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屠夫……”
郑召阳听着七长老模仿血手屠夫的口气,说出硬绑绑的话来,禁不住小脸发白,后退了一步。
他喏喏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哼,血手屠夫虽然厉害,我郑家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是与我们约定上辈之人不得参与到与周阳的争斗中吗?那我们就在同辈中,找人与他斗斗!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周阳,我们郑家还不能将他抹除!”
郑长庚语声一缓,道:“另外,最近我也探到一些消息,圣堂给了青龙殿三个名额,以周阳那小子的实力,肯定会尽快提升到炼气四层,夺取这个名额的,到时候……”
“圣堂?”
郑召阳听到这话,语气急促地打断七长老的话道:“进入圣堂,那还怎么办,到时候,谁能拿这小子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哈……”
郑长庚看到郑召阳急切的样子,发出一阵大笑,刚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召阳啊,难道你真以为周阳进入圣堂之后,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么。圣堂有圣堂的规则,我们家族有家族的办法!放心吧,这周阳沾染上了我们郑家,就算有血手屠夫的保护,只要他不天天跟在这小子的屁股后面,我们就有办法对付他。真的到了圣堂,就算这血手屠夫跟在他身后,我们仍然有办法对付他。血手屠夫虽然厉害,但是我郑家也不是吃素的。我郑家让着他并不是怕了他,而是不想因为他一个人破坏了我郑家的全盘计划而矣,真到了时候,别说一个血手屠夫,就算十个血手屠夫,我郑家也不会放在眼里。”
“在安庆,我们暂且放过他,但是在圣堂,哼!”
郑长庚发出一声冷哼。“在圣堂,谁也护不了他!我们郑家会让他看到世家的真正底蕴!”
……
京都,林家。
一个幽静的老屋,一股冰寒的气息笼罩着,从仆人到杂役,莫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气头上的老祖宗惹到了,到时候人头落地。
老屋深处的房间里。
一个须发皓首的老人,身边偎着一个体态妖娆,神情落幕的少女。
少女偎在老人怀里,梨花带雨,看着就让人心痛。
“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你们都他妈出声啊,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
老人拍了拍少女的香肩,声音一下子变得轻柔起来。
“乖孙女,告诉爷爷,是谁欺侮你了,爷爷杀了他全家!”
话到最后,老人语气凛烈,让堂下众人寒气直冒。
“爷爷……”
未语泪先流!
林怡难以启齿妖兽森林中的荒唐事,看着这个老顽童一般的老人那双关切的目光,禁不住悲从心来。
“你,那个啥,就是你,你来给老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欺侮了我的宝贝孙女。”
被点名的中年人,林怡的叔叔,听到老者的话,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字一句地将森林异火、林怡被挟持的事,一古脑儿全都倒了出来。其中对郑家听雨剑法的怀疑,异火被人偷走的事,豪不保留地告诉了这个脾气暴躁的老人。
“呛啷!”
一个茶盏飞向中年人,那个中年不敢以身法闪开,只得略略侧过身子,让过满是热茶的茶盏。
茶盏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而满天茶汁,溅在林怡的叔叔和一个形态威猛、气势十足的中年人脸上。他们俩只得面面相视,发出一声苦笑,擦都不敢擦一下,生怕惹动了老人家的怒火。
“好你个林豪,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住,枉称林家家主!混蛋,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想我林动纵横大乾数十年,刚想清静清静,就给老子弄出这么大一摊子事,你们是成心气死老夫啊。”
林家现任家主,被林动指着的林豪这会儿哪像一个叱咤风云的世家家主,倒像一个小媳妇似的,眼神时不时扫向林怡,只望她能帮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扑哧”一声,林怡看着父亲狼狈的样子,如春花一般笑了起来,让整栋老屋地寒气都降去不少。
一笑之后,林怡再次被复杂的情绪所湮没,想起几天前妖兽森林的情形,再次秀眉一皱,面色苦楚。
“哼,郑家!”
“郑子固这老匹夫在找死!豪儿,把老夫的贴子送过去,我倒要看看郑家究竟想干什么,该动我林动的孙女,老子不将他郑家闹得鸡犬不宁,还枉称乾坤手这个大号。”
“爷爷,他……他……”
“你说啊,乖孙女,他怎么样,你倒要急死爷爷啊。”
“他可能不是郑家的人。”
林怡一口气说出来,心内如小鹿乱撞。
她不禁想起在妖兽森林洞府中那羞人之事,那件洗得发白的布衫和布衫上那人留下的气息。不知为何,想到这些,让林怡小脸发红,不能自抑。
“不是郑家的人?你怎么知道?”
林动须发一竖,沉声问道。
“那人身着布衫,不像大世家的人。”
“哦,这样啊。”
林动语气一缓,沉声道:“不过,就算不是郑家,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前段时间听安庆传来消息,郑家最近与半魔人不清不楚的,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我林动也饶不了他们。”
“豪儿,去传十二飞鹰过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小子。不管他是什么人,老夫要将他碎尸万断,永世不得超生!敢挟持我林家的的人,就得有死的觉悟!对了,乖孙女,那野小子没把你怎么样吧,啊!”
“爷爷……”
林怡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回来后,她可不敢告诉这个痛她、爱她的爷爷,在山洞中发生的事。而且,这也涉及到她的脸面,叫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怎么说得出口。
好在爷爷不是个细心的人,一直没看出她的异样来。要是回到家里,在老爹那张严苛的冷脸下,根本无所遁形。因此,从妖兽森林回来,林怡就住在爷爷的老屋,一次也没回过父亲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