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容对枣儿,怎么可能有他对枣儿的一半好。
没的比,没的比,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那万一应有容不给任晓闻捣乱了呢?万一他们夫妻俩现在是一条心了呢?”
李梨看着沈国根:“之前应有容一心一意非要两个女儿,一直把应如羽带在身边。现在,应如羽竟然被送到任家去过年了。要没有应有容的同意,任晓闻一个人敢送?”
怕就怕人家夫妻俩现在也是一条心,两股劲儿拧成一股绳,所有的劲儿往一处使。
真这样的话,那是真的可怕啊。
这下子,沈国根明白李梨在纠结和害怕什么了。
沈国根想了想问:“梨儿,你对自己是不是没有信心?”
李梨气笑:“这不是废话吗?任晓闻是名校初中老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我有什么啊?我就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只能在家干点家务活的女人。我拿什么跟人家比?别尽说我,你跟应有容比,你有信心?”
应有容可是比任晓闻还优秀啊。
大学生又是国家干部,能够给枣儿提供的生活质量跟他们的完全不同。
换谁,谁能有那个信心啊!
被怼了的沈国根摸摸自己的鼻子,也没有生气:“其实吧,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没关系,那你对枣儿有信心不?”
“当然有啊!”
她对谁都没有信心,对女儿当然得有信心啊。
“那不就得了。”
沈国根揽着李梨的肩膀:“你说你没有用,比不上任晓闻,枣儿有这么说过吗?”
“没有。”
枣儿只会说,她是世上最好的妈妈,在家忙里忙外,所有的事情一把抓。
枣儿跟国根都是靠她照顾着,一个才能安心上班,另一个才能好好学习。
“枣儿嫌弃你只会做家务吗?”
“没有。”
枣儿只会说,她干了那么多的家务,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让他们回家有饭吃,实在是太能干,太辛苦了。
“枣儿说过,任晓闻比你好,你比任晓闻差,甚至是完全没法儿跟任晓闻比吗?”
“没有……”
枣儿从来不拿她跟任何人比,她只会说“妈妈你真好”。
聊着聊着,李梨抱着沈国根哭了:“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好的福气呢,有枣儿这么好的闺女。”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她所做的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做,会为家庭付出的。
她不是最特别的一个,她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
就是所有女人都会做的事情,女儿却给予她最大的肯定和鼓励。
每每被女儿这么夸奖的时候,李梨有时候真有的一种自己干了多少了不起的事情的错觉。
就因为女儿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她更害怕失去。
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知道自己福气好,有枣儿这么好的女儿,你还有什么害怕和担心的?”
沈国根很认同李梨的话,枣儿这么好的女儿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退一万步说,你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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