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给你呗!”不过是几个口哨而已,林萱没当回事。
顾婉却是摇头道:“还是算了!你做这些我都很喜欢。”她似乎很为难的想了一会,突然道:“萱姐姐,我也跟你学做瓷偶好不好?”
林萱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想学就跟着学呗!”她说着便拿了一团泥给她,教她捏猫脑袋。
顾婉接过泥团,学着林萱的样子捏,发现在林萱手中听话的泥团,到了她手里,却怎么也不听话。捏了半天,也捏得四不像。
她苦恼地看着林萱道:“萱姐姐,是不是我太笨了啊!我怎么就不会呢?”
林萱见她鼻头脸颊出都蹭了泥,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一个小花猫一样,虽然一脸的苦恼,但却并没打算放弃的样子。便道:“刚开始捏猫头,对你来说难了一点,这样,你先戳圆,跟我一起学做珠子吧!”
林萱做的瓷珠都比较小,但是教顾婉,却是让她先搓大圆做大珠子。顾婉跟着学了一会,当真做了一颗珠子出来,顿时开心道:“我学会了呢!萱姐姐,你再教我点别的吧!”
林萱想了想,问她道:“你会画画吗?”
“以前跟夫子学过,”她看了看林萱面前摆的那些玩偶,“不过跟你画的那个不一样。”
林萱拿了画笔给她,“给你自己做的珠子,画点图案吧,你想画什么都行。”
顾婉拿着画笔想了想,在珠子上画了一朵牡丹花。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小的珠子上作画,觉得特别的新鲜,画好之后又做了几个珠子,一口气在什么画了兰草、菊花等图案。
等珠子做得顺溜后,林萱又教她捏爱心,花朵、小鱼等东西,总之,先从简单的入手。
林萱本来以为她是一时兴起,但没想到顾婉这般跟着她,一学就学了三天。渐渐地,顾婉也能捏一些模样比较简单的小玩偶了。
这期间,顾弘方也找了一次林萱,和她再次谈了陶饰售卖的事,不过这次两人改了合作方式。
两人决定合伙在京城开瓷饰铺,资金一人出一半,赚钱之后的利润两人也对半分。由顾弘方去京城里找铺子,开铺子的人手等,林萱负责铺子里的货源。
是以,林萱这几天除了教顾婉之外,还教了铺子的几位老师傅做瓷饰。就这样又忙了三天,第一批瓷饰终于出窑了。
不过和碗盘花瓶不同,出窑的瓷饰基本都要经过二次加工后,才能送到铺子里售卖。
只是用红绳串瓷珠编织的手链还好,几个徒弟跟着她学了半日,差不多都会了,但有的地方需要用铜或者银等材质,做锁链钮扣的,却只能她自己动手做。林萱忙得几日没出门,一心都扑到了做瓷饰上。
*
张明珠在家老实了一段时间,见林萱遇害这事,在衙门报案之后便不了了之了,而学院开学后,傅瑾珩便投入到了学业中,似乎完全忘了这么回事一般,不免瘪了瘪嘴,“还以为那狐狸精有多厉害呢!还不是就这样!”
张明珠重拾信心,斗志昂然地收拾了一番,决定暂时先不管林萱,把傅瑾珩拿下再说。
经过上次的偶遇失败,她总结了经验,觉得得用点更自然的法子。
想来想去,张明珠决定去傅瑾珩上学的书院读书,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傅瑾珩读书那书院是县里数一数二的书院,只收男子不说,主要也是为了科考。
不过张家在县城经营多年,也有点人脉,当张明珠跟张老爷表示,想去读书,多学点知识后,张老爷很快托门路,给张明珠在白鹭书院找了一个先生。
这个先生是书院山长的妻子时文岚,时文岚的才名,在整个安阳县都是出了名的。但时文岚却不轻易收学生,对于张老爷能找到关系,让她去时文岚那读书,张明珠既觉意外又兴奋。
而且从这件事可以看得出来,她爹是支持她的。
她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很多后知的事情,现在,她爹又肯全力支持她,还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
张明珠信心满满地换了一身较为素净,但却能完美地体现她身材优点的衣服,坐着马车去了白鹭书院。
这次她很沉得住气,并没有一去书院,就忙着接近傅瑾珩。而是规规矩矩地跟着时文岚学习。
时文岚原先就收了两个学生,一个是通判的外甥女,名邱淑珍,另一个是时文岚自己的亲闺女裴诗。
时文岚同裴山长一同住在白鹭书院,上课自也是在书院里。但白鹭书院大部分都是男学子,女学子便比较引人注目了。
更何况还是收学子严苛的山长夫人。
大家不免在私底下议论,这个张明珠到底有何所长,能让山长夫人收到名下,亲自教导。
是以,即便是张明珠自认低调,但在学院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每天课间里,都有不少人在讨论。甚至有部分心思不纯的学子,还隐隐动了心思。
但张明珠此番是为了未来的权臣而来,又哪里会将那些小啰啰放在眼里。
女子不用科考,时文岚教的主要是琴棋书画等陶冶情操的课程,张明珠想着她以后可是要当首辅夫人,平日里都是同那些真正的贵夫人贵小姐们打交道,所以学得倒是认真。
张明珠认真学习的态度,再加上她靠着拥有前世的记忆,时不时地装出一副先知睿智的样子,慢慢地,倒是得到了时文岚的赞赏,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只是虽然赢得了时文岚的赞赏,在书院里也有了一些名声,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接近傅瑾珩。
张明珠正心里着急,就听到了书院近期要举行文会的消息。想着林萱之所以会嫁给傅瑾珩,还是因为一场诗会,她突然有了主意。
林萱出事那场诗会她没有去,但是,听同去的小姐妹说,有个京城来的贵公子也参加了那场诗会,林萱想嫁给那位贵公子,但是即便她是县令小姐,与京城来的那位贵公子相比,身份也太低了。
若是请了媒人说媒,怎么也攀不上那位贵公子的。于是便利用自己县令小姐的身份,设计了一场计谋,想与那位贵公子先有肌肤之亲,让那位贵公子不得不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