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侯衡以为镇住了这群汉军时,没想到裴元绍却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家主公即将一统天下,投降你们曹军岂不是在作死。再说你们曹军与我徐州百姓有深仇大恨,就算是某战死也绝不会投降你们曹军的。某生为大汉军的人,死也要做大汉军的鬼,又岂能向你们这群宵小之辈屈服。就算今日战死在这里,我家主公也会替我们报仇的,兄弟们,跟他们拼了吧,下辈子咱们还是兄弟。”说着裴元绍一挺手中的铁枪就朝夏侯衡是猛冲了过去。
随着裴元绍的一声怒喝,其余的汉军们也疯狂地朝曹军们是猛扑了过去,很快城墙上又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
而此刻的夏侯衡也十分恼怒于裴元绍的不识抬举,因此他心里也对裴元绍是起了杀心。当两人在战了十几个回合后,裴元绍身上的伤口全都迸裂了开来。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血人似的,但他还依然顽强地与夏侯衡是战在了一起。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裴元绍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了起来,这都是流血过多的原因。
当夏侯衡终于找到了机会,并一枪刺穿了裴元绍的左臂时,裴元绍吭都没有吭一声,仍然是举枪朝夏侯衡刺去。
而夏侯衡也被裴元绍那不要命的打法给吓住了,只见他在闪过了裴元绍的进攻后,猛的一变招,手中的长枪就狠狠地刺进了裴元绍的胸膛里。
当长枪在穿透了裴元绍的胸膛时,裴元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并走到夏侯衡的面前,就说道:“当年你父亲夏侯渊入侵我徐州时,曾死在了黄老将军的刀下,而今日他的儿子也同样会坠落在我彭城城下的。不过杀他儿子的人,则是我裴元绍。”当裴元绍在说完这番话后,是紧紧地就保住了夏侯衡。
当夏侯衡用力地想要推开裴元绍时,裴元绍一口就咬在了夏侯衡的咽喉处,并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就在夏侯衡的咽喉处是咬出了一个血洞出来。当夏侯衡身边的亲卫想要拉开裴元绍时,裴元绍则抱着夏侯衡是一起堕下了城墙。
彭城的城墙有近二十米的高度,从那上面掉下来不死也重伤。当夏侯衡的亲卫再找到夏侯衡时,发现他依然与那裴元绍是抱在了一起,只不过这时候的两人早已是气绝多时了。
而就在裴元绍抱着夏侯衡同归于尽时,廖化提着三尖两刃刀也冲上了城墙。当他在得知了裴元绍的壮举后,是忍不住就哭泣了起来,说道:“老伙计,你就放心的去吧,很快咱们就能在英烈祠里见面了。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都已托付给了周黑子和管伯威,我相信他们绝不会委屈了咱们的家人的。”
廖化在祭奠了裴元绍一番后,便举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就加入到了战斗中。此时曹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已经有不少的曹军是冲上了城墙。但汉军并没有退缩,仍然是奋不顾身地与曹军厮杀着。
当夏侯衡的尸体被抬进了曹军大营时,曹真和曹纯已被气得是一脸的铁青。夏侯衡可是曹操的侄女婿,而且更是夏侯渊的长子。虽然夏侯渊已经不在了,但夏侯惇和夏侯家族还在,而且夏侯氏一族和曹氏一族本就是一家人,所以对夏侯衡的死,曹真和曹纯也是充满了内疚。
本以为让夏侯衡出战,是让他积累一些功勋,可是没曾想这一去就成了永别,这怎能不让曹真和曹纯是勃然大怒呢。
当曹真也将自己的二子曹羲和三子曹训派上战场时,忽然一名斥候是一身血迹地就跑了进来,并禀报道:“启禀将军,吕县方向来了一支汉庭援军,他们已冲破了我军的防线,此刻正朝彭城驶去。”
一听这名斥候的禀报后,曹真和曹纯顿时是大惊。当他们得知这支援军只有五千人马时,心里才稍稍地平静了下来。
现在他们的身边可是有数万大军,又岂能怕了那区区的五千援军。当曹真问起那五千援军的主将是谁时,那名斥候立马就回答道:“回将军,那援军的主将则是刘磐刘叔业。”
原来刘磐一直待在下邳城里养伤,带他伤好之后,刘赟便任命他为了下邳城的主将。而下邳郡的太守则是陈氏一族的族人陈矫。
陈矫字季弼,广陵郡东阳县人,本姓刘氏,因过继与母族而改姓陈。早年避乱江东,后徐州刺史陈登请他为了功曹。陈矫乃是徐州名士,又擅长治理地方政务,因此又被刘赟任命为了下邳郡太守。
当陈矫在获悉了曹军大举进攻彭城时,立马就派出了刘磐及五千军士去援助彭城。他知道一旦彭城失守,曹军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下邳城了,因此他很果断地就派出了援军去增援彭城。
由于徐州的大军都派去了沛国,陈矫能挤出这五千人马来也是他的极限了。好在下邳城离彭城并不是很远,刘磐率领着这五千人马,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赶到了此处。
而刘磐的到来也正好解了彭城之危,当刘磐率军登上城墙时,没用多长的时间就将曹军是赶下了城墙。
刘磐的武技可还在徐晃之上,再加上生力军的加入,那些曹军们又岂是刘磐的对手,所以当曹军们被赶下了城墙后,曹真也不得不吹响了鸣金收兵的号角来。
当刘磐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找出了廖化时,才发现廖化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要是再不及时的抢救,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所以刘磐连忙找来了大夫,并替廖化是医治了起来。
而就在刘磐全权接管了彭城的防守时,又有斥候跑进了曹军大营,并向曹真等人禀报道:“启禀将军,我大营后方出现了大批的汉军,人数约有四万余人。此刻这股汉军正朝我大营方向袭来,大约两个时辰后,便可出现在我大营之外。”
听到这名斥候的禀报后,曹真知道是沛国的汉庭援兵到了,所以他在叹息了一声后,是果断地就下达了撤军的命令来。
这一场仗已经是无法在进行下去了,现在军营中到处都是伤员,哪里还有士气再战。与其白白地送掉性命,还不如先撤回豫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