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庞统决定火烧永兴城时,陆逊又找到他,说道:“士元兄,我想去城下招降那孙韶,这也算是给城里的江东军们一次机会吧。”
“准,望那孙韶不要执迷不悟的好。”
当陆逊一人一骑来到永兴城下时,城楼上的孙韶也看到了他。孙韶在永兴城也呆了数年,他当然见过陆逊此人,所以他眼里闪过了一道厉芒后,就对身后的亲卫说道:“这陆伯言是我江东的耻辱,要不是他的背叛吴郡也不会落入汉军的手中。一会儿你们暗中招呼弓箭手,等他靠近城墙后,就给本太守射死他。”
几名亲卫领命后,立刻就召来了数十名弓箭手,并将手中的箭羽是对准了城下的陆逊。而陆逊来到一箭之地后,便大声地喊道:“孙韶,我是陆逊,我来此地是让你们投降的,现在江东大势已去,而摄政王大人不愿看到过多的杀戮,因此答应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就免你们一死。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可就休怪我汉军无情了。”
当孙韶听到陆逊的话后,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来人,将这陆伯言给我射杀在城下,我要让那些背叛吴侯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孙韶的话音刚落,城墙上就射出了数十支羽箭来。不过陆逊站在箭羽的射程外,因此他并没有收到弓箭手们的伤害。当陆逊看到箭羽朝他射来时,就知道孙韶是要顽抗到底了,所以他在叹息了一声后,便转身回到了阵中。
而此时的庞统正看着面前的沙盘,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头来并说道:“这沙盘上的城池就是永兴城的防御模式,现在孙韶已经用石块封死了四门,其用意就是要与我军战斗到底。而他们储存的粮草和武器都放在了东门的库房里,所以这库房所在地就是我们要攻击的目标。同时南门和北门处有两所军营,而江东军的人马也全都安置在了这两处军营里,因此这两所军营同样也在我军的攻击范围之内。除了这几处要攻击的目标外,永兴城里大多房屋都是用木材所建,一旦火势来袭根本就无法扑灭,所以这永兴城到时也会变成一座火城。
现在我命令集中火力进攻东、南、北三门,而西门的大军向后撤出十里,任由城里的守军或百姓们逃出来,不得追杀他们,只需活捉即可。黄忠听令,命你率一万大军并携带火油及四十发燃烧弹攻击永兴城的东门,务必要摧毁他们的粮草和武器,不得有误。”
黄忠一脸严肃地接过令箭后,庞统又对张合命令道:“张合听令,命你率一万大军并携带火油及三十发燃烧弹进攻永兴城的南门,而你的目标就是那南门处的军营所在地。徐晃听令,命你率一万大军并携带火油及三十发燃烧弹进攻永兴城的北门,而你的目标同样是北门处的江东军大营。至于西门就交给伯言吧,希望孙韶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的部下和那些仆从们。”
庞统是故意留出西门来让江东军逃生的,就看孙韶能否感应到他的用心良苦了。当众将接令后,立刻就下去准备了起来,没过多久众将们分别朝四门而去。
而此刻一直站在城楼上的孙韶,见汉军开始行动后,也立马是严阵以待了起来。当黄忠诸将分别来到指定的位置后,就将他们携带的火油及燃烧弹是放在了投石机上。
当一声令下后,东、南、北三门同时遭受到了火油及燃烧弹的袭击。那些火油及燃烧弹被投进了城墙后,立刻就对碰撞到的东西是自行地燃烧了起来。很快那些木质的房屋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就连不少的守军也被烧得是面目全非,这可把其他人给吓得就跑进了内城里。
此刻最心急的人当属那孙韶孙公礼了,他万万没想到汉军竟然会用火攻之法来破他的城池,这岂不是要让他和江东军们一同葬身于火海吗,这还真是好毒的绝户计啊。
就在孙韶一边命人救火,一边防备着汉军进攻时,忽然一名侍卫跑到了他的面前,并哭泣地禀报道:“启禀太守大人,那些该死的汉军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投进来了大批的火油,使得我们的军营和库房被焚毁一空。现在大火已烧了我永兴半城,要是再不阻止的话,那我永兴城可就完了。”这名侍卫一说完,就忍不住是哭泣了起来。
而这时的孙韶在看了看那冲天的火光后,不由得是怒目圆睁地大骂道:“庞士元、陆伯言,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此刻大火已燃烧到了内城,使得不少的江东军不得不退守到了西门处。当孙韶在看到这一幕后,惨笑了一声就命令道:“来人,搬开这里的石块,大家都逃命去吧,永兴城即将毁于一旦,而某乃永兴城太守,有负吴侯所托,将与此城共存亡。”
孙韶在说完这番话后,是一脸决然地就离开了西门处。当江东军们在搬开了石块后,西城门也瞬间是打了开来。此时大火已经靠近了西城门处,无数的江东军们为了活命,是一窝蜂地就冲出了西城门。
而此刻守在城外十里处的陆逊看到有数千人逃出了永兴城后,也不由得是暗自地松了一口气。当初他定下此计来时,也并未想过要烧死太多的人,只是一心想要攻克此城罢了。
永兴城的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才渐渐地熄灭了下来。当庞统与陆逊来到被焚毁的城中时,眼前出现的则是一片焦土。看着这残亘断壁庞统摇了摇头说道:“幸亏城中已无太多的百姓,否则你我二人可就罪孽深重了。”
“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好在永兴城已拿下,而且我军也并未伤到一兵一卒,这场战役我军也算是大胜了。只是可惜了那位永兴城的太守,竟然为了孙权这样的人而尽忠,这也算是一种愚忠了吧。”
听到陆逊那不屑的话语,庞统只是笑了笑,说道:“各为其主,他也算是尽职尽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