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歆在听了管宁的话后,连忙拿出了一封书信,说道:“前几日收到了摄政王大人的书信后,我家主公大感为难。为了这次的联军进攻,我家主公是费尽了钱财和粮草,可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王爷这边却出了状况,所以我家主公不得不派某来向王爷讨要一个说法。”说着华歆便拿出了曹操所写好的书信是递与了管宁。
而管宁并没有看那封书信,他将书信放入自己的怀中后,便说道:“曹公的书信某必会转交给内阁,还请子鱼兄在馆驿里歇息几日,到时内阁必会传召子鱼兄你的。”说着管宁便拱了拱手,就走出了馆驿。
当管宁将那封书信呈上内阁后,沮授看了看那封书信的内容,便说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曹操还真是来讨要好处来了。既然这次是我方理亏,那就按照主公的吩咐给他们一些粮草就是了。”
“公与兄怕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那曹操并未在信中提到粮草的多少,看来我们还要与那华子鱼唇舌一番才是。”
“哼,他曹孟德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讨价还价,能给他们一些粮草也算是我们仁至义尽了,难道他还想狮子大开口不成,那也要看我汉军答不答应了。”
田丰的脾气一向刚直,再加上汉军的实力,他又岂会怕了曹操。而沮授和顾雍同样有此想法,不过两家毕竟还是联军,所以沮授和顾雍都不愿把关系搞得太僵。
此时就听沮授说道:“元叹,这次与曹操的交涉就由你来主持吧,至于朝中的事情就交由我与元晧来做怎样?”
听了沮授的话后,顾雍连忙点了点头就应承了下来。田丰的脾气太直,不适合接手此事,而顾雍为人谦和,又是蔡邕的学生,再加上他那司空及尚书省的职务,足可以应对那华子鱼了。
当华歆在见到顾雍时,也不得不是起身行礼,毕竟人家的官衔比他高一大截,而且又出自名门及名师,也因此受到了华歆的尊重。
而顾雍同样是拱了拱手,便说道:“子鱼来我雒阳城之事,某也已知晓。不知曹公想要找我家主公讨要一个怎样的说法,虽然我家主公未在雒阳城里,但临走时也曾交待过,若曹公派人来讨要说法,倒也可以补偿一些粮草给曹公。但若是以为我汉军好欺负,那我家主公接下便是,到时必会加倍奉还。”
华歆没想到顾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那意思就是;想要讨便宜也得有个限度,一旦超出了他们的底线,那就兵戎相见,看看到底是谁怕了谁。
此时的华歆在明白了顾雍的意思后,也不由得是苦笑了一声,这就是汉军的强大啊,所以他们才一个个的底气十足,根本不怕任何人的挑衅。看来自己也要小心应付才是,免得便宜没占到反而还惹恼了对方,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华歆在冷静下来后,这才开口说道:“元叹兄,某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摄政王大人与我家主公谈好的事情突然变卦,所以某不得不来问个究竟。再说这数月里来我方投下的人力物力更是不知凡几,眼看就快要出征了,却没想到摄政王大人竟然又要延长一年的时间,这让我等如何支撑得起接下来的粮草和物资啊,所以我家主公恳请摄政王大人能支援一些粮草、布匹及战马,让我们能撑过这个冬季。”
听到华歆的诉苦,顾雍笑了笑便说道:“粮草、布匹都可以谈,但这战马跟你们过冬有何关系呢?”
“元叹兄,我军急缺战马,而摄政王大人又垄断了所有的战马交易,这让我军又如何与江东及荆州的人马厮杀呢,所以还请摄政王大人高抬贵手支援我们一些战马可好?”
其实曹操想要什么东西,刘赟早有预料,因此也特意嘱咐了沮授和顾雍他们一番。现在听到华歆想要的东西后,顾雍微微一笑,便说道:“行,这些东西都可以提供给你们,谁让咱们是联军呢。这样吧,粮草五万担、布匹一千绢,战马五百匹,这也是我们的极限了。”
“元叹兄,能不能再多给一点啊,这毕竟要撑过一年的时间。还有我家主公对你们制造的那些棉被、棉服很是喜欢,不知元叹兄可否也给我们提供一点。”
自从刘赟种出了棉花后,那棉被和棉服顿时就成了紧俏商品。而刘赟并没有将这些防寒之物投入到市场,而是分别交给了军中的将士及一些异族首领们。毕竟这棉花的产量还无法满足大汉朝所有的州郡,因此也自然成了各地商人们互相争抢的紧俏商品。
而顾雍在听到华歆想要棉被和棉服时,顿时就沉下了脸来说道:“子鱼兄,这棉被和棉服至今都无法满足我州郡里的百姓们,又哪里会有多余的提供给你们。不过看在你我盟友的份上,我可以私下做主送与曹公及子鱼兄几套这样的棉服和棉被来,还请子鱼兄不要在强人所难了,否则你们的要求我内阁无法做主,只有等主公回来后,你们自己去与他详谈吧。”
看着顾雍的脸色不对,华歆也只好是闭上了自己的嘴。不过刘赟既然拿出了这些物资来,也算是很有诚意地向他们道歉了,所以华歆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过火。
当双方在谈妥了交付的时间后,顾雍这才告辞而去。而华歆则是继续留在雒阳城里,并等待着物资的交接。就在顾雍离去后不久,管宁再一次来到了馆驿里,并代表摄政王大人请华歆等人去赴宴。
而华歆也没有矫情,他知道这是刘赟的一番好意,所以也欣然地就接受了下来。随后的几天里,华歆拜访了不少的名士和旧友,包括管宁、邴原、崔琰、刘晔等人。
当他去拜访杨彪的时候,则被杨彪留在了府中饮酒。不过当华歆从杨府里出来时,脸上却多了几分的谨慎,也不知道他这是在防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