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我可以杀了他吗?”
听到这话,朱朗楞了足足有一息时间,这才一口饮下酒盏中的烈酒,脸上腾地一红,看向白宗元,似笑非笑地说道:“白兄刚刚好像说过,武者比试,非死即伤,对吗?既然是武者比试,哪能避免死伤呢,呵呵呵呵,周阳,你可别太残忍。”
朱朗痛饮一口烈酒,压下心中的郁气,甚是开怀。
刚才白虎殿的弟子,打伤青龙殿门人后,不但没有丝毫内疚,反而耀武扬威,朱朗早就忍不住了。
听到周阳这话,正和心意,不由得对白宗元奚落了起来。
“哼!”
白宗元隐隐感觉到不安,却又不愿输了这口气,只得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去看朱朗那幅得志的表情。
周阳纵上比试台,看着耻高气昂的孔轩,语气冷冷地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打伤我这么多同门师兄弟,拿命来吧!”
“周阳,周师兄!”
“周师兄,必胜!”
“杀了他丫的!”
“周师兄,为我们报仇!”
……
看着群情激昂的同门师兄,周阳缓缓抽出长剑,一脸肃穆。
“来吧,战!”
一声暴喝,周阳率先发出攻击。
长剑如虹,剑起幽光,如一道闪电,朝孔轩斩去。
孔轩看着来势凶凶的周阳,不敢托大,双手持剑,脚下如风,快速闪避。
这周阳果然实力不凡!
一招之下,孔轩就被迫后退。
长剑夹杂着的劲风,让台上观看的白宗元长眉一拧,眉头紧皱。
“庚金诀!”
孔轩一招失势,不甘示弱,长剑一抖,施展出白虎殿压殿绝学,剑带金精之气,招式带着无尽的杀气,朝周阳疾扑而来。
“哼,就凭这招剑法,还差了点。”
周阳面容一肃,长剑斜指,剑若游龙,身体以丹田为圆心,发出轻微而的匀速的颤抖,随着这种颤抖,手臂肌肉发出一股股强劲的旋转力。
手中的长剑,在这旋转之力下,泛出道道剑芒。
一道……
二道……
……
八道……
八道剑芒在空中交汇,最后汇聚成一股,形成一团巨大的灵力漩涡,向着比试台蜂涌而来。
“游龙八斩!”
一斩劈下,气势如虹!
孔轩不敢怠慢,做为白虎殿弟子,对于竞争对手的绝学知之甚深。
他退步微缩,手中长剑荡起一阵剑花,长剑在虚空中连点,找准对方剑势的薄弱点,力图以巧卸力。
随着他的剑式,孔轩口里轻喝一声。
“斗转星移!”
剑如星斗,借力打力。
“啪!”
两剑交击,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
“蹭,蹭,蹭!”
孔轩暴退三步,抹了抹口角溢出一股红色的液体,他喘息未定,强忍着翻滚的气血,沉声道:“游龙八斩也不过如此!”
台上端坐的白宗元看着连连点头,这孔轩武学天赋果然不错,在紧急关头能采取最恰当的方式,借力卸力,虽然受点小伤,但是总算破解了青龙殿绝学。
而且,这招斗转星移,也被孔轩学了个八成,假以时日,定当将这一式武学修到大圆满境界。
不过,最惊异的还是周阳的游龙八斩。
白宗元早就听说周阳的游龙八斩修到大圆满境界,到真正看到这一招的威力时,才明白,这周阳果然不愧为安庆城的天才人物。
就算老一辈,在施展这一招时,能达到这种效果的,也并不多见。到了此时,白宗元不由得多瞧了周阳两眼。
可惜了,这孩子天赋不错,不过,却被朱朗这懒虫教习给误了。要是……要是这周阳来到白虎殿,那……
白宗元还没回过念头,台上的比试又起变化。
周阳看到孔轩并没在游龙八斩这招剑式下,失败认输,也不禁连连点头,同时,孔轩挑畔的话又加深了他的恼怒。
他长剑一竖,神态一变,厉声道:“既然你瞧不起青龙殿绝学,那么我就用这招游龙斩取你性命!”
“游龙斩,周师兄!”
“周师兄,快施展游龙斩!”
“杀了他!”
“周师兄,帮我们杀了他!”
听到周阳将要使出游龙斩,在生死台观过战的同门师兄记忆犹新,禁不住齐起吆喝着,为周阳加油鼓劲。
“游龙斩!”
一声暴喝,周阳人如蛟龙,人随剑至,剑随人动,长剑在空中如一条巨大的蛟龙,带动着天地灵气,在空中盘旋。
那头蛟龙如雨遮雾罩,似凝实散,如春雨缠绵,连连不绝。
风雷动,生死劫!
剑式中带着雷的迅猛和伤害,又带着风的无孔不入,浩瀚而宏大!
在孔轩的眼中,一柄巨大无比,如蛟龙一般的剑影在眼前越来越大,超过自己精神力的承受极限之后,只须瞬间就出现在自己的额头。
“剑下留人!”
看着周阳的游龙斩之威,以及那股惨烈而不容留手的剑势,白宗元也感觉到今天自己有些托大了,急忙高呼出声,身体如一叶柳絮,飘向比试台。
“白兄,歇歇吧,小辈们的比试,就让小辈们去完成,喝酒喝酒!”
朱朗大手一抬,手中酒杯高举,一股无形无象的力量,硬生生地将白宗元拦了回来。
“怎么朱朗这么厉害,平时看他要死不知的懒样,没想到小瞧了他啊。”
白宗元狠狠地看了一眼,仍然一幅云淡风清的朱朗,无奈地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向比试台。
周阳听到白宗元的惊呼,冷冷一晒,“既然要想出头,就得有出头的觉悟,止戈剑,斩!”
一声轻喝,止戈剑如寒光滑落。
“啊,你怎么可以……”
孔轩身体被活生生地劈为两半,直到半截身体跌落在比试台,语声才嘎然而止。
鲜血的血色,让比试台多了一份沉重与悲壮,也让青龙殿的弟子,多了一份自豪与勇气。
“你……你真敢杀了他!”
白宗元腾地站了起点,指着周阳,手指不住颤抖。
“难道白兄不甘心认输?要不,我们再赌几场?”
“哼,这个账,我白虎殿记下了,我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