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彩领着玉树来了。玉树不会轻易来找玉风,玉风没听到明姑娘的答复,走到门口还回头对她笑道:“等下悄悄告诉我。”
玉树一见玉风便急忙往前走,走了十余步就停下来,从袖中拿一张纸条。上边写着:玉风单独速来阳山小神庙,否则依月死。纸条上绑着一块布,玉风并不记得这是不是依将军衣服上的。
依月这个名字也是少有人知道,对方指名道姓,应是熟悉她的人。只是依将军可不是一般人,她怎么出事了,还是被人控制了。可只要他去?这原本就是冲他来的。
玉风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仇人,他来梦叶城也就几个月时间,只是他就要与女王订亲了,最近与女王有关的事可不少,明的暗的。玉风决定不告诉女王,他自己前去。
“三弟,你不能一个人前去。这不明摆着要害你么?”玉树都急坏了,但他还是平常样说话。这是刚才有人一箭将纸射在玉玲珑的门上,玉成器一取下纸条,就急得跳脚,倘是别人他也是没这么急的,是三公子诶,不知以后古秋水会怎么弄他。
玉风知道对方坐等他上钩。“告诉陛下又怎样,派多人去也救不了依将军,对方就是冲我来的。”
“所以你不能送上门去。”
“那依将军怎么办?”
“派人去救,救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玉树行事稳重,在他眼中,相比三弟,那位依月不算什么。
“那人就是冲我来的,这次没得逞,下次还会来。这次连累了依将军,下次说不定就会牵连陛下。只有我出面,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那人在阳山小神庙,那片地方应也没带多少人马,我回去做安排。”玉风直接从正门出去。
“三弟,那也还是要报备给涛将军吧,跟着你的于是他们要不要带去,霞姑要不要告诉她,金至将军我觉得也要告诉他,三弟,对方敢这样叫板,定非一般人,我们玉玲珑的全部人加起来,也就百十号人,其中...”
“大哥,你就好好保护飘飘公主。叫五刀远远跟在我后面就行,涛将军那里是要报案,但你要他谨慎行事,我发出号令才可以行动。”
玉树并不赞成玉风的这种方案。“三弟,对方叫你单独去,你就真的独自去,你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知变通呢?”
“大哥,我是说我一个人先去,大家跟在后边,听号令行事。依将军在他们手中,不能我去救人,还没开始,带一大帮人去,让对方就将依将军杀了吧。”玉风还是镇定地与玉树解释。
这个时候他怎么解释都不能让玉树满意,玉风说道:“大哥,我直接去阳山,你回去与大家商议怎么办吧,如来阳山,一定要等我号令行事。”
玉风下了马车,自己叫了辆马车就走。前边有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玉风本想让马车夫超过,马车夫也努力过,就是超不过。着急会失去理智,玉风笑道:“大哥,跟着前面那辆车就行了。那车看着还挺气派,不知是哪位夫人去庙里为儿子求神。”
这话还真是对了一半。金夫人与马铃英就在马车上谈论着那位叫依月的姑娘倒底是什么样?两人心中都是期盼不已。
前天开始的迎夏节,金至仍是一大早出门,“儿呀,今日过节,你又忙什么?整个朝中就你最忙。你二婶的娘家...”
“母亲大人,你们八卦中心的消息不灵通啊,怎么连依月也打听不到呢?”金至落下话,就匆匆出门了。
“这话太气人了,铃铃,你最近在外头就没听说过这位依姑娘么?”
“没有。夫人,我看是金至哥哥编一个名字来应付你的。”马铃英算是看出了门道。
“可这有名有姓的,我就不信我查不出这个人。他说是梦叶城的女子,我真要将城中的女子问个遍,我反正也没事,我去找马骠,将梦叶城的花名策拿来看,看我找不找得到。”跟儿子斗智斗勇,金夫人是时候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了。
只是过节么,她不过,别人也要过,她还是在家里呆了一天。昨日下午牛如菊带着贵嫂来找马铃英,带了一篮子糖葫芦和剪纸。
马铃英已与金涛订亲,都订好了成亲的日子。金涛家中要布置新房,陈世否主动说妻子善于剪纸,新房中要贴的剪纸可都由她去剪。
牛如菊在陈家有些无聊,陈世否体谅妻子。家中就多年病父与老母亲并一个老仆。母亲常年照顾父亲,凡事也是以父亲为先。牛如菊在国师府那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三姐妹,大姐不用说,二姐住在家中,就她在这样的小户人家生活。
牛如菊脾气温顺,也并没有抱怨什么。陈世否希望妻子有些朋友有个来往,免得老呆在家中,闷出病来。同是令尹的金涛的即将过门的妻子马铃英那是首选之人。
牛如菊与马铃英两人兴趣爱好不同,但在一起还是有话说。马铃英借住在金家,金夫人又是牛如菊的媒人,她来金家两次,金夫人也是好相处之人,她也就喜欢来这里了。
“如菊,这糖葫芦不错啊,我都多少年没吃了。你这是从哪买的?”金夫人看着这红彤彤的糖葫芦就觉心情大好,颜色好看,真好看。
“在旧金水巷的‘阳阳糖葫芦’买的,那家说祖辈都是做糖葫芦的。论功夫没功夫,要家世没家世,也没做别的营生,可他家那宅子,我的神呀,很是阔气。”
“我开始还以为卖糖葫芦那么赚钱,一问,女主人曼娘说,光靠卖糖葫芦生生世世也买不起那宅子,是小依师傅大姐依月在宫中做女官赚的钱。我也纳闷了,在宫中做的什么女官,就能买豪宅。我们世否,也在府衙做官,可我们家那宅子实在是太小了。”
牛如菊笑着将自己的剪纸拿出来给马铃英看,又感慨陈家实在太小了,连个卖糖葫芦的都住得比他们家好数倍,也就多说了两句。
金夫人嘴里的糖葫芦都差点堵住喉管,马铃英忙过来捶背。“如菊姐,那家的大姐是叫依月么?”
“我就听那曼娘说的。家中有个宫里的女官,总是拿出来说。那位老依师傅动不动问别人宫里的女官多大年纪才放出来,到处打听谁家有好后生,以为她女儿是什么凤凰一样,唉哟,许多人都笑话那老依师傅。”牛如菊捂着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