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沈倾城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背地里骂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阿梨脸颊涨的通红,有些委屈。
若是寻常夫妻,夫君从远方回来,妻子定然是会出门相迎的。只是,沈倾城和叶止修却不似寻常夫妻,在叶止修心中,她恐怕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她想,叶止修定然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主动凑上去,自讨没趣呢。
沈倾城眸底掠过一抹黯然,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她淡淡扫了眼依旧没有清醒的几名家仆,沉声道,“让人把他们弄醒吧。”
阿梨看出沈倾城似乎并不想在叶止修回府的事情上纠结,也识趣地不再提,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叫人。”
也不知是不是后院闹得动静有些大,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入了刚回府的叶止修耳中。
男人剑眉微皱,沉吟半晌之后,冷冷开口,“可查出是什么人?”
“是晋王。”
叶止修瞳眸骤然紧缩,眼底寒光乍现,“南宫夜?”
“夫人院中的仆人是这么说的。”
叶止修冷笑,私闯相府,北齐这位晋王果然如传言那般。
“后院可有人受伤?”
袁玉摇了摇头,“没有,少将军身手不错,晋王应该伤不了她。”
“那可未必。”叶止修脸色有些冷,他从未与南宫夜打过交到,却很清楚此人绝非善类。
“相爷,听后院的仆人说少将军染了风寒,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叶止修眸底掠过寒光,声音却依旧如寻常那般平静无波,“袁玉,你逾越了。”
男人语气平淡,无波无澜,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落入袁玉耳中却令他心惊肉跳,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将头压得低低,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下去领罚吧。”
“是,相爷。”说着,袁玉缓缓转身,跟随在叶止修身边多年,他自是知道规矩的。
袁玉刚迈出步子,身后又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后院的守卫,全部换掉。”
袁玉有些意外,还有一些不解,终究不敢再问,只能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相爷。”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沐浴之时受了风,到了晚上,沈倾城风寒愈加严重。
阿梨轻轻顺了顺沈倾城的后退,又让人住了一些雪梨汤来,可吃了药喝了雪梨汤,沈倾城仍然咳嗽不止。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阿梨就来气,“少将军,你说那晋王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从未见那个人是这般探病的!”
“反正不是什么好心思就是了。”
“嗯,我想也是。这哪里是探病啊,简直跟暗杀.差不多!”
“唔......说不定人家还真有这个心思。”沈倾城低咳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阿梨心思简单,听沈倾城这么一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少将军,要不咱们禀告陛下吧,让陛下收拾他!”
沈倾城伸出手,弹了弹阿梨的额头,“不呀你,你以为禀明陛下就能解决问题了?”
既然南宫夜敢这么做,那么便意味着,他也有办法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说不定到时候她还会被那厮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