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相爷已经在外面等了半柱香了。”
百里琛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倒是直接离开了书房。
“相爷，这是做什么？”
相爷见到百里琛，脸色很是难看。
一点儿都没有上次的那种缓和了。
“本相，做什么，将军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这两人倒是没有打算，就这样在大门之前继续谈下去。
而且，相爷考虑到初九耀，怕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语，就直接进了将军府。
相爷担心初九耀，这会儿也不想跟百里琛绕弯子，“将军，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这会儿的语气，倒是比刚刚在门前又缓和了几分，连称呼都从本相还成了我。
百里琛撇了一眼相爷，“自然记得。”
相爷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气就立马显现了出来。
“既然将军记得，那将军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老夫将女儿亲手叫到你手上，不求你对老夫的女人有多疼爱有加，至少也希望将军能做到相敬如宾。”
“但，为何昨夜老夫的女儿，竟然是浑身带伤的出现在相府？”
“若是在晚一点儿，老夫的宝贝女儿，这辈子这条右手也别想保住了。”
相爷气的直接背过手，不再去看百里琛。
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怒意。
“将军可知道，这会儿老夫的宝贝女儿，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将军府的人，倒是好气度啊，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侍妾，都敢在本相的面前放肆！”
“看来，将军果然是讨厌老夫的女儿，到极致了啊。”
“将军，若是当真这般厌弃老夫的女儿，那一夜将军何苦应承老夫？”
“这时间，莫不是只有你百里琛一个男人？”
“没了将军，老夫是不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了？”
百里琛沉默着接受相爷的一顿说辞，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只是抬眸看了相爷一眼，也同样不想跟相爷绕弯子。
“那相爷可知你的宝贝女儿，待在我的身边到底想坐什么？”
相爷对于百里琛这个问题，早就在预料之中。
“若是将军说的，耀儿是皇帝安插在将军身边的眼线，目的是为了将军身上的军符，老夫当然知道。”
百里琛眉头皱的更深了，“所以……相爷从一开始就知道？”
相爷嗤之以鼻的冷哼，“将军以为老夫是什么人？”
“将军难道没有听过外面的流言？”
百里琛沉默了。
的确，当初自己听到过关于初九耀跟皇帝的事情。
而且，也知道相爷极力反对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牵扯，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将初九耀嫁到将军府。
百里琛思索间，刚刚还字字句句充满质问的相爷，这会儿竟是浑身看上去都带着几分哀伤的样子。
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那个目光凌厉的人。
“将军……”
就连开口的语气，都缓和了下来，甚至都能听到其中，带着的几分卑微。
“将军，这件事，老夫也是昨晚耀儿告诉我的，我才知道她与皇帝……”
“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