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寓廷看到她眼里闪动的情愫,有些话,他没有挑破,反而是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顾津津知他虚情假意,却还要假装很受用。“周家也没为难我,不用担心。”
靳韩声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靳寓廷看时间不早了,握住顾津津的手腕说道。“既然津津不想追究,那就算了,我们先回去。”
秦芝双巴不得这件事赶紧翻篇。“嗯,回去歇息吧。”
两人起身离开,走到外面,司机正好将车开回了门口。
坐进车内,顾津津脸色有些发白,她双手抱住小腹,闭紧了双目靠向车窗。
“怎么了?”靳寓廷沉声问道。
顾津津腹部传来隐痛,也不想说话,她并未搭理靳寓廷,男人见她这样,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回了西楼,孔诚跟进客厅,和靳寓廷在客厅内说会话,顾津津直接上了楼。
洗完热水澡躺到床上,腹部还在抽痛,顾津津卷紧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
靳寓廷喝了杯水,将杯子放到桌上,“今晚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九爷,看太太的样子,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有什么是怕她知道的吗?”靳寓廷靠向桌沿,目光淡淡扫过门厅处,“她要自己置气,就让她气着好了。”
靳寓廷进屋时,屋内一片漆黑,他开了灯,然后自顾去冲澡。
顾津津闭紧眼帘,过了会,能感觉到另外半边有凹陷感,靳寓廷掀开被子上床,腿碰到了顾津津,她翻个身,将自己挂在最靠边的位置。
一条结实的手臂伸过去搂住她的腰,颈间的头发被人拨开,靳寓廷的吻一下下落在上面,有些急迫。
顾津津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心思,她拱起肩膀,眼睛还是闭着的。“别动我。”
她怎么都不让他得逞,靳寓廷有些恼,握住顾津津的肩头后,上半身覆了上去。
嘴唇被他吻住,她闭紧牙关,靳寓廷撕咬她的唇瓣,顾津津吃痛,用力将脸别向一边,“我,我肚子疼。”
“肚子怎么了?”靳寓廷在她耳边喘息,嘶哑声带出致命的性感。
“方才冷得厉害,我……我痛经。”
靳寓廷的手毫不犹豫往下探,顾津津瞪大双目,身子一下绷直。
“敢骗我!”他磨着她敏感的耳垂,大掌顺势拉住她的睡衣,手里已有撕扯的动作,顾津津赶忙扣住他的手腕。“是真的,大姨妈这两天就来,但我每次吃了冷的东西或者冻到,肚子就难受。”
怪不得她方才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严密贴合,顾津津经历过上一次后,自然懂得什么叫做生理变化。
她僵直不敢动,“靳寓廷,你放过我,我不会计较你拿我做挡箭牌的事。”
“什么意思?”男人轻抬头,一片幽暗的目光投落至顾津津眼底。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今晚在主楼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我。”
靳寓廷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了谁?”
“靳寓廷,没关系的,你想做什么事都行,我可以替你打掩护,但你最好给我个期限,一个月,还是半年,还是一年?”
男人压着她,压得她好痛,可顾津津也没那个力气将他推开。
“给你期限做什么?放你走?”
“是。”
靳寓廷心里涌起股无名火来,突然就是想刺激她,就是想让她不好受。“你看看靳家,有哪个人是离过婚的?哪怕我大嫂疯了,大哥不照样把名分给她留着?顾津津,你要实在看不过去,就把自己也逼疯了,眼不见为净,但九太太这个身份,是我送你的,你别想摘掉。”
顾津津喉间轻滚下,面露疑惑,她仔细盯看靳寓廷的神色,他提起商陆的时候,潭底未起涟漪,又好像只是她多心了。
靳寓廷翻躺到旁边,顾津津蜷起双腿,看到他抬手按灭了灯。
一阵窸窣声后,空气凝滞住,顾津津犹睁着两眼,“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想让我们明天回家吃晚饭。”
靳寓廷没有回话,这也在顾津津的意料之中,看来明天她只能找个借口,自己回家了。
翌日,顾津津没去学校,白天忙着构思情节,好不容易把更新的内容上传,一看时间,都快四点了。
顾津津忙换好衣服,一拉开卧室门,正好看到靳寓廷准备进来。
她刹住脚步,将路让开,他却站在她跟前不动。
靳寓廷将手里的一个纸质包装袋递给她,顾津津接过去看了眼,“这是什么?”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不是我买的,孔诚买的。”
顾津津从里头掏出个玻璃罐子,上头写着怀姜膏,她看了眼功效,主要针对痛经、月经不调……
孔诚知道她痛经?
靳寓廷见她将目光投到他脸上,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回去吗?”
“噢。”顾津津转身,将怀姜膏放回了卧室,她再度回到门口时,见靳寓廷还站在外头,似在等她。
“你是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靳寓廷丢下句话,“不然呢?”
顾津津反应过来,忙小跑着跟了上前。
车子停在顾家的楼底下,司机和孔诚下车,从后备箱内将备好的礼盒拿出来。靳寓廷出手阔绰,这也算婚后第一次登门,礼数绝对不能少。
司机手里拎满了酒,顾津津拉了下靳寓廷的手臂。“我爸特别爱喝酒,厉害的时候一个人能喝大半天呢,你这不是要把他灌醉吗?”
靳寓廷闻言,俊颜展开,“我又不是让他一天喝完。”
顾东升看到拎进来的酒盒时,眼睛都直了,孔诚心思周全,几乎每种酒都备了。陆菀惠拉过靳寓廷的手臂。“下次别给他买酒喝,他自控能力极差。”
靳寓廷只当她是客套话,没想到上了桌,才发现顾津津和陆菀惠的话绝不夸张。
顾东升爱酒如命,每种都想尝尝,上好的红酒香醇甘甜,半瓶干下去后,他又把一瓶白酒给开了。
顾津津和靳寓廷虽然坐在一起,可昨晚的事让彼此心里都不痛快,也就很少说话。
一桌上四个人,顾东升能逮的就只有靳寓廷。
只是他这副架势,摆明了是要不醉不归,陆菀惠劝不住,顾东升干脆去厨房拿了盛饭的大碗出来喝。
顾津津看到咕咚咕咚大半瓶白酒下去,才让碗渐渐满起来。顾东升手一推,竟然将碗推给了靳寓廷。
“要死了!”陆菀惠忙要阻止,“能给孩子这样喝酒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顾东升见状,按住了陆菀惠的肩膀,“我的女婿能不会喝酒吗?是不是?”
碗里的酒仿佛在张牙舞爪向靳寓廷示威,他也不是不能喝,只是顾东升这喝酒的习惯实在可怕,他方才已经陪他喝了一瓶红酒,一瓶顾东升自家的黄酒,如今又要来高浓度的白酒。这样混合散打,岂不是要把他弄趴在这?
靳寓廷余光睨了眼顾津津,她只顾往自己碗里夹菜,吃得正欢着呢,哪里管得了他。
靳寓廷松了下领带,目光从大碗中抬起来,“爸,我和津津正准备要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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