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宴沉的声音,江星晚也意识到这次或许真的把傅宴沉吓到了……
毕竟从结婚到现在,江星晚从未在傅宴沉的眼中看到过这种过之不及的紧张。
见此,江星晚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傅宴沉,随后开口安慰。
“好在现在没事了……”江星晚说着拉了拉他的衣袖。
而就在傅宴沉想要开口说什么时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醒啦?”池晴动作轻柔的推开了房间门,“刚好饿了吧?我妈给你准备了产后餐,快吃点吧?”
“嗯……”江星晚闻言连忙道谢,“晴晴,帮我谢谢池阿姨。”
“哎呦,和我们还客气什么?”池晴对此不以为然,随后将那几个餐盒放在了桌上。“有你老公在就不需要我喂了~那我去看宝宝,你们聊!”
“多谢。”傅宴沉礼貌的点头道谢。
“生产后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后面还要委屈你一个月。”傅宴沉说着垂了垂双眸,从他神情间看到的只有心疼。
一直以来,傅宴沉只求可以让江星晚开心。
而看到她为了生宝宝这么长时间受的这些罪,傅宴沉便会觉得事与愿违……
“没事的。”江星晚轻点了一下头,“阿沉,这无所谓的。又不疼,对吧!”
听着江星晚这无足轻重的话,他握她的手,随后只是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
而江星晚看着傅宴沉这如刚才一样带着阴霾的神情,江星晚再次握住了傅宴沉的手。
“没事的~”
良久,傅宴沉用双掌握住了江星晚的手,眼底尽是真挚的爱,但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虽然如此这般一言不发,但这在江星眼里已经抵过了千言万语。
傅宴沉的爱,永远拿得出手。
此时,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傅宴沉闻声后便从椅子上起了身去开门,在看到苏母的那一秒他下意识礼貌的微微低头。
“听小柚说,是晚晚醒了?”
“是。”傅宴沉连忙侧过了身,“您请。”
苏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抬起脚步走进了病房。
江星晚在看到苏夫人的那一秒心底五味杂陈。在她有下意识想起身的动作时苏夫人便开了口。
“别动……”苏夫人说着加快了脚步到江星晚身边,“还没恢复,现在还不能下床。”
面对苏母这无条件的关爱,江星晚眼底感喜交加。
“你们聊,我去看看京肆。”
傅宴沉深知这种时候应该给他们母女单独的相处空间,所以便选择先离开。
“好。”江星晚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目送着傅宴沉离开。
“这些日子只能吃些清淡的,不过没关系,妈妈晚上给你做些你喜欢的糕点,清甜些你吃着也可口。”苏母说着打开那几个食盒给江星晚盛汤,还贴心的吹了一会。
“你也还没吃早餐吧……”江星晚说着握住了苏母的手腕,“妈妈……辛苦你了。”
苏母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汤勺,随后抬手轻抚了一下江星晚的发丝。
“傻丫头说什么呢,还拿我当客人呢?”苏母温柔一笑,“还有没有哪里痛?”
江星晚看着苏母的眼睛,只是握住了她的手,眼眶也酸酸的,不禁滚掉了一滴泪。
“怎么哭了?”苏母在看到江星晚眼角的泪后下意识上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不舒服。”江星晚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我只是有点,有点控制不住心情……”
“我没想到……还能,有妈妈爱我……”
从前,江星晚对于母爱这两个字的认知很是薄弱。
因为沈夫人对她只有恶劣,这让江星晚的整个童年都在自我质疑,质疑自己是一个没有妈妈爱的孩子……
后来,江星晚觉得是自己不够优秀。可她努力再努力,尽管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沈夫人还是对她嗤之以鼻……
这些,给当年心思还未独立的江星晚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晚晚不哭,不哭。”苏母轻拥着江星晚安慰,“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后妈妈会陪在你身边,哥哥也会疼晚晚,阿沉也爱晚晚。”
“不哭了……月子期间哭对眼睛不好。”苏母说着帮江星晚擦了擦眼泪,“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嗯嗯……”江星晚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看着苏母的眼睛里多了十分的温柔。
——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内。
傅宴沉推开了房门便开了灯,病床上的苏京肆正盯着电脑在看,尽管傅宴沉靠近他也聚精会神的在看。
“腿怎么样。”
“还要养两天。”苏京肆说完又轻微摇了一下头,“但我不想养了,有件急事,必须早些办。”
“我会带人去处理,你安心养病。”傅宴沉说着将电脑上的优盘拿了下来,“刚好和w国王室,好好算算这笔账。”
“凛队倾巢而出,已经到了w国。”苏京肆看着傅宴沉的眼睛,“初晨家族,都得死。”
“初晨忆峥多大的面子值得你我搞这么大的阵仗?”傅宴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未免太抬举他。”
“从阎王爷手里抢命这么多年,却一朝差点被他送去见阎王。”苏京肆嗤笑了一声,“这对我来说,是侮辱。”
“那就劳烦哥,和我一起去。”傅宴沉正对着苏京肆,眼睫下垂后开口说。
苏京肆闻言眼底带笑,用趣味的眼神看着傅宴沉。
傅宴沉竟然开口叫了他一声哥。
“啧……我也就早出生几分钟,居然占了你喊我哥的这么大个便宜。”苏京肆点头笑着,“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啊。”
“看样子,还得让人进来抬着你。”傅宴沉说说拿出了手机。
“你真当我是吃软饭的?”苏京肆嗤笑了一声后扶着床起了身,“你懂什么叫圣手吗!”
看着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的苏京肆,傅宴沉眼底多了一丝惊讶,随后转瞬即逝。
也对……苏家医药有着几百年的历史,苏京肆作为传人,妙手回春的办法有太多。
这也让傅宴沉想起了苏老夫人所说的息宁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