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在远处传来,一段悠扬的英文歌曲,木恬听到就端着小碗走回办公室:“你们要把这里都消灭完,不许浪费知道吗?我去接个电话。”
“好。”其中几个同事满嘴嚼着应答。
电话响第二遍的时候,木恬接了。
“还没睡吗?”她嘴里还嚼着肉,说话有些不清晰。
“你在吃什么?”
“嗯?我在吃夜宵呀。”木恬就快把碗里的东西清空了,今天晚饭没怎么吃,的确是饿了。
“我来接你回家,在楼下等你。”
“啊?你等多久了,那我马上下去。”木恬走到窗户边探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她才想起公司门口不在这个方向。
“不急,我在车里等你,不热。”
木恬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很远,想想他们好像已经有几天没有见面了。
等木恬出来时,大家已经吃完,把会议室收拾赶紧,还留下一些香味。
“都下班回去吧。”木恬经过办公区域向他们摆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各位辛苦了。”
他们也马不停蹄,抓紧时间叫车,准备回家。
木恬走出公司大厦看到木安靠在一辆越野面前,脸上的笑意很是招摇。
“你靠在别人的车上干嘛?”木恬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起来,凶巴巴教训他:“多没素质啊?”
他一把抱住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坏坏:“我靠在自己的车边怎么就没素质了,就是我谁在车顶都没人敢说什么。”
木恬推开他,满眼疑惑:“你的车?”
木恬忽然记起木安要给她买车的事,她以为只是说说就算了,他还真买了。
还买了辆这么贵的越野车?
“木安——”木恬生气了。
他早有预料,轻轻笑:“我在。”
“你借了多少钱?”木恬心疼死了,这辈子手里都还没拿过这么多钱,这刚还完钱没多久,转眼没看住,又要背上债务了。
这次木安看着她的双眼,认真:“我有钱。”
“我当然知道你手里有钱,我是问你借了多少。”木恬头疼,提车这种事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满脑子都是这辆车的价格,饶是他手里有点钱,也不可能买得起这辆车。
这辆车以前她看了好久,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是买。
这辆越野的价格不低,它的价格都足够在广市买几套房子了,她要这么好的车干什么?
木安笑的无奈:“没借钱。”
“你骗鬼呢你?”木恬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看着这辆酷酷的越野,更是恼火。
木恬刚想说他几句,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说话声。
她下意识想要躲起来,伸手打开副驾驶,警告:“我们回家再说。”
木安笑着摸摸鼻尖,拿着车钥匙走到另一边上车,打开引擎:“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木恬还气着,扭过脸看向窗外,楼上的公司黑漆漆一片,楼下人群满满,他们下班了。
木安慢悠悠在他们面前开车扬去,打开车里的音箱,放了一首古典风的音乐。
他们还在等车,有些人走在前面,刚好看到木恬上车,木安的背影,那一辆越野真帅。
“哇,那个是谁啊?”
“为什么来接木恬姐啊?”
“你们小姑娘就知道看这个,看到那辆车没?多少钱你知道吗?”
“你们男人真肤浅,看到车就走不动道了。”
一群人为了车和男人吵得沸沸扬扬,在他们口中的当事人和车,此刻已经回到小区。
木安入位停车的技术很稳,根本不需要担心会碰到旁边的车,这个新的停车位就在他的车旁边,两辆车的价格是天和地的区别。
当时他也只是随便供了一辆作为代步车,现在送给她的车,价值远远高出天际。
她的天际。
木恬一路上都很沉默,不管他怎么逗她,她都也只是嗯,哦,回应两句。
“停在这里被刮坏了怎么办?”木恬满脸担心。
木安的指尖点在她的脑袋上,一下下,笑着:“那你把它开到家里藏好吧。”
木恬赌气,一把拍下他的手,转身回家,懒得跟他说话。
他快步跟上,牵着她的手,被甩开,再牵,再被甩。
他无奈摇摇头:这脾气真不知道随了谁了。
在木安的印象中,很多人提房提车都很高兴,到了木大小姐这里就是十恶不赦,乱花钱。
她按下电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不敢说话,怕她忽然发脾气。
“你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了?”木恬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淡淡问。
他散漫靠在电梯里,听到她的话,抬了一眼:“我能做什么违法的事,最多就只能卖个身而已。”
卖身?买车?
这么离谱的话,她倒还真想信。
“卖几次了。”她打开门锁,换上鞋子,把包包丢到沙发上,自己也躺了过去。
木安跟在后面进来,坐到她旁边:“十次八次吧。”
“你还真贵。”木恬掀起眼帘,讥讽。
他叹息:“阿恬,我们之间该有些信任,我说过,我不穷,我们以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穷了,明白吗?”
他在国外并非只是读书,在回国之前,曾帮一家私人研究院做了一项毒物抗体,最大的优势就是有效抑制毒瘾,减低毒发的痛苦,经过后续长时间实验,他们开始找渠道提供药物,现在盈利,就把他应得的酬劳打进账户里。
这笔钱远远不够,最终还是动用了子书消留给他的钱,买了这辆她喜欢的越野。
木恬翻身趴着,侧着脸,脚搭在他的脚上,手在逗着小东西,她不知道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现在无疑就像是在对一个行乞多年的乞丐说:你相信我,你不穷了。
她如同猫儿一般懒懒趴着,他一双手渐渐游上腰间,被她一把打掉,怒瞪:“你已经不干净了,现在不要碰我。”
他挑眉,捏了捏她的小腿:“你说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木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扶额,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信,倒是这点,她就信了。
这是什么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