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百无聊赖地过了半月有余。
期间君应语上门来找茬过几次,但都被原琉璃用各种理由躲避过去。
赏剑大会前夕,楚九天被召回家族。没了这个整天自恋的公子哥,连带着他的魔怔粉也安分了许多,也算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期间拿到赏剑令的弟子越来越多,灵修学院也于今日将所有拿到赏剑大会通行令牌的弟子集中起来,一同带去大会现场。
灵修学院与圣域各家关系都不错,所以每年举办各种大会总是能拿到不少入场令牌。在场的众位弟子站齐了,也是乌泱泱一团。
待所有弟子来齐,做完登记,负责带队的两个长老也上台了。
首先上前讲话的是那位穿着整洁白衣的女性长老,她的腰上系着五枚珠子,代表着她是长老会议备选。
灵修学院的长老等级是按照腰牌上系的珠子数来排的。院长腰系七珠,院长下属的长老系六珠,备选长老系五珠,寻常教授课程的老师与内门弟子系四珠,管事弟子三珠,普通弟子两珠,杂役弟子一珠。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名张滕,这次楚家举行赏剑大会,会由我同这位陈韦长老一同带队参加。”
“在此之前我会同各位讲解一下规矩。”
随后这位长老就翻出一张臂长的清单念了起来。
站着听讲的原琉璃已经习惯了这种操作。
有事没事就让弟子站着听几个时辰讲话这种事,仿佛就是灵修学院的传统习俗,站了几次她都已经习惯了。
本次赏剑大会,对弟子要求的规矩总结就三条。不得以学院的名义惹事,不得晚归,以及受到其他势力招揽后要及时上报。
灵修学院的成立初衷就是为十域各大势力提供人才,自然不会阻拦弟子择主高就,只不过要求弟子上报去向以便日后联络罢了。
听张长老讲完话后,很快就轮到了陈长老讲话。
“刚才张长老说了这么多,我也没什么好讲的了,散会,回去收拾东西,明早集合。”
陈长老只用了这一句话,就拉得了台下一众弟子的好感。
散会后。
“琉璃,你那之后好像就没来擂台那了,你这个令牌从哪来的?”
“别人送的,刚好可以带问晴一起去。”
“这样啊…”霜序的内心再次碎成了玻璃渣。
那日在擂台下看到的那个画面再次在他脑海中播放,伴随着他心碎的声音单曲循环。
有什么比暗恋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是个弯的更让人心碎的吗?
“嗯,说起来,你来学院里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吗?”原琉璃关心地询问了一番。
“还没有,我最近才知道,他在学院里位高权重,我至少得进内门才能见到他。”霜序无奈道。
“这样啊,那你得努力了。”
杂役弟子升到内门弟子的过程异常复杂,在学院中都是少有的。
“你不想入内门吗?”
“不想。”
“这样啊,还以为能和你一起入内门呢…”
“看心情。”
霜序见她这幅样子,不免露出微笑。
“这两人之间都快冒出粉红泡泡了,你也不急?”朔因和苏楼窝在一颗树上抽乌龟。
“我急什么?他现在以为小璃子弯了,就差自己退出了。”苏楼毫无波澜地抽走他手里的牌,“我又赢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朔因的五官都快难过得变了形状。
这人不应该按照正常套路吃一缸的醋吗?
“那天晚上刚好看到他借酒浇愁,差点上去给他唱《一剪梅》。”苏楼淡定地收牌洗牌,仿佛在聊隔壁李婶家小儿子今天又考了不及格。
朔因无语。
“你就没有吃醋的时候吗?”
“有,昨晚包饺子的时候。”
朔因绝倒。
这男人的恋情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完全没有狗血虐心故事可看,他这个狗血剧情控快自闭了。
“其实你想看狗血连续剧,有个地方倒是挺合适的。”苏楼将洗好的牌还给他,“天镛城楚家,时隔三年再次聚集一堂,一定有很多你喜欢的狗血桥段。”
“说不定今天的族比结束后就有大事发生。”
天镛城。
在圣域如日中天的楚家,此时正排开宴席庆贺族比的结束。
“楚导这孩子还真是厉害,今日他对上九天少爷的那一剑,连我都看呆了。今年你们分家指不定要发达了。”
“小意思小意思,这孩子平日就挺努力的…”
两个分支的老人正捧着酒杯庆祝。
今年的族比是他们这些旁支难得扬眉吐气的一次。主家的子弟本就个个惊才绝艳,但若不是今日楚家两个最有希望的弟子抱病退出,主家也不会派出楚九天这个不成器的出面。
楚九天不学无术,这最后一场的对决也就是让旁支家族轻易取胜了。
酒酣耳热,两个老人许久才缓过神来。
“楚导那孩子呢,怎么还没出现?”
这族比刚一结束,那个大出风头的孩子就不见了。
“不知道啊,族比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此时此刻的新星,楚导本人,嘴里正塞着块抹布,被五花大绑的关在密室里。
“夫人,人已经带到了。”
年轻的暗卫向身边这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报告着。
“处理了吧。”
“可,他毕竟是今年分家那边…”
“他今日让我的小九没面子,我自然不能放过他。”女人挥手,命令他下手。
“是,夫人。”
这个女子就是楚九天的母亲,孙婉如,楚家如今一手遮天的女子。
年轻的暗卫拿了工具进去了。
“不要在屋子里动手,别弄得屋子里全是腥气。”
“是,夫人。”
另一边的院子里,楚岁寒咳嗽了两下,吓得他身边的女子急急地要去叫医者。
“长嫂,还是算了,反正我这病也不碍事。”
这女子就是楚岁暮的未亡人如玥,楚岁暮生前对这个幼弟颇为照拂,连带着妻子对他的态度也很是关爱。
“也不知道循儿什么时候回来,他那头有事耽搁了,连今年的族比都错过了,也太遗憾了。”
楚岁寒望着窗外的天。
“遗憾?遗憾也比没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