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楼自然知道这些,所以他让女身带着吴磊明躲进深山为的就是躲避来自各方的通缉寻找。
丐帮加上天衡司,甚至可能有一些未知的势力,在这种时候,女身必须淡出各方视野之内。
深山之中没有人烟,也就不会有眼线,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天衡司会有什么反应,白雪楼也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天衡司在寻找人这方面的能力有很明显的缺陷。
不然的话,天衡司内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诡异事物有头没尾。
就算常毅不告诉他这些,他也知道。
只要女身躲过这段时间的风波,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也就不需要隐藏了。
白天的风波在大兴城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可是天衡司的人清理痕迹的速度也不慢。
在他们的有意引导下,这场风波被歪曲成了一场强大武者的杀戮战斗,恐惧来自于强者的威压所致。
可即便是这样,江湖中的人知道后一样是感到惊叹。
世上竟有如此强者!
仅仅就是威压,就可以使得所有看见的人,靠近的人感到一种来自心灵的恐怖。
是夜,白雪楼来到了葵花派院内。
陈立在这里已经等候许久,毕恭毕敬的递上一张红色请帖,请帖表面用金色的纹路在表面描绘出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体。
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不施粉黛的精致容貌男女莫辨,清澈明亮双眸中透出一种久居高位的严肃。
修炼《葵花宝典》的时间越长,陈立的容貌看上去便越让人容易认错他的性别,加上管理葵花派许久,逐渐养成了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淡然。
谁能想到,曾经的他是一个小山村里向往江湖侠义的热血少年?如今亭亭玉立,却已是一位江湖侠女。
“丐帮派人送来的请帖,邀请我们去赵国参加望江城武林大会。”陈立声音沉闷,但即便不看他的脸,只是听到声音,也会让人认为这是一位女子。
有这种变化,他本人一点也不后悔。
在葵花派内,许多修炼了《葵花宝典》的人,所有人都变成这样,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而且,他这还算幸运,有不幸的人修炼《葵花宝典》之后容貌一天天女性化,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养眼,只会让人看出这人好像一个女人,一个容貌丑陋的女人。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女性化都好看,该丑的人就算换了个性别,一样辣眼睛。
白雪楼翻开请帖随意看了看,丢回给陈立。
“可以去。”
葵花派明面上的掌门人是陈立,但实际却是白雪楼在幕后。
但凡大事,陈立必会向白雪楼请示。
回忆了一下,白雪楼发现,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江湖武林似乎就没有出现过一次武林大会,这事来的有些蹊跷,让人忍不住琢磨。
丐帮这是什么意思?
葵花派并不算名门大派,只是在黄水城大兴城有话语权,出了这里,去往赵国,或许都不会有几人知道。
他们为何会把请帖送到葵花派来?
难道武林大会还要人去当背景板吗?
气氛组?
或者说,为了武林大会的权威性,公平公正公开,邀请整个武林江湖中所有人前往?
这就有点意思了。
“这里面是否会有埋伏?”陈立在一旁,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发布这个武林大会请帖的人居心不轨,不仅仅是赵国,请帖都发到梁国葵花派这样一个刚刚冒头的小帮派里来了。
陈立只能问白雪楼,在他想来,白雪楼身处天衡司,一个只属于梁国的官方组织,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可惜,白雪楼的回答并没有如他所愿。
摇了摇头,白雪楼说道:“天下很大,天衡司很小,赵国的事情天衡司管不了,就算知道,也不会是我该知道的,或许常毅会知道一些吧。”
当然,他不能去问。
葵花派和他的关系虽然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在天衡司眼皮底下,可是还不能讲明。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双方心照不宣,知道便可。
得到这样的答复,陈立也不在多说了。
白雪楼看着他,心中思绪不断翻动。
这个武林大会肯定有问题,甚至可能涉及诡异事物在内。
往常也有许多武林门派掌握诡异事物做出一些事情,但都没有现在这么肆无忌惮。
其他国家不知道,但是在梁国,如果有其他门派掌握有诡异事物,天衡司必定第一时间处理,将诡异事物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让任何一个门派掌握。
所以,白雪楼有想法了。
这种事情不适合本体参加,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女身会比较适合。
“你去吧。”沉默了许久,白雪楼忽然开口,引起了陈立的惊疑。
还不等他问,白雪楼又说道:“长长见识也好,如果有危险,不要好奇,安全回来即可。”
“那您……”
“我就不去了。”白雪楼摇头道,“我现在身处天衡司,如果去了,在外人眼里就是代表着天衡司,可能引起不必要麻烦。”
“你安排好行程,到时候给我过目一下,我可以帮你看看。”
“是。”
陈立应道。
陈立不是笨人,白雪楼发出的任何命令,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过多询问,该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他,不该知道的,问了只会引起反感。
这种东西都是这样,在葵花派待久了,再怎么不懂,看别人怎么做,看多了也懂了。
“让王道长在这里看守葵花派即可,你们两个必定需要一个坐镇,不然的话,我还真怕你下次回来,葵花派的人也不听你的话了。”白雪楼笑着说道。
陈立一愣,也跟着笑了笑。
但在他心里却是留意下来,白雪楼不可能随意说出这种话,而一旦他说出来,必定是事出有因。
只要想想就知道为什么。
葵花派内很可能已经有人生了异心!
瞬间,陈立目光一冷,待白雪楼走后,立刻叫人过来,开始吩咐下一条又一条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