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临时一脚,打乱了国师的计划。
见到抑制不住兴奋的石亿金,国师很是谨慎地说:“四公子,你在城卫队做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国师,我们昨天抓了十五个驭兽帝国的辛奴人,神卫将军给我们记集体一等功。我表现突出,卓队长上报,还特地给我记了个人特别嘉奖。”石亿金一说起他的事业,他还是很自豪的,才入队没多久,他成绩斐然。
十五个驭兽帝国的辛奴人!这事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神卫将军近来都不向他说什么事,金至这是要独干了么?两位亲王的事还没完,他这坐山观虎斗的人也要下山成为其中一虎了么?
“四公子真是年少有为。这事是神卫将军亲自指挥的么?抓捕的人是王宫护卫队的人还是都城卫队的人?”
石亿金也觉得自己干得不错。“谢国师褒奖,这事是金涛将军指挥,我们都城卫队抓捕的,主要人马是我们三队。”
国师提着的心又下来了。“哦,这样啊。四公子,我听说你在斗场无一败绩,明天的表演赛上,你很有可能夺冠。但你也要注意一下啊,都是同门弟子,一起切磋,点到为止,就这样,啊。”
“国师,我就想问问,您觉得我有没有机会被陛下选中?”就要离开了,该问的还是要问出来,石亿金不是藏话的人。
“啊,这个,四公子,姻缘之事旁人还真是不能多说,明天陛下就会宣布,到时就知道了。”
石亿金离开国师府时,看到玉风,忙问他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玉风确实不知国师找他的真实目的。“四公子,我要是有内部消息,那我不成了国师了吗,你看我是国师么?我不就在国师府打杂,哪像四公子,现在可是府衙的红人,心里得意吧。”
“确实挺得意的,风公子,你要是想来我们队,我去跟卓队长说一下,他就会同意的,你来不来?”
自己过得好也想朋友们过得好,石亿金还是很为朋友着想的。
“我就算了,愿四公子心愿得偿。”
“好咧,心愿得偿!”
国师连夜赶去宫里,与女王说安亲王向她提亲一事。
都说女人善变,其实人都善变,不论男女,依月确实变了。
一想到女王,她就头痛得厉害,那什么选不选谁都不重要,她可能活不到那时候了。她终于决定去找丽婆婆。
依月几乎是冲进丽婆婆的小院,她头痛得天旋地转,她良心在汹涌澎湃。
“陛下,您怎么来这里了,您哪里不舒服么?”丽婆婆关心地问。
“丽婆婆,在这里,我们两个就说实话。我是依月,你到底将陛下带到哪里去了?”依月心火沸乎暴怒,她不能忍受这样的煎熬,哪怕与丽婆婆拼死一搏,她也要解脱自己。
“陛下,您就是陛下,您老是问我这个奇怪的问题,我早就说过,您只要服用了这颗头兽之心,一切都会好的。”丽婆婆将那颗安亲王献的已经削成珠子的头兽之心又掏了出来,她一直随身带着。
“我吃了这个,你就会将陛下的下落告诉我么?”
“会。”
依月抓起那颗球,“一颗一颗吃,别噎着。”丽婆婆喊道,又去倒了水过来。
依月一颗一颗地吃,吃完一颗,喝口水。确实不会噎着。一颗入口,丝丝顺滑,软糥香甜,入口即下。她以为这是颗毒心,毒死自己算了,她是保护女王的人,可女王不见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死了也好,解脱一切。
“好吃吧。”丽婆婆迫切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给以肯定的答复。
“好吃。”
“我和霞姑讨论炼制丹药,我突然想在上面裹层糖衣,您就会觉得好吃了,还真是的。”丽婆婆开心地笑着,依月不知她有什么高兴的,是她要死了所以才这么高兴么?
“丽婆婆,我吃完了,现在请你告诉我,陛下到底在哪里?”
“陛下就在这里呀,您就是陛下,您现在觉得彻底好了么?”
依月吃下去的也吐不出来了。要说是颗毒心,她现在也没有毒发的迹像,她试着运气,提气,凝气,一切正常。要说是真正的头兽之心,她也没有上次那样的全身心的舒爽。这次就是吃了像是没吃一样。
只是,她火,好像没火了。她只是很着急,是着急女王在哪里的着急,头,头也不痛了。想陛下,再想,再想,头也不痛了。
是颗真正的头兽之心,安亲王怎么能这么好呢,将这样的宝物献给陛下。原来头兽之心也是要成双成对的吃,一颗不行,再来一颗。
只是丽婆婆怎么会认不出她是依月呢,“婆婆,我是依月,我是陛下的第一将军。那天,我记得您用个披风将陛下包起来,抱走了,您将她抱到哪里去了,您快说啊,现在这样了,陛下还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陛下,您有哪样事情不知道怎么办,您说说,要不您可以去问金至将军啊。”丽婆婆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装模作样。
她们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脑子有病,是她还是丽婆婆?
是自己。依月觉得是自己,因为她始终有一段模糊的记忆怎么也想不清楚,她那时候做了什么,是她伤害了女王么?是她曾经发疯了么?
但她疯了,她也是依月呀,神赐将军说她是气派学院三百年来的武学奇才,还送了白玉佩给她,那也是一颗头兽之心,她吃了。那还有什么能证明她是依月呢,她的父母,是不是要带丽婆婆去她家里一趟,让她的父母亲向她证明她就是依月呢?
“婆婆,要不您跟我回去一趟,我是依月,我的父母弟弟妹妹都在梦叶城里。我现在就带您去,好不好。”
“你是依月,那谁是陛下?陛下在哪里?”丽婆婆向依月发出灵魂深处的疑问
“这就是我来问您的,那天,您将陛下抱到哪里去了?”这是依月满脑子里现出的疑问。她对那一段的记忆里只清楚地记得这件事,可丽婆婆怎么就不承认。那是她模糊记忆的错误记忆呢,还是丽婆婆她脑袋也有病。
难道她们两个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