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点了点头,很满意这次修炼成果,虽然招式并没有变化,也没有创新,但是威力却有一丝进步。
这种进步,在外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对他而言,每一次进步,都是离着目标更近一层的迈进,会让他产生不足为外人道的喜悦。
“好剑法!周阳,你的剑法又有了进步,也不知你那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快又有了新的领悟。”
“杜元,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丰乐城了吗?”
“是啊,我今天的确到丰乐城去了。”杜元说道,露出一幅神不守舍的情绪,让人十分奇怪。
周阳很疑惑,这杜元一向冷静而寡言,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露出这么一幅表情。
于是他问道:“杜元,你是怎么了,这么一幅表情,难道在丰乐城碰到让你心折的高手了?”
“是啊,碰到高手了,还是一个剑道高手。”杜元目光迷离,不知所谓地说道:“可是,人家根本不理我,想要去求教一番,也没能如愿。”
“怎么回事,快说说。”
周阳一听是剑道高手,就露出一幅兴奋的表情,按捺不住地问道。
原来,杜元与几个新结识的弟子一起到丰乐城去闲逛的时候,听人提起有一个神秘的打铁老头,整天挥舞着大铁锤,埋头煅造。
但不知是哪里传出的消息,那个老头不但会打铁,还会剑法,而且剑道造诣还不浅。
抱着试试的心态,杜元来到那个铁匠铺,想要去请教老头剑道方面的成就。
武者,就是在这种探索中,不断寻求更高的门槛,在新的挑战中不断进步的,杜元也不例外。
但是,当他刚踏足这个铁匠铺的时候,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个老头就说话了了。杜元用一种游离的声音,学着那个老头的语气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那老头没等杜元开口就说道:“你也是来请教剑道的吧,炼气四层,剑道还没入门,也想学他人,来与老头子较量一番?。”
那个老头一边锤打着面前的一件铁坯,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说:“小伙子,省省吧,等你跨入剑道入门的层次,若果还能踏足这间铁匠铺,老头子说不定心血来潮,会指点你几句。”
说完,那老头继续一锤一锤的敲打着,整个铁匠铺发出一声声单调的声音,再不理会站在门口,目露尴尬的杜元。
“那么,什么才是剑道的入门层次呢?”杜元不甘心地问道。这个老者虽然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半分修为,也没有在他面前使用一招剑法,但是凭着一个剑道修者的直觉,杜元觉得这老者不简单。他刚才所说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
“砰,砰,砰!”
一声一声的敲击声,单调而有序地响起,那个老头头也不抬,将门口的杜元当成一股空气。
直到那块粗糙的铁坯快成型的时候,“滋”的一声,老者用火钳将铁坯放进清水中,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用平静得让人发毛的声音道:“剑道,剑道,你能领悟到剑的情绪之后,就算入门了。”
说完,老者再不理会杜元,转头继续单调而乏味的煅造去了。
杜元等了一个下午,这才不甘地悻悻而归。
看到周阳在后山修炼,惊诧他那不断提升的剑法,杜元心知周阳对剑道方法的领悟,自己拍马也追赶不及。他想起下午的冷遇,看着周阳,不禁升起一个殷切的念头来。
“要不,你也去试试?凭直觉,我认为那老者没有撒谎,他真的懂剑,而且剑法应该不差。若果能得到他的指点,说不定真的会对自己剑道领悟有所进益。”
杜元看着周阳,追着他的脚步,踱来踱去。
将手中长剑一弹,稍歇一口气,周阳擦了擦汗水,才懒洋洋地道:“这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你就碰到一个这样的人。要是他是个隐士,不展现自己的实力,那么谁也不会知道他。要是他只是一个纯粹的剑客,就不会在闹市中,以铁匠铺为掩饰,却又偷偷传出自己会剑法的事。”
周阳过去的生活,经历太多言行不一的人,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伪君子,对这种所谓的世外高人,本就抱着怀疑的态度。听得杜元一说,感觉这老头,做作味太重,就主观地认定,这老者并不会如传说的一般神奇。
在他眼中,一个纯粹的剑客,就应该以剑为生,以武为生,就不应该在铁匠铺浪费时间,耽误对剑道的追求。
“你太偏激了,周阳,这世上总有一些我们看不懂,我们看不透的事和人,在没有深刻了解的情况下,都不可妄下定论。”
杜元看着周阳的眼睛说道:“去看看吧,我也知道你对剑道的热情不在我之下,而悟性更在我之上,对剑道的理解也有自己的见解。我相信,你已经达到了老人所说的剑道入门境界,去试试吧,说不定真会给你带来惊喜也不一定。何况,去试试也不损失什么,对吗?”
杜元说完,转身抽剑,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所学剑法来。今天下午老者不留情面的话,还是对他打击很大,现在看到周阳剑法又有了新进展,更让他有种奋勇向前的念头。
不退缩,不放弃,不止步,不懈努力,这是武者必须具备的品质。这种品质,周阳具备,他杜元同样具备。
看着杜元闷声不响地埋头苦练,冷静下来的周阳思索着杜元刚才的话。
很奇怪的老头,居然在闹市煅造,却又传出是剑道高手的消息。会不会是真的呢?
周阳眼里看着正在埋头苦练,将长剑舞舞呼呼生风的杜元,沉默不语。
要是这老头真是一个剑道高手呢,自己如果不去看看,岂不是要错过一段机缘?
可是,真的会遇到一个剑道高手吗?
在大乾王朝,任何一个剑道高手,莫不是站在武道尖端的人物,怎么会在这丰乐城以打铁为生呢?
哼,明天去看看不就得了。管他是真的高手,还是吹出来的夯货,去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