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道之所以能在陈家人面前揽下这件事主要是因为他认识一个奇人,这个奇人是一个裁缝,不过他可不是做衣服的那种裁缝,他是给死人缝皮肉的,古代称之为缝尸匠。
缝尸匠在古代也是下九流的行业之一,而且极其的偏门,从事着基本上是混不下去的裁缝或者仵作,而他们的主顾则是那些被官府杀死的囚犯。
古代的刑罚可是多种多样,什么砍头腰斩什么的很多,而古人下葬又讲究完完整整,所以那些人被杀之后,家人往往会请一个缝尸匠来把人缝好。
不过缝尸匠可不是谁都能做好的,首先死人饭就没那么好吃,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二来就是手艺问题了,据说高明的缝尸匠能把那些被砍头的人头接回去,而且没有一点痕迹,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而刘老道认识的这个缝尸匠就有一点意思了,因为他们可不是职业的缝尸匠,人家的主业是个皮匠,但她会有这么一个外号,就是因为人家真的缝过尸体。
刘老道告诉我,三十多年前,清河镇建造水库,那时候造水库可不像现在,各种大型机器一起上,简单得很,那时候八成都靠人力来做,*炸山,然后靠人力一点点的往外搬,最多的工具就是各种小推车。
有一次炸山的时候就哑了一次炮,然后有人上去查看的时候突然炸开,当场就炸没了好几个人,其中最惨的一个就是被炸得四分五裂,尸首都捡不全。
那时候压根没有火葬,全都是土葬,而且那个年代刚好又是破四旧的末尾时期,所以也没多想,直接把人下葬了。
可没几天,怪事来了,当时在工地上班的人集体做了一个同一个梦,都是死去那个人来找他们,走到他们面前,也不说话,然后脸啊胳膊什么的就开始掉,最后地上只有一滩烂肉。
这个梦他们一连做了好几天,把所有人都吓坏了,甚至都不敢去上工了,当时的领导没办法,开会研究解决办法。
会上就有人说起了缝尸匠的事情,主张找个裁缝把人缝起来,可这事却遭到了当时所有裁缝的一致反对,没办法啊,大家缝衣服还行,缝尸体,借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啊。
后来那领导不知道得了哪个高人的指点,去外地请了一个老大娘回来,据说那老大娘是一个皮匠出生,可却会缝尸这门手艺,领导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天,然后让人准备了一个房间,又把棺材挖出来送进去,那老大娘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那老大娘把棺材里的尸体给拼回去了,而且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缝合的痕迹,连那表情都栩栩如生,跟睡着了一样,所有人都对那老大娘的手艺竖起了大拇指,连那些高明的裁缝都震惊不已,说要是那老大娘做起裁缝来,他们就要失业了。
“师父,你不会逗我玩呢,三十多年前就是老大娘了,这时候去找人家,还在不在都是两回事呢”
可听完之后,我却不高兴了,刘老道这不是逗我呢,三十多年前的老大娘,这都多少岁了,就算人还在也肯定七老八十了,哪里还能请的回来。
“你小子懂个屁,这门手艺可不简单,十有**都会传下来的,而且当时她身边还带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样子挺看中的,反正你走一趟准没错”
刘老道一听,瞪了我一眼就开骂,不过他对这件事也没太大的信心,三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谁知道结果如何了。
“行吧,你是大爷,你说的算,我去”
我撇撇嘴,刘老道都这么说了,去一趟也没什么,要是人不在,白走一趟就是了,可要是真请回来了,那以后就有的吹了,我听刘老道讲故事也不少了,可这种奇人还真没见过。
“慢着,你这么去可不行,哪有点求人的样子”
“也对,要不然多带点钱,把陈太太塞给你那钱给我?”
我盯着刘老道的口袋说道,今晚陈太太可不止请我们吃饭那么简单,主要是为了安我们的心,临走时可是给刘老道塞了不少钱。
“好小子,这就惦记起老人家的钱来了,想得美”
刘老道大骂,最终只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钱来。
“老头,你逗我,两百,车费都不够吧”
我顿时大怒,连师父都不叫了,两百,够个屁,车费都不够。
“你想多了,车费来回只要五六十,剩下的才是买礼的,你小子别急,听老头子给你支招,我记得当初那小姑娘就爱清河镇的三种小吃,第一个是老李家的绿豆饼,另一个是老张家的肉包子,啧啧,我可是看见那小姑娘一口气吃了五个的,还有就是当地的炸春卷,你买这些去,绝对用得上”
我看着刘老道那回忆过去的表情,心里顿时狐疑起来了,这家伙,不会跟那个老大娘的小姑娘有点什么故事吧。
“老头,三十多年前你也是个年轻小伙子,你不会那个啥····”
“滚蛋,再瞎扯淡,老子弄死你”
刘老道一通大骂,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测,让我把他好一顿奚落,你还自称是道人呢,原来也会有这种红尘往事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清河镇买了一大包刘老道说的小吃,绿豆饼,肉包子,还有炸春卷,肉包子为了保温还特意用保温桶装着,然后提了一个大篮子去。
临走前刘老道也不忘记嘱咐几句,这几样东西只是敲门砖,真正要请人来做事,还的是真金白银才能显示诚意,所以就有这么一个底线的问题。
随后,我坐车离开,刘老道说的那奇人老大娘谷,在离清河镇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叫做宣谷镇,不过那小镇是另一个县管辖的,没有直达的车,转车很是麻烦。
所以区区几十公里的路程,我坐了三个多小时宣谷镇,那宣谷镇比清河镇还大还繁华,去了之后我也是两眼一抹黑,那刘老道也不知道具体地址啊,告诉我的也是大概,这特么怎么找?
“老板,你知道镇上有个姓谷的大娘····”
“镇上姓谷的上千人,大娘上百个,找哪个”
“那个就是会缝尸体的”
“啥,你再说一遍”
“缝尸体”
“滚滚滚,大白天的,说什么晦气话”
连找好几个人询问,都是碰一鼻子灰,让我好生郁闷,不过想想也是,缝尸体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谁家要是有这个,孩子必然是孤单的,因为没人敢接触啊,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做这一行。
我在宣谷镇晃荡了一下午,心里是越来越急,关键是来的时候陈梦寒跟我说过,要我一定找到那个谷大娘,让她爹安心下葬,我已经把牛皮吹出去了,说一定会做到,这一下恐怕要食言了。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街边的台阶上,脑子里想着如何才能找到人,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正准备失望而回了,一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站在我面前,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
“哥哥,我听说你在找一个会缝尸体的人”
“啊,小妹妹,你知道?”
听那小姑娘一说,我顿时大喜,不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知道,不过你得给我买棒棒糖,五,不对,十根”
那小姑娘伸出一只手来说道。
“买买买,二十根都买”
我大笑着说道,二十根棒棒糖算毛啊,买。
旁边不远就是一个学校,学校旁边都是小卖部,我立马领着那小姑娘去买了二十根棒棒糖,足足一大盒。
“嗯,你要找的人应该是我太奶奶,不过她已经死了”
抱着一盒棒棒糖的小姑娘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却随口一句话让我脸顿时垮下来了,我去,我是被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姑娘耍了吗,我有这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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