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是那些贵族子弟极为喜爱的游戏。
现在沈家的这些小辈,吃饱了没事干,商量了一番之后,于是就决定到郊外狩猎。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能够出城去玩,怎么的也要比呆在家里好。
周封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不想去的,但是看见沈训,沈倩等人亲自前来邀约,也不忍扫了他们的兴,于是就改变了主意。
“出去透透气也好!”他在心中想到。
出城狩猎,自然需要骑马。
于是一行人便来到了马场,挑选马匹。
沈家掌控一城,也有数万大军,所以拥有一个专门的马场。
这个马场非常之大,占地数里,里面饲养了成千上万的烈马,而且每一匹烈马都是纯种,雄赳赳气昂昂,日奔千里,夜奔八百里,耐力十足。
沈家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坐骑,交由下人悉心照料,规矩极多,每天都要用豆浆,鸡蛋,黄豆,以及各种精致的草料搅拌在一起,进行喂养。
有的人,吃得还没有马好。
沈策,沈月,沈玉,沈北,沈雪娇等人来到马场之后,那些下人立刻就把马牵了出来,上面已经配备了狩猎用的各种器具,甚至还换了专门狩猎穿的衣服。
鲜衣怒马,贵气逼人。
只有周封一个人没有坐骑。
沈雪娇立刻取笑道:“周封,不好意思,马场已经没有马了,要不,你就自己走路去吧?郊外也不是很远,就二三十里路程,很快就到了的。”
她的话刚说完,周围立刻响起一片笑声。
这些人都看周封不顺眼,自然乐意见他出丑。
二三十里,对于武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有点远了,起码要一两个时辰才能走到。
等走到的时候,恐怕狩猎都已经结束了。
而且,马场里面的马多的是,沈雪娇却说没有马了,明显是要给他难看。
周封微微皱眉,看着沈雪娇的目光有些寒意。
这个臭丫头三番五次的找他茬,真以为他不敢动手?
“表姐,又想跳舞了?不如这次跳个脱衣舞怎么样?大家肯定会给你鼓掌的。”周封笑着说道。
但是这个笑容,落在沈雪娇的眼中,如同魔鬼一样,立刻让她表情凝固,打了一个哆嗦,吓得落荒而逃。
其余几人,各自瞪了周封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娇娇,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听他的?”沈策在马场之外,追上沈雪娇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沈雪娇摇了摇头。
连她自己也很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那真是奇了怪了,莫非这小子会使邪法不成?”沈策立刻吃了一惊:“听说那些元气教徒,就会施展邪法,控制他人的身体。”
“你们说周封会不会就是一个元气教徒?邪道,最喜欢拉拢的就是这一类人。”
“元气教徒,身上带着浓烈的邪气,不可能隐藏得了,如果他真的已经坠入邪道,早就被发现了。”
“这倒也是。”
一行人渐渐远去。
马场内,沈训,沈倩等人也换好衣服,骑着烈马出来了。
“周封,你的马呢?怎么不去挑选?”沈倩满脸疑惑,随即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不会骑马吧?”
“我当……”
周封突然声音一转:“然不会!表姐要载我一程吗?”
“这……”
沈倩立刻犹豫起来。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父亲已经找她谈过话了,让她与周封保持距离,不要走得太近。
“我来载你吧。”
就在这时,沈训上前说道,非常“乐于助人”。
但是,这对于周封来说就有点过分了,两个大男人,骑在一匹马上,有意思吗?
周封的心中立刻就给沈训打了一个标签,朽木疙瘩,不解风情,一看就没有什么感情经验。
他暗自叹息了一声,就准备去挑马了。
就在这时,沈倩突然说道:“还是我来吧,就你那大块头,一个人就把位置占完了,怎么坐两个人?”
“周封,你上我这里来。”
“好勒!”周封不带一丝犹豫,立刻上前,翻身上马,坐在了沈倩的身后,动作别提有多麻利了。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沈训眼睛一鼓,周封真的不会骑马?
没有多想,他们就匆匆出发了。
“周封,你……退后一点。”出了无双城,沈倩的脸颊有些微红,开口说道。
随着烈马奔腾,两人的身体摩擦之下,互相贴得更紧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封身体的灼热。
“表姐,我退后一点就掉下去了。”周封发出无奈的声音。
迎着风,他能时刻闻到沈倩身上的那股清香,令人心猿意马。
“那……就算了。”沈倩说道。
“表姐,你的这匹马是什么品种,有名字吗?挺软的。”过了一会儿,周封突然开口问道。
“它叫玉兔,是……啊,你的手……”沈倩说着,突然发现周封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腰上,立刻叫了起来,脸上“刷”的一下通红。
俗话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能随便乱摸。
“表姐,速度太快了,我害怕。”
周封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沈倩身材苗条,腰很细,没有一丝赘肉,盈盈一握。
“那你不要乱动。”沈倩声如蚊呐。
“我保证不动。”
周封立刻应道:“玉兔这个名字好啊,很适合……”
沈倩的骑术很好,即便多了一个人,速度也没有落下很多。
很快地,众人就来到了郊外,前方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山深林密,野兽横行,的确是狩猎的好地方。
周封恋恋不舍的下了马背。
而沈倩则是一脸娇羞。
众人看见沈倩和周封共骑一马而来,不由一愣。
“周封,原来你不会骑马啊?”
沈北突然发出了声音:“这么大的人了,武功修炼不了,连马也不会骑,你还会干什么?真是饭桶,废物……”
“早知道,就不喊你了,免得多个累赘……”
那副不屑的样子,溢于言表。
似乎离开了沈家,他少了许多顾忌,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