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琰赶到时,又给段乔洛量了一次体温,“这都烧到39度去了,打点滴吧。”
段乔洛窝在韩洲晚怀里,脑子晕沉沉的,根本没听懂他说的什么,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感觉自己右手被人握着,针头推进来的一瞬间皱了皱眉,扭头看过来时已经输上液了。
韩洲晚以为他疼了,俯身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亲安抚。
舒琰找地方挂好药瓶,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问道,“你会拔针吗?”
韩洲晚沉默了半晌,“会吧。”
那是会还是不会?舒琰无语,“拔针的时候摁着点儿就行,那我走了哈,注意点别回血了。”
舒琰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见韩洲晚在身后喊他,“又怎么了?”
“要不你给我当私人医生吧。”韩洲晚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闻言,舒琰叹了口气,“我也想啊。”
可无奈某人不允许。
段乔洛迷迷瞪瞪的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输好液了,就是韩洲晚不知道去哪了。
生病时的人儿格外的粘人,段乔洛掀开被子下床,刚站起身就感觉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酿呛了两步差点摔下去。
系统吓得脑子都要宕机了,“唉唉唉!小心点啊!”
都这样了再摔一下谁受得了啊!
段乔洛走到距离门口还有几步路的地方,门率先从外面打开,韩洲晚端着一个白瓷碗站在门外。
段乔洛有点庆幸,但凡再往前走两步,韩洲晚开门的时候门板大概就直接砸他脸上了。
“怎么醒了,还难受吗?”韩洲晚靠近过来,抬起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头试试体温。
段乔洛就只是站着静静的望着他,一声不吭,心思早已飞到国外去了。
他不是颜控,但第一次遇见这家伙就是被这张脸吸引的。
只是那时候,他还并不爱他。
“抱紧我。”韩洲晚说着稍稍弓下身,单手托着段乔洛的臀部,另一只手端着碗直起身。
段乔洛下意识搂上他的脖子,脑袋一歪懒洋洋的靠在他锁骨上,对于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早就见怪不怪了。
韩洲晚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搬个小桌子架在床上,段乔洛还在疑惑,吃碗粥用得着搞这么大阵仗?
然后就看见韩洲晚还另外做了几个菜,荷兰豆炒虾仁,番茄炒蛋还有一道清炒小蘑菇,清淡的很。
韩洲晚坐在床沿端起碗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喂他吃。
段乔洛:“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做饭?”
“现学现用。”韩洲晚又喂了他一口虾仁,“因为以前我不用伺候人,现在我要伺候你。”
“哼哼…”段乔洛嚼着虾仁,这张口饭来伸手,愈发感觉自己被韩洲晚养得像个祖宗。
哈哈,真牛逼。
段乔洛病好后,去参加了舒琰的婚礼,回来就开始张罗着自家婚礼的事。
韩洲晚说到做到,说是在游轮上举行,三两天的时间就连游轮都准备好了,还带段乔洛上去转了一圈。
不低调,特奢华。
韩洲晚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收敛。
请帖什么的拿去打印就行,可段乔洛觉得亲自手写寓意会好些。
那几天凡是进到办公室的人,都能看到,韩总的办公桌上除了韩洲晚本人,还另外趴着一个人在奋笔疾书。
噢,那是韩太太。
又一次趴在桌上睡着,段乔洛醒来时是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
坐起来就看见旁边有盒慕斯蛋糕和一些零食什么的。
韩洲晚推开门就看见某人半躺在床上,一只脚翘着,抱着平板看动画吃零食。
果然,这才是韩家太太的正确打开方式。
段乔洛吃完一袋薯片,扭头才看见韩洲晚,“你开完会了。”
“早就开完了。”韩洲晚走过来坐在床沿,抽了两张纸给他擦手,“我已经让程元宝把请帖拿去打印了。”
“为什么?”段乔洛不解的看着他。
“随便写几封意思意思就行了,我舍不得让你累着。”说罢,韩洲晚一只手摸上他的后脑勺,吻住他的嘴唇,探出舌尖轻而易举的撬开牙关,唇齿纠缠,喘息不断。
期间段乔洛的手机响了,段乔洛推了推他的肩膀,趁机喘着气,“先…先接电话。”
韩洲晚拿起手机看了眼,是陌生号码,但总感觉这个号码有点熟悉,但不多,最后干脆直接挂了。
婚礼定在十二月初,布置好的婚礼场景,专业设计师定制的婚服,就连小锅盖都有新衣服穿。
婚礼当天,段辞言举起手里的红包敲了敲段乔洛的脑袋,打趣道,“没结婚成天就不知道回家,结了婚就更别说了。”
段乔洛接过红包,摸了摸红包的厚度,薄薄的一层,都怀疑里面是个空包,满是质疑的望向段辞言,“你不会连一百块都不舍得给我吧?”
段辞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韩洲晚不是有钱吗?也不缺我这一百。”
段乔洛:“……”
说来说去你就只给我拿了一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