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洛拉住韩洲晚的胳膊,笑道,“你别跟他说话,我来吧,我跟他说几句。”
韩洲晚听话的把脚移开,段乔洛走到顾楠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毁了你呢?”
“不是你还能是谁?”顾楠眼里的愤恨似是要溢出眼眶,即使手上的疼已经让他浑身冒汗,可嘴里还是不愿输给段乔洛,“段乔洛,你只是一个我的替身,你做这一切不就是嫉妒我吗?”
凭什么他要处处被这个人压一头,家世也好,其他的也罢。
可凭什么就连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电影资源,想为自己拉一波粉丝,结果还不如这个凭空出来当替补的人。
这个人还是他的替身…
眼看他要结婚了,就能留住姜逸这么一座靠山,这个人偏偏还要突然冒出来搅和一场,硬生生将这座靠山炸的粉碎。
难道给他留一条活路就这么难吗?
顾楠:“你这种人,只配一辈子做我的替代品,只配活在我的阴影下的低配!”
他狠戾的眼神丝毫不会对段乔洛造成任何影响,反倒令人觉得可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将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连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自觉性都没有,“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不要把错都怪到别人身上。”
段乔洛想到韩洲晚的钥匙上有挂一把折叠小刀做装饰,回头道,“你钥匙给我一下。”
韩洲晚没有犹豫从口袋里拿出那串钥匙给他。
段乔洛接过来,自顾自的展开那把折叠刀,放在眼前打量着,刀面在头顶吊灯的照射下折射出亮光,很锋利。
顾楠盯着他手里锋利的小刀,双眸骤然放大,心里的恐惧值顿时被无限拉满,出口的声音也弱了几分,不似刚才那样傲气,“段乔洛,杀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我又没打算杀你。”段乔洛用刀尖挑着顾楠的下巴,声音阴恻恻的,嘴角上扬却令人看不出一丝笑意。“我只是觉得,你这张脸看着真讨厌。”
段乔洛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尖在顾楠脸上比划着,“在你脸上划一刀,应该就不会有人说我俩长得像吧?”
就像一个屠夫举着刀在将死的畜生身上比划,思考从哪儿落刀一样。
“别…不要…”顾楠彻底被吓哭,能感受到他浑身都在抖。
“顾楠,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吧。”段乔洛将刀尖收回来一些,“你还没发现吗?现在你才是替代品,是低配。”
“是因为姜逸对你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段乔洛腿都快蹲麻了,站起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顾楠。
“还有,为什么要觉得我是嫉妒你才做的这一切。”段乔洛自然而然的挽住身边韩洲晚的手臂,宣誓主权一般,“我要什么没有,还不屑于跟你抢一个姜逸。”
“更何况,你也不喜欢姜逸,不是吗?”他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两人离开婚礼大厅,池煜坐在车上等着,他们约好了一会要去聚餐的。
准备上车时,段乔洛敏锐的听见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回头就看见姜逸站在不远处,段乔洛停下脚步,双手放进兜里,转身看着他,“你还有事吗?”
“阿洛…”
“你别这么叫我,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段乔洛皱了皱眉。
莫名的,他不允许除了韩洲晚以外的人这么叫他,因为韩洲晚唤他“洛洛”时,那是连眼神都透露着能将他溺死的温柔。
也是韩洲晚给他的独一份。
外人永远比不了。
姜逸一怔,眼里划过的一抹落魄不言而喻,再次开口的语气都染上了恳求,“能在给我个机会吗?”
不知从何时起,姜逸发现自己心里的天秤,已经开始失衡。
会在每次顾楠冷落他的时候,想起曾经段乔洛对他的好,会怀念段乔洛对他笑脸相迎的样子。
殊不知,那个爱他的段乔洛,早已被他自己扼杀。
原剧情里,故事最后的姜逸既没能留住顾楠,也没能留住爱他的人。
也是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他在顾楠那里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工具人。
顾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用两个字形容姜逸,活该!
这两人只能说是一个傻逼,一个贱。
看着车外的动静,池煜解开安全带,回身摸了摸副驾驶上慕可忧的脑袋,“我下车看看,你在车上待着吧,一会咱去吃海鲜。”
“有大闸蟹吗?”慕可忧怀里抱着抱枕,歪着脑袋看他。
比起刚确认关系那会儿,现在的他面对池煜那股腼腆的劲早已消失殆尽,现如今仗着池煜的宠爱愈发肆无忌惮。
池煜也乐了,“有,不只有大闸蟹,澳洲龙虾什么的只要你想吃都有,韩洲晚请客。”
池煜下车走到韩洲晚身边,手臂架在他肩上,语调懒洋洋的,带着打趣的感觉,“你上回那顿打是不是打轻了?看这样子是不长记性啊?”
韩洲晚斜睨了他一眼,没否认,“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