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云天翊返回大帐,云燕潇并没有进来,听到外面的护卫齐声道恭送七王爷,他是走了。舒葑窳鹳缳
“王妃对七哥无好感么?”扶着他慢慢的往床边走,不想云天翊突然问道。
明姒微微一愣,然后摇摇头,抓着他腰侧衣服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没有啊,七王爷为人乐观,臣妾很佩服。”如果真要说云燕潇的优点,明姒突然发现还真说不出来。喜欢胡言乱语动手动脚,没个正经的样子算是优点么?
“那么,王妃应该或许还是在介意本王与七王妃的传言?”他行走的很慢,明姒配合着他的脚步,垂眸看着地面。
“不,王爷才是多虑了。”明姒第一次回话如此快速和斩钉截铁,那一个‘不’字让她自己都震惊了下。
“本王没有做过逾矩的事情。”快走到床边时,云天翊叹口气说了这句话。
明姒的眸子一滞,其实很想跟他说你们有没有逾矩都和她没有关系,但是终究没说出口,“嗯。”
云天翊将搭在明姒肩头的手臂拿下来,明姒扶着他的腰放他慢慢坐下。云天翊一直看着她的脸,明姒抬头无意与他的视线相对,弯了弯唇角,“王爷有话要说?”
云天翊正视着她,眉目温润,他的唇角也一直是上扬的,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拉着她靠近自己。明姒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顺着他的力道靠近他,“王爷…。”
他的脸渐渐放大,最后明姒只能与他的眼睛对视,那呼吸之间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明姒觉得自己颈后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那双深邃又温柔的眼睛里荡漾着清浅的笑,明姒看着,不禁的想躲避他的视线,但是此时已经无处可躲。
一抹温软压在她的唇畔,明姒身体瞬间紧绷,好似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由脚底开始麻痹,快速的窜遍全身,最后直达头顶。
眼前那双眼眸渐渐模糊,明姒的眼皮慢动作的眨了两下,而后眼前一黑身子一歪轰然倒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很多人在身边来来回回。明姒蹙了蹙眉头,不情愿的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帐顶,这几天她都是在这儿休息的。
扭过头,棠心正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打盹,帐内燃着烛火,看来已经是黑夜了。
坐起身,将散在肩头的长发撩到背后,不算大的动作却成功的将打盹的棠心吵醒,大眼睛还有些迷蒙的站起来,“王妃您醒了。”走过来揉揉眼睛,弯身给明姒穿上鞋,再将一旁屏风上的外衫拿来披上她的肩头。
“现在什么时候了?”站起身,身上的骨头好像都在响,嘁哧咔嚓。
棠心瞅了瞅明姒,似乎在隐忍着笑意,“大约三更了吧,王妃饿不饿,奴婢早就准备好了夜宵,还是热的呢。”说着,就要转身去给明姒准备宵夜。
“慢着,你笑什么呢?”棠心很少这样,没有多少心眼,有什么说什么,瞧着她那样,明姒不禁蹙眉。
棠心转过身来,抿着唇瞅了瞅明姒,“王妃,您还记得下午发生的事儿么?”
明姒眨了眨眼睛回想一下,脑子里猛然闪过几个片段,不禁一愣,她昏倒了?
看着明姒的表情棠心捂嘴笑,“王妃今天下午的事迹大家都知道了,虽然王爷和王妃那个那个很正常,但是王妃您怎么能激动的昏倒?”棠心像个老妈子似地点评,但还是忍不住的发笑,亲热能亲热到昏倒的,恐怕明姒是第一个。
明姒无言,不禁也有点难堪。在树林里那时她就觉得不舒服,下午更是愈发觉得疲乏,后来云天翊突然的动作,也不知怎的就觉得脑子里混沌的厉害,最后就那样了。
“王爷呢?”明姒走到桌边坐下,棠心给她倒了一杯茶,一边回答道:“王爷来看过您几次,一个时辰前还来过,现在恐怕已经休息了。”
喝了一口茶,有些干渴的嗓子好了些,“真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不过想想这整个围场就这么多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棠心咬着唇笑了两声,“是啊,七王爷和十五爷都过来看过您呢。”
明姒蹙眉,“说什么了?”
“十五爷一个劲儿的问王爷是不是对你用强了,噗!”说着说着,棠心自己又忍不住的笑出来,瞅着明姒不太好的脸色她又赶紧憋回去。“七王爷什么都没说,啊,对了,还给王妃送来了这个。说是缓解疲乏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棠心跑到一旁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的圆盒子,大约成人拳头的宽度,高约一寸。
接过来,明姒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而后打开盖子,一股冲鼻的味道瞬时扑面而来。
明姒扭开头,“这是什么东西?”
棠心也闻到了味道,捏着鼻子探头瞧了瞧,“这是药膏?不过这味道怎么这么难闻?七王爷还说用于太阳穴和耳后最为有效,这东西这么难闻怎么涂啊!”看了两眼棠心退开,心下不禁对云燕潇不满。
明姒也极度无语,云燕潇总是能弄来一些很奇葩的东西,这玩意往太阳穴耳后涂,几里外就能熏死人!
药膏呈透明色,看起来很是不错,就是这味道实在难闻。瞅了两眼明姒盖上盖子,放在手里研究了半晌,外观还很考究,想必这药膏是高级货。
摇摇头,明姒将那药膏递给棠心,“放起来吧。”
棠心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接过来,瞅了一圈帐内,最后将它扔到了箱子里,能够永远的杜绝它的味道散发出来。
明姒面目平静,酌一口稍有苦涩的茶水,下午的事情已经全部回到脑中。想起云天翊那温柔的眼眸,以及唇上的温软炙热,她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舒服。那不是排斥,也不是激动,只是让她不舒服。可如若具体的说,她又说不上那感觉。
或许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隔,无论怎样努力地拨开那些如同云雾般的阻隔,都无法坦诚相待。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最起码,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