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在我们南方并不算多见,其地位也不如它在北方那么高,毕竟黄皮子在北方可是有黄大仙之称的,而且据说道行高深的黄皮子能以神灵的方式寄身于人类身上,然后那个人就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神通,再通过帮助人们做好事的方式积攒功德,等到那黄皮子渡劫成仙的时候就能免于天劫,所以俗称黄大仙。
可在南方这边,黄皮子却没这么高的地位了,而且黄鼠狼会偷吃农民养的鸡,算是有害动物之一,属于人人喊打的角色。
刘老道对我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之中,黄皮子的戏份也不多,所以我并不是很害怕那黄皮子,如今要抓到那个黄皮子来破阵,我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把阵眼放在活物上面,这布阵的人绝对是个人才”
我小声嘀咕了一声,难怪我们刚才怎么找都找不到阵眼在哪,活的怎么找,人家黄皮子也是会跑的,自然是千方百计的躲着我们。
“慢着,金洋,把这令牌拿上,那只黄皮子好像有点道行了,拿上这个,万法不侵,它不敢对你怎么样的,而且你不一定要杀它,把它驱走,阵法照样破,知道了吗”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刘老道又把那个令牌扔给我,他自己今天是不行了,被那黄鼠狼臭气一熏,现在还是头昏脑涨的,站起来都难,别说是起来干活了。
我接住了令牌,观摩了一下,这个令牌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一两百年肯定不止,前后都是一个令字,上面还有雕纹,但具体雕的什么看不出来。
抓住手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令牌比普通的木头厚重一些,手感不错,至于奇异的感觉则是没有的。
我不在犹豫,开始在这一片寻找起来,刘老头说只要赶走它就行,那就更简单了,我不断的发出怪叫,故意制造动静就行,要不然我还怕那黄皮子狗急跳墙,咬我一口呢。
这一片也是荒废的农田,不过火烧的面积比较小,还没烧完就被人把火灭了,所以不远处还是大片的杂草。
我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捡了一根树枝,左手拿着令牌,右手拿着树枝,然后不断的挥舞,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想要把黄鼠狼驱走。
很快,我就走到了杂草丛中,比人还高的杂草是很烦人的,锯齿状的杂草能够割破人的皮肤,再加上那些花粉,能让人又疼又痒,非常的难受,就算是下地的农民也对这些杂草深恶痛绝。
此时我也是一样,没走多远就感觉脚上手上到处都是小口子,非常的痒,非常的不舒服,而且杂草之中的小动物非常多,青蛙,虫子,蛇,麻雀窝,什么都能遇到的。
而且杂草之中还有水洼子,上面覆盖杂草,你不踩下去根本不知道,一踩下去甚至能到小腿上,淤泥能把鞋底吸住,里面更是会有一些水蛭之类的吸血虫,潜藏的危险不小。
“妈的,不玩了”
所以我很快就心急气躁起来,快速的退出了杂草丛中。
“里面的黄皮子给老子听着,给你一分钟,麻溜的滚蛋,要不然老子放火烧了,烧死了别怪老子心狠”
黄皮子是能钻洞的,草丛之中有很多以前的田埂,那些田鼠打下的洞不知道有多少,这怎么找,所以我只能玩一次狠的了。
放火烧,大不了把这一片的杂草再次烧掉,至于会不会引火烧山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必火势大了,有人发现了还是会有人来灭火的吧。
我可不是吓唬那黄皮子的,我和刘老道不抽烟,但是我们今天可是来给李三爷祭拜的,身上自然是带着火柴的。
我也不犹豫了,拔了一些枯草,然后拿出火柴就点燃了,抓在手上,又喊了一遍,说道“黄大仙,听好了,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不想烧了你的栖身之所,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为难你,你走吧,走远就行”
说完之后,我就把手上的枯草给扔出去了,着火的枯草开始引燃周围的杂草。
“吼”
突然,草丛里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应该是某个动物的声音,随后我就看见七八只黄鼠狼出现了。
其中一个体型个头最大的站在我面前,对着我龇牙咧嘴,两只眼睛在黑也之中亮着红光,而剩下的黄皮子里有一只把那团枯草叼到了一个水洼子里,整个身体往上扑,把枯草灭了,至于剩下的那些黄皮子则是用爪子挖土,把引燃的杂草也给灭了。
分工合作,团结互助,行云流水,看着它们的动作我都惊呆了,这特么还是黄皮子吗?这么神奇,这真的是成精了吧。
我赶紧拿出刘老道给我的令牌,横在身前,那只最大的黄皮子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眼神来,然后是更加凶狠的对着我龇牙咧嘴。
不过当它看见自己的小伙伴已经把火灭了之后,顿时精神一松,立马就转头跑了,那几只黄皮子也是一样,紧跟其后。
过了几分钟,在上百米外的一个山头上,出现了七八对红色的亮光,在某个高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瞬即逝,消失不见了。
看见这么神奇的一幕,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立即回去把刚才的场景告诉了刘老道。
“哎,看来又欠下一个人情,刘金洋,你要记得,这次你欠下了那黄皮子的人情,要是有一天它回来找你,必然是求助的,你不能伤害它,而且还有帮助它,知道吗”
刘老道听后长叹一声说道,对着我纯淳教导。
我都有些听不明白,怎么滴就欠黄皮子人情了,还有,不是我们两个人欠下的吗,怎么听着要我一个人还这个人情啊,又在坑着我吧。
“金洋,动物的领土本能是很强的,这一片肯定是那黄鼠狼的家,你现在把它赶走了,它就等于破了家,我们是真欠下人情了”
养魂木里传来了陈梦寒弱弱的声音,她在解释刘老道的话,为什么我们会欠下人情。
陈梦寒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动物一般都是有领域意识的,尤其是能够捕猎的肉食动物更是如此,这次那只黄皮子为了不跟我们起冲突,主动离开,欠个人情也没什么。
“轰轰”
突然,在后方数十米的杂草丛之中,传来汽车发动机轰鸣声,两道车光打了出来,随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冲了出来。
“我草,你麻痹·····”
那汽车沿着大路疯狂的冲走,直接把我们停在路上的自行车给撞飞出去了,我顿时忍不住大骂了起来,自行车,对于我和刘老道来说也是很贵重的财产了。
“别骂了行不行,人家要宰了我们你不骂,撞个自行车你就骂了?快扶我起来”
刘老道脸色很黑,那辆车的人不用说都知道,是今晚对付我们的人,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车速太快,我们连车牌号都没有看见。
我忍着恶臭,扶起刘老道,上了大马路上,把两辆自行车捡起来,不用说,基本上和报废没什么区别,自行车轮都扭曲了,没办法骑回去了。
“走回去吧,明天回来捡,看能不能修一修”
刘老道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呢,走路回去呗。
所以我们只好走路往回赶,好在晚上夜风大,吹了一会儿,刘老道身上的臭味也消散了大半,他也不晕了,能自己走路了,但我还是觉得很憋屈。
然而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等我们赶到刘家村的时候,无与伦比的憋屈感以及愤怒感油然而生,因为我们的家被人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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