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个屁。”男人气的大步往前走,这几天遇到这都是什么事,一个两个都脑子有问题。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来到峰营,木安道谢,若不是男人回头看一眼,差点没看住这个人,依他现在这种情况,竟敢妄想登山。
男人将他从人堆里拉出来,劈头一顿臭骂:“你是脑子有问题是吧?峰营这些地方你找过了吗?你就往那去?真特妈有病。”
“老子把你带过来,你就上赶着送死啊?”
“我没有。”
“你知不知道登峰是要经过登山训练,有登山证明,登山装备的?”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还上赶,这些东西你有吗你,你就往那走,诶,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线没长好,你找个人,你都不知道人在不在,你就上去?”
“我有。”
“你有?”男人一滞,质疑。
他还真从行李箱一样一样把他说的那些东西拿出来,男人忍不住一把拿过去,没想到这小子在国外还是个登山旅人。
“那装备呢?装备你有吗?”
“我有。”
他把行李箱拉开,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男人顿住,这叫个什么事?
一个冻得连外套都没有多穿的人,装备倒是齐全。
“那我问你,你怎么能确定她上去了。”男人问。
他的手往山峰的那头指了指,男人缓缓转头,山峰不远处上插着不同的旗标,其中有一面旗离得最远,却随风扬起的疯狂。
木安笑:“那一面旗是他们的。”
男人无话可说。
可就这样放着一个风吹就倒的人登峰,这跟送人去死有什么区别。
男人丢下他的东西:“她不一定在上面,我们这里绝对不允许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登峰。”
“你说的很对,她没有这些东西,就算她没有,有些人也能让她有。”木安自言自语,眼神狠厉。
男人再次阻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造假上去?”
“我不知道。”木安恢复平静,五官清秀,轻笑。
这事儿,谁知道呢?
男人若有所思,看着他整理妥当,回到人堆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次,就当他多管闲事吧。
想想,他还没怎么当过好人呢。
很快,工作人员接到暂停登峰的通知,许多登峰者听到通知险些气的闹起来,部分已经成熟的登峰者听到依然不受影响讨论路线,彼时,人群中一人显得格外平静。
至少,男人以为他会沉不住气跑过来质问。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意味不明笑了。
这种执着算不算是一种病?
如果算,那么要怎么治呢?
所有的工作人员接到通知后,纷纷打开紧急通道,联系山峰登山的团队,传递重要信息。
男人在木安站着的五十米远坐下,慢悠悠抽着烟,看着烟雾绕环的山峰,除了旗标,什么都看不到。
她到了哪个位置,在哪里。
听到这个消息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男人忽然开始期待,那一个只会笑的人,是不是见到那个人也会笑?
或许吧。
两个小时过去了,许多人已经坐不住,唯有那个人坚持在原地站了两个小时,就像不知道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