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总,人已经帮你请来了。”说话的下属是一名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到赵建民时,神情中略带了几分畏惧。说完话恭恭敬敬的垂着手,站在一旁,等他吩咐。
因为他们都知道,赵建民不是一个普通的十几岁的孩子,他心机深,脸上的神情从不轻易外露。加上他还是青龙帮挂了名的副帮主,做事心狠手辣,所以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外面,都没人敢和他作对。
“好,我知道了。”只见已经改头换面的赵建民,一身西装挺的,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头发全部往后梳,露出宽宽的额头,头上因为抹过头油的关系,油光水亮的,连只苍蝇都站不住。加上他的长相本来就出众,因此他这样的打扮,倒是有几分大老板的派头。
听到来人禀报后,他立刻将衣服正了正,走了出去。
一会后,他来到会客室,只见一名长的毫不起眼的灰衣道士坐在那里。他须发半白,双目微闭,手臂上搭着一根拂尘。拂尘看着黑不溜秋的,和他想象中的绝世高人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人的衣服半旧,袖口处大半截,甚至还带着几分油腻。
看到这人的打扮,赵建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道这那里是得道高人,明明就是一个落魄的老道士。以为他是小孩子所以才想糊弄他?于是他的脸上带了几分不悦,低声对身边的属下说道:“这就是你们请的,所谓的得道高人?”
“他,他说,他是萧大师的师兄。”那名下属见赵建民脸上带着几分戾气,似乎马上就要发火,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磕巴起来。
赵建民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我知道了。
然后坐了下来,属下立刻帮他上了一杯茶,赵建民没有喝茶,而是看着面前像是睡着了的老道,问了句。“敢问你就是绝尘道长?”赵建民看着这邋遢道长,按照礼数,还是上前客气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赵建民也不是莽撞之人,因为他听他父亲说过,像这种江湖游士,但凡挂单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千万不要因为人家一时的落魄,而小看了人家。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赵建民在询问自己,绝尘老道闭着的眼睛才微微张开了些。原本赵建民还没怎么样,但是当他看到绝尘道长的眼睛,他小觑他的心,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绝尘道长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赵建民看着他的眼睛,便有种不受控制要去看的感觉。
不过这会绝尘道长看着他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贫道不才,正是道号绝尘。江湖上人称绝尘子的便是我。”
赵建民顿时说了几句久仰之类的客气话。
绝尘子似乎并不领情而是说道:“刚才听闻小友对贫道好像有些质疑。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都没问上一问,怎知道,贫道就没几分看家本事。”
赵建民听他这么说,嘴巴向上翘了翘,饶有兴致的问道:“那敢问道长,有怎样的看家本事?”
绝尘子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神情非常的淡定。只听他说:“既然小友想知道,我当然不会令你失望。”
随即便见他朝赵建民的那名下属招了招手。“这位小哥,你过来下,我有个好物件要给你。”那名属下第一时间朝赵建民看了眼,见他点了点头,他才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过听道长说有东西要给他,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当初他们去找人的时候,这个绝尘道长,便自称是茅山道士,还是那个很厉害的茅山道士萧山道长的师兄。
萧山在众人的眼里算得上是得道高人了,他的本事很大,但是没人知道他的深浅。而且他也不会轻易出山,一般他出山了,都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
能请他出山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一定社会背景或者和茅山有着某些渊源的人。
一般的人,就是想见下萧山的真面目都难。而这个绝尘道长自称是萧山的师兄,想必也本事不小。
所以颜颂颂能有机缘得到萧山送的符箓,当真是好运气。
见那人听话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绝尘道长手里拿出一个葫芦挂件样的物什,然后对他说道:“看着这个,这个是不是很漂亮?”绝尘道人手里拿出一枚葫芦挂件,在那人面前转啊转的。
不到十个数,便听他嘴里说了句。“倒!”
于是赵建民的这么属下,立刻朝地上倒了下去。
“怎么样小友,我这个催眠术还算不错吧。”
赵建民以前是听说过所谓的催眠术,却是第一次亲眼所见,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他不由多了几分兴。
“请问道长,这样催眠一般可以让人昏迷多长时间。”
看赵建民一副很感兴的样子,绝尘知道这是自己翻身的一次机会。他其实事先早就做过调查,这个赵建民很不简单。父亲是个大企业家,如今将这么大的家业交给他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孩子,可见他的父亲很有魄力。
而且对于赵建民的经历,他也有耳闻。就是在他得罪了有冷面东北虎的冷卓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可见他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样的人,这样的心性,加上他赵家的财力,就足以保他一段时间的衣食无忧。说不定,还能顺带着实施他的报复计划。这样看来,他这次做的是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绝尘连忙回道:“刚才这个只是我的雕虫小技。若是在房间里点上我的睡眠香,再加上我的催眠大法。可以让人睡上三天三夜,而且等他醒来后,还记不住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建民一听更加惊喜了,这个办法真心不错。可以让人无知无觉的让人得到催眠的效果,而且事后还会让人记不起来,不正是他需要的。“前面是我冒昧了,还请道长原谅。”
赵建民说的事情当然是他刚才问属下,怎么请了这样邋遢的道长的话,被他听到了的事情。他问的那么小声,被他给听到了,说明他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