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闹,直到周阳将手中的长剑交了出来,说明事情的原委后,爆走的方大志才放过周阳。
他拿着长剑,挥舞了一下,面带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铭文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嘿嘿,”周阳憨憨地一乐,说道:“还不是怕学不会,让你们笑话罢。”
“你啊!”方大志敲了一下周阳,重新拿出一个训练靶,走到演武场中心,准备看看这柄长剑是否如周阳所说,已经由他不声不响地镌刻成功。
看到方大志运足全身真元,持剑斩向训练靶,周阳悄悄拉着看热闹的潘凤走得远了些。
轰隆隆!
一声巨大的炸响传来,如九天惊雷一般,在方大志全力灌注之下,长剑如犁穴一般,斩在训练靶上,将训练靶烧成一块黑乎乎的焦碳,演武场更是破坏得面目全非。
“这,这……”
方大志灰头土脸,要是平时不知得发多大火。可是,现在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手里的长剑,说不出来的惊诧。
“这还是法器么?”潘凤摇了摇头,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你何时成为一个铭文师了?想不到啊,周阳,你这一步跨得可真大。”方大志喃喃自语,他爱不释手地抚摩着手中的长剑,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说道:“可惜我使用的是刀,要不然,真的舍不得还回去。”
“我要,我要,这种法器,就算我不使用,挂上腰上也倍儿有面子啊。”
潘凤听到方大志的话,急忙接口道,好像生怕他不会给自己一样,冲过去抢在手里,爱不释手的东摸西看,早就将周阳这个主人丢到爪洼国去了。
“喂,你们还有没有记得这剑是谁的啊,凭什么这剑就成了你们的了?”周阳走过去,在剑身上一弹,将长剑收起,骄傲地一昂头,看着演武场的乱局,对方大志说道:“这可不怪我了哦。”
“切!”
看到周阳收起长剑,潘凤目光烁烁,盯着那柄材质普通,但是威力惊人的法器长剑,舍不得转眼。
周阳看到他俩不甘的眼神,再不也逗他们了,爽快地说道:“你们若果喜欢这作品,自己去煅造行购买一柄称手,品质上佳的武器,我给你们镌刻符文,保证达到不低于这柄长剑的水准。不过,事先声明啊,想要什么属性的符咒,就各自去找相应的妖兽精血,这我可不负责的。”
镌刻兵器所需的妖兽精血,不但可以在天机阁这类材料店购买,还可以自己去狩猎。毕竟自己可以寻找适合自己功法的妖兽精血,这样的兵器更能契合,使用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而且,刚弄来的新鲜妖兽精血,对于符文绘制会起到良好的传导作用,效果会更好。
听到周阳的承诺,潘凤一把重重地朝周阳肩上一拍,大嘴一咧,傻乐着说道:“这才像我潘凤的哥们,走,晚上请你喝酒,哈哈哈哈……”
方大志也走上前来,再不叫周阳清理演武场了,企望地看着周阳,说不出的感动。
一个铭文师随便镌刻一柄武器,动则也是上千两白银,不是个小数目。最关键的是周阳所镌刻武器的威力,才是他最期待的。以方大志的家世,一柄法器,甚至灵器也能拿得出来,就连他身上所佩的厚背大刀,也是一柄下品法器,但是,怎么可能与量身定做的相比呢。
看着喜不自胜的两兄弟,周阳也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现在他总算可以在一个别人不可达到的领域帮助自己的兄弟了,这种感觉是别人无法想像的。
每一个人在一个行业中取得不菲的成就,总是会禁不住想向他人展露,以满足内心的虚荣感,周阳现在就在这种满足中,找到一份真正的自信。
不过,只一转念,周阳就回过神来。
“差点险入自我满足的陷阱之中,这种心态绝对是失败者的心态,若不及时止住这种心态,路,走不远!”
周阳惊出一身冷汗,迅速调整心态,恢复平静,他仔细想了想,对方大志与潘凤两人吩咐道:“我成为铭文师的事,先不要宣扬出去,我不想太过张扬。”
“为什么?铭文师不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吗,你还藏着掖着的干嘛?”潘凤一听周阳竟然这么低调,不竟为他报不平。
“武者还是以修武为第一要务,其余的事情不过点缀,我可不想因噎废食。”
周阳是这样想的,同是也是这样做的,剑道的巅峰才是他这一生致力追求的目标。若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实力,就算他成为铭文大宗师,也不可能守住自己的自由。
在这个世家门阀当道,普通人没有地位,没有话语权的世界中,只有强者才能受到尊重,才可能守护自己乃至家人朋友。别看一些铭文大师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是,他们却处处受到几大世家的掣肘。最后的选择只有加入他们,或者被打压到永无出头之日。
就算以苏方大师的身份,也不得不挂了一个皇家铭文师的身份,才得以安生。正是如此,当初他在收徒仪式上,才会不太满意方兴的身份,本以为周阳的资质和地位特别适合当他的徒弟,哪知道周阳吸纳天地元气的方式,却触犯了铭文师的大忌。
方大志理解周阳的心态,他带着一丝赞许,对周阳能够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表示满意。说明他并没有因为取得的成就而迷失自我,同时,也对世家这种限制他人发展的势头有些懊恼。
虽然,他是世家弟子,但是他同样希望每一个武者都有一个平等的发展机会,可是,这个世界能行吗?
没有了叶、林、方、郑四大家,难道就不会出现张、王、赵、钱等另外四家?
阶级,在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是不可能剔除了,除非规则至上,没有任何人为因素干扰,否则,永远不可能达到人人平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