态中,嘴里还在重复着将军的话,“毒......”
看着思梦那茫然的模样,旁边的人都焦急的为她捏了把冷汗,“思梦,你快回将军的话啊?”
钱宇在一旁也焦灼的提醒着。
思梦这才清醒过来,连忙爬起身跪到楚昊辰面前,一脸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将军奴婢没有下毒,那只是......那只是,他与奴婢说过那根本无毒啊!”
吴嬷嬷这个时候也傻眼了,这蠢货到底......到底是听信了谁的话,她伸手朝着女儿的身上拍去,嘴里还不断地叫骂着:“你个蠢的,还不快与将军说清楚,那人到底是谁?着了别人的道还不自知。”
旁边的钱伯看着眼前这一幕,额角也被气的直突突,在看着身边的干儿子,他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楚昊辰烦躁的叫喊了一声,“都给我安静,思梦你给我如实的说,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药?快说!”
随着“砰”的一声,一个崭新的茶盏在思梦面前被摔的粉粉碎,吓的她本能的缩了缩身子,声音颤抖的说起,那日被罚后她偷溜出府,本想散散心,发泄下心中的不满。
没成想被一个小贩打扮的人叫住,硬要拉着她攀说着自己新上的货,都是好东西,瞧见她心气不高,还很郁闷的样子,便与她攀谈起来。
起初她也没觉得怎样,只是听说了她在将军府的遭遇还有心思,便递给她一个纸包,说这个能祝她梦想成真。
“可是我当时不信,也追问他了,那是何物?那小贩只说那是能让我成为将军女人的好东西,无毒不伤身的。”思梦还在无知的辩解着。
众人听到思梦的话都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何物。
楚昊辰阴沉着一张脸追问着思梦那小贩长的何模样,思梦缩着身子,眼神不敢直视他,唯唯诺诺的说起那人长得很是高大,现在想来那人高大魁梧,脸上黝黑,长得很是粗狂。
“现在想来有点......有点像蛮夷的人。”
“你说什么?”
吴嬷嬷和钱伯异口同声的喊道,看着思梦的眼神更加像看个傻子一样,这人到底是有多蠢啊?
楚昊辰揉着眉心低吼道:“都滚出去。”
钱伯朝着旁边的几人使着眼色,几人连忙爬起来俯身退出书房,思梦是被钱宇架着出去的。
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楚昊辰走到了桌案前坐了下来,深思着思梦的话,到底是谁针对于他?难道真的是......
他突然想到青儿之前让墨五给自己的传话,想到这他挑起剑眉,眼神冰冷的看向窗外,墨瞳中酝酿着如同雪山之巅的极寒风暴般,想要席卷吞噬一切。
难道苍南为了打败他就连如此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看来苍南的处境也不容乐观啊!
现下青儿解了边境粮草之困,能坚持与苍南抗衡,可是本就缺少粮食的苍南却坚持不了持久战。
楚昊辰想到这些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
他还不知道朝廷押运粮草的队伍里多出两个自己很不想见的人。
队伍的最后跟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里面坐着的正是齐萱儿和她的丫鬟春雨。
\"小姐这边城也太贫瘠了。\"春雨透过车窗看向外面那并不算热闹的街道,每个人感觉都灰头土脸的,与热闹繁华的京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萱儿看着春雨嫌弃的吐槽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忧愁,轻叹着:“这里如何与京城相比,边城本就是苦寒之地,终年都刮着黄土。”
春雨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本就是身娇玉贵之人,眼下又怀着身子,也不知那将军府是不是也是一片清苦,那小姐可如何受得了。
听着丫鬟的话,齐萱儿淡淡一笑,受得了又如何,受不了又如何,现下还有谁会为她担忧,“嗤”她自嘲般的冷笑着。
看着小姐这一路走来心情都不是很好,春雨出言安慰着,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肚里的孩儿着想,现下还是好好养好身子为上。
“为他着想?他爹都不要他,我又能如何?”齐萱儿心灰意冷的想着出镜前齐王的那些话,处处都是在为他自己开脱,对她没有一点不舍,甚至连肚子的孩儿都不曾过问一声。
“......”春雨此时也不知如何在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