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问题,快接下去!”云央还是没有抬头,就这样安静地靠在石桌上。不过脚下却又一次去碰了碰雪师。
就在雪师要开口帮她的时候,萧聂也适时地轻叹一声,开口道:“爹知道,这么多年来对你跟嫣儿确实疏忽,但现在你得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爹,这样爹才能帮你。”
入夜已深,寒露凝结在枯叶之间,寒冷之意开始弥漫这个黑夜,但是院子里的三个人却恍若未闻,依旧在庭院内僵持不下。
云央坚持演到底,而她不说话萧聂跟雪师又没有办法接,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云央的独自啜泣。
看见云央这么卖力的演出,雪师内心感叹她倒也是拼了,于是只得开口:“那天我外出经过雪原,看见已经昏迷的云央,那四个赤血堂的杀手正要取她性命,于是我救了她,将她带回南岭。但是那个时候……戚女就已经死亡了。”
萧聂闻言,手指收紧,握紧了那块玉牌,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怒火——他自问做人做事都是问心无愧,也从来没有招惹过什么人,但到底是谁,要杀害他的妻女!
云央的啜泣声传入耳中,他忽然回神,颇为无力地坐回石凳上,手捏住眉心,昔日的威严也因愁思变得不那么强烈,冷酷的脸庞也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云央透过手指尖的缝隙,看到萧聂神情终于变得像个失去妻子的丈夫时,她才抬头停止哭泣,并严肃地对雪师使了个眼色,表示可以做最后一个阶段的催化了,这个阶段也是最关键的阶段,成败在此一举。
看见云央算计生父如同在战场上对敌一样斗智斗勇,雪师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之一,此时却像两个敌人一样。
这让他更加好奇云央到底在萧家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样的过往会让云央毫不犹豫地算计她这个父亲呢?
不过想归想,当下的事情还是要先办好。
于是他咳了一声,突然站起来,语气带着些许冰冷与不悦:“我看今晚大家都累了,不如回去休息,改日再聊。”
雪师说完就要转身朝身后的厢房走去,表示对云央与萧聂这段拖拉对话的不满。云央此刻还在低头沉默一副不予理会任何事情的模样,那么雪师的不悦自然是由萧聂来承担。
“寒沧前辈莫怪,是萧聂疏忽,耽误了时间。”萧聂也站起来,对雪师抱拳道。
“耽误我的时间倒是小事,只是这次我特意陪同云央回到萧家,目的就是为了查出杀害戚女的凶手,所以我希望族长你能认真对待此事。”雪师停下了往回走的脚步,转身冷冷对萧聂说道,说完他又话锋一转,对云央说起来:“云央,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是……”云央轻轻撕扯着衣袖,状做迟疑,“是云宁。”她迟疑中说出了萧云宁的名字,接着不等萧聂反应,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