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轩的身影缓缓消失,出现在一个小旅馆之中,慢慢吃饭、饮酒。
旅店陆续来了四个投宿的客人,先进来的一个是杀猪卖肉的屠夫,一个是做小买卖的小贩,后进来是一个书生和一个和尚。
由于店比较小,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个子高高的,身体胖胖的屠夫三杯酒下肚,就摇头晃脑吟出一首顺口溜来:“无酒不成筵席,无色路见人稀,无财不成买卖,无气英雄倒地。”
另一位个子矮矮的,身体瘦瘦的商贩冷笑了一声,也对上几句:“酒是迷魂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吃人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他两人瞪着眼,互不服气,三言两语,高大个就扎脚勒手准备打人了,矮个子也不示弱,端起饭碗准备应战。
关键时刻,第三位书生咳了几声,用手捋了几下胡子,不急不慢地站起来,他也吟了几句:“饮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是英豪,世财不义切莫取,和气忍让气自消。”
这时和尚也赋诗一首,“酒色财气四道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若是谁能跳过去,不是神仙也寿长。”
那两位一听,觉得有道理,连忙让书生和和尚上坐,两人相互道歉。
书生这个时候开口:“这位小哥,你拼假一下,我和和尚到底谁说的好。”
秦文轩躬身行礼道:“实在抱歉,我并不懂得诗词歌赋。”
书生笑道:“不懂得不是更好评价吗,小友不要谦虚。”
秦文轩平静道:“小师父之言,颇具佛意,诗从证悟佛家之空性来谈,提倡完全和酒色财气相绝缘,出离世间,是佛家的出世思路,是内圣之法门。”
“书生之诗,强调对待酒色财气关键是把握一个度,中庸之道。是从儒家个人修身方面来谈,也属于内圣之法。”
“屠夫直言,则是酒色财气坏处。商贩之言,讲酒色财气的好处,毕竟和气生财。”
就在这时,走来两位书生,一人笑道:“我们也各自赋诗一首,也让小友评上一评。”
老者对青年道:“文兄,你何不和一首?”
青年随即开口道:“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老者深为赞赏,乘兴也和诗一首,其诗云:“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
秦文轩开口道:“青年不愧为当官之人,巧妙地将酒色财气与国家社稷、人民生计结合起来,把人们恐惧的酒色财气赋予新的勃勃生机和喜庆色彩。”
“如果说,青年一个是贤相的眼界,老人家则是一个是王者的格局。老人家将“酒色财气“这四者与治国安邦紧密结合,实属妙不可言。”
“在王者的视角中,酒可以被视作一种文化、一种礼仪,而人口的繁荣正是国家昌盛的象征。财富的充裕则本身就是国家强盛的标志,人民的精神、人民的心愿聚合在一起,国家便能安定团结。”
秦文轩接着道:“我个人更在意中庸之道。酒,可饮,不易多饮。喜庆时饮酒,喝的是喜悦,是激情,喝后不能乱分寸;悲伤时饮酒,喝的是解忧,是忘记,不能越喝越愁;快乐时喝酒,喝的是舒心,是欢畅,就是不能太张扬;孤独时喝酒,喝的是寂寞,是等待,不能越喝越烦。”
“要学会酒中享受,十分酒量饮七分,留下三分能安神。饮酒要先品,品出酒的醇香,品出酒的淡甜,才能喝出酒的味道。”
“色,可欣赏,不可失态。世人皆向美倾倒,好色是对美的追求,但要有尺度,不可玷污,不可身心染。”
“财,财虽身外物,生活不可缺。要取有道之财,不收无道之礼。财多固然好,也会出祸端;财少易愁颜,心里乱又烦。不多不少,够用就好,知足常乐,没有烦恼。”
“气,不可多,不可无。气多伤身,能容就容,心宽则平。无气,无奋起,人无气度,不成事。人心能乘多少量,就该有多少气。”
秦文轩开口道:“酒色财气人人遇,遇见之后不可迷,迷途路上多无义,义字求来才可喜。”
“钱财是中性的,金钱没有正邪、善恶、好坏之分。”
“金钱只是我们价值和利益转移、交换的一个最常见的代表性工具。”
“我们既不能金钱至上,把金钱视若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神明,对它无限趋附、臣服和膜拜。”
“那样只会让自己被金钱所奴役和控制,成为金钱的附庸、仆人或奴隶,一生对它言听计从、唯唯诺诺。”
“当然,我们也不能视金钱为洪水猛兽、或者万恶之源。”
“对金钱采取轻蔑、鄙视、排斥或者不屑一顾的态度。”
“这两种方式都不是和金钱正确的相处之道。”
“金钱是该把他当成工具,只可我们主宰工具,绝不可工具驾驭人。我们应该是主人,金钱是我们发明用于交换各种物品的等价物,发明的东西是为了让我们生产、生活更方便,而不是限制、主宰我们,被发明的东西所困。其它的酒、色、气也应该是如此的态度。”
“酒、色、财、气根本没有正邪、善恶、好坏之分,关键在于使用的人,人才有好坏、善恶、好坏之分。”
“金钱会暴露一个人的本性。金钱就像一个放大镜,它帮你更充分地展现出你本来的样子。”
“金钱能成为我们生活中非常强大的助推力。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我们的生活水平,可以让我们更容易实现目标和梦想。”
周围一切缓缓消失,秦文轩再次出现在秘境之中,木曦和智论同时出现。
木曦高兴开口道:“恭喜小友第一个通过此秘境考验。”
智论满脸笑容道:“小友所说的:酒、色、财、气是中性的,根本没有正邪、善恶、好坏之分,关键在于使用的人,人才有好坏、善恶、好坏之分。对我们也收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