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招在哪里?
惊天一剑是攻击之绝招,无坚不催,威力惊人,可以达到越阶杀敌之效果。
救赎,同样提攻击招式,严重时以意境伤人,虽然并不完善,已被周阳混杂得面目全非,但同样杀人于无形,威力巨大。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不能抵抗这种无孔不入的攻势。
基础剑法虽然神奇,也只能对抗普通术法,并不是无往而不胜的绝招。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的会死在这生死台,不是死在对方的修为之下,也不是死在技不如人上,而是无比憋屈地死在一件宝器上。
周阳不甘,不屈。
对了,防御,以水泄不通的防御将来势阻挡门外。
距敌于国门之外!此乃防守的最佳策略。
周阳眼里一亮,狼狈的身形陡然灵动起来。
他想起在青龙殿比试之时张仲那招如封似壁,虽然一向并不受他这种疯狂的进攻性格所喜,但细细想来,那式剑法确有可取之处。
在平时,周阳也对这式剑招进行揣摸,甚至在特训之时,周阳还以这式偷学来的招式,抵抗过方大志几人的围攻,效果相当不错。
借鉴,这才是武者晋阶之道的不二法门。
而且,在与郑家暗堂首领的比斗中,周阳粗略地领悟出惊天锤法的卸力方法。
两种方式周阳都没深究,但究竟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大概,有一个仿佛的轮廓。
如今,性命相关,周阳的脑子就转得特别快,思维也更加敏捷。
正所谓,人的潜力无限,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逼,是可以让很多人逼出堪比绝品资质的潜力来的。
眼看一道道无比强大的剑气接蹱而来,周阳来不及详细推衍,来不及在识海中分拆自己大略想出的剑式的可行性。
他大吼一声:
“绝对防御!”
只见他长剑如风,止戈在虚空中指指戳戳,或点或刺,或截或扫。
剑光如雨,剑气如虹。
而随着剑式,周阳脚下不丁不八,摆出一幅怪异的步伐,或进或退,进闪或避,在生死台上如水中浮萍,混不着力地漂浮着。
心动而身动,身动而剑动,剑动而风动,风动而元气随风而至。
周阳这式剑诀似曾相识,有如封似壁的密不透风,有打铁锤法的卸力方法,还隐隐有一丝刚才孔兴施展那招斗转星移的影子。
三式剑法完美地融合在这招绝对防御之中,舞出一道道闪烁着璀璨剑光的绝式剑招,将奔袭而来的先天剑气息数挡在这个圈子之外。
“蹭,蹭,蹭……”
周阳脚步急速后退,身体如遭重锤,面上青白相间,神情十分狼狈,但是,他究竟将这式蕴含着先天元气的剑气挡了下来。
“他娘的,这周阳好高的悟性,不行,将来一定得找机会与这小子好好请教请教。枉我学习剑道十数年,竟然当不得这小子瞬间悟得的剑法,真他娘的活到狗肚里去了。”
离去后又返身退回的勿仲,看到周阳这式绝对防御,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欣赏,狂叫出声。
他本来就是一个直爽之人,刚才看走眼了让他无地自容,这会儿看到周阳真正实力,再也矜持不下去了,跳脱的性子,将一口脏话脱口而出。
但是,台下的弟子根本没有心思取笑这个粗犷的高阶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那个略显瘦弱的少年,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奇。
这乾坤图之威,他们是领略到了,以他们在外围,采取各种方式,而且不限制场地的情况下,仍然被那一道道剑气割得狼狈不堪,可以想像处于风暴核心的周阳会承受多大压力。
吃力,每一式剑诀使用起来都无比吃力。
但是,周阳仍然在这种吃力的状态下,将全部剑气挡了下来。
只要真元不枯竭,只要对方的剑气在这种情况下再没有特别变化,周阳就有信心坚持下去。
可是,这乾坤图里蕴含着先天高手全身精元所炼制的宝器,真那么容易抵抗得住吗?
仅仅催动这乾坤图,孔兴以炼气六层的实力,就额头见汗,不能控制。周阳仅仅炼气五层,凭借着这半生不熟的新创防御招式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吗?
担心的不仅是青芸与方大志,还有围观的圣堂弟子。
这些弟子刚刚从唾弃转变为认可,再到现在的佩服与崇拜,他们经历了一场心灵的蜕变,同时,也隐隐担忧,这周阳真的能坚持到底吗?
与他们同样担忧的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武殿长老章庆遥遥地感受到先天宝器之威,须发皆竖,禁不住暗怨这圣堂太大,禁忌太多。要不是这些神秘禁忌,何须这样凭肉本进行奔行。现在周阳生死未卜,更让他额头不展。
要不是前面那个怪老头在的话,他不禁要破口骂娘了。
但愿这小子不要出事!
自周阳进入圣堂之后,章庆并不是有意冷落周阳,反而因为他体内异火和绝佳的悟性与战斗经验,让他刮目相看。一个月时间,章庆专门到了安庆城,对这个新招入门的弟子进行了调查,这才发现他竟然是那个数年前曾经搅动半个大乾,令小儿夜哭止啼的血手屠夫的半个传人。
在这种情况下,章庆才断了收徒的念头,甚至产生了一种没有收周阳为徒的资格的心态。
不过,他不怒反喜,对周阳更加爱护起来。回来之后,一直默默关注着周阳,正想找机会给他开一些小灶,让他步入剑道的更深层次时,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假如周阳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个人还不得将圣堂都给掀翻了。想起那个长年身着红袍的汉子,章庆那张老脸上泛出一丝苦色。
但愿不要出事,否则,孔兴,本长老将你碎尸万断也不足以消除心头之恨!
正当章庆如此想的时候,演武台上气势发生了巨大变化。
看到那个变化,奔行在前的小老头脚步一顿,嘴里喃喃自语。
“这小子,果然不愧她的儿子!”
话毕,他停住脚步,朝疾奔而来的章庆挥了挥手道:“你去将这事好好收尾吧,处理得干净利落些。”
小老头发出一声轻笑,纵身消失在这错综复杂的建筑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