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赢基以为那叠资料就是有人越过他直接向女王报告了,哪个家伙不信他,竟然背着他去搞别人。
陛下这真的是随意拿洪典范开刀的么?看起来像是,但崔赢基认为不是。女王如今风格大变,事事都自己拿主意,连国师都清闲了许多,他的压力也小了许多。之前,他一想到国师老是向他翻白眼,他也不能说什么,暗地里头疼。
安亲王接连遇刺,这是有人想搞垮他们声派。他们声派从几乎灭绝到现在的规模,安亲王可是功高至伟,这么打击声派,他也不能袖手旁观,得显示出自己的实力。
洪典范是气派之人,这可是女王亲口说的人,不是他崔赢基说的,时侍郎可以作证。那些说他有派别歧视的人就不能张嘴,他也就大胆地去办。
长明仍是按时去拿药,春花也找了玉风,玉风倒猜出了她的意思,只是说他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劝过了,没用。
玉风似乎有所转变,他就在国宾馆陪着驭兽帝国商团的人到处参观,最重要的是参观玉玲珑,几乎每一个人都买了不少玉器,还谈成了以后大量出口到驭兽帝国的生意。
当然,他也不是只为自己着想的人,也带他们去逛石晖的金店。看着满店的客人,石晖刚说“他婆婆,”得改,这可是在外国人面前。大公子感慨道:“风公子,你这样照顾哥哥,哥哥我要是个女人,非得以身相许不可。”
“得亏你不是个女人,要不然我得退壁三舍。”
逛完了大店得逛集市,东市看完去西市,玉风副团长的职责发挥得恰到好处,天天忙得不亦乐乎。
金至也每天来一趟国宾馆,其间还带着驭见昭去附近的牧场打猎。
一切都风平浪静。这天下雨,午后众人都在国宾馆里闲聊,陈世否来找金至。
“将军,申思远派人来报案,申不通好好的,突然就死了。”
金至让金涛回去,他在这里守着驭见昭。
“三姐夫,有什么事能让我知道么?”玉风与弯起来在一起聊得起劲,他看到陈世否问道。
“申不通死了。”
“死得好。”玉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风公子,你,在这里别说这样的话。”陈世否跟在匆匆离去的金涛身后小声说他。
金涛去看了,申不通扑倒在安康坊后院门口,他其时正准备到安康坊来,可他倒得无声无息,当时没人发现。有客人来拿药久候不至,申思远去看才发现。那时候,申不通已没了气息,僵硬了。
申思远派人去报官府,他一直守在这里。他相信他叔叔是遭人暗算。申不通身体健康,无病无灾,近来因为卖催功药,收入颇丰,眼看就要成为大富之人,却天降灾祸,悄然离世。
金涛带着赵有料呼拉第三去看。申不通是正面扑在地上,脸上有伤口,可能是倒下脸着地造成的,嘴里有淤血,地下血迹很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周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里是后院,少有人来,下过雨的地上也没其他人的脚印,也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痕迹。
赵有料仔细看过后说道:“我看有可能是他突发心病,倒地就亡了,应不是外人所为。申掌柜,你也是医师学徒,你是怎么看的?”
“我看不出什么,但我想我叔叔是被别人害死的。”申思远今年丧父又丧叔叔,他已经哭得泪人似的,一直坐在一旁。他母亲妹妹也在一旁留泪。
“是不是哪个吃了催功药得了病不想活了就下毒?但赵将军,他这也不像是中毒,他的血气味、色泽都很正常,皮肤也没有异样。”呼拉第三说道。
赵有料一直对呼拉第三很满意,觉得他人比自己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对啊,所以应不是下毒,有可能是自身有病,就...生死无常。申掌柜,你要是坚持你叔叔是被人害死的话,那遗体就要带去府衙,不能立即下葬。这个,他的家人呢?”
“我叔叔没有娶亲,他的家人就是我们。”
金涛问道:“申掌柜,申不通是善亲王的私人武师,他怎么卖催功药了?”
“我叔叔他想回家乡,已经辞了那职,他想着再多赚点钱就回去。”
怎么申不通他都想回家乡了。这是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异常。金涛也看不出有什么,他相信赵有料的判断。“申掌柜,你认为你叔叔是被人害了,那你知道他有什么仇家么?”
“没有,我叔叔他痴迷炼丹,他一直给善亲王做武师,与外人也没什么交往,他哪有什么仇人。”
“没仇人,那你怎么就一口认定他是被人害的呢?”金涛觉得他们一家人行事很令人不解,之前申六通死得蹊跷,申不通却不报官府。这个看不出任何可疑,申思远却坚持报官府了。
“我叔叔卖催功药,来买药的都是些不要命之人。我很担心他,我也劝过他,可他说这是好机会,赚一笔就回家乡,哪知就这样了。我想就是哪个买催功药的人干的。”
“那就将他带回府衙。既然有可能是那些买催功药的人干的,有没有他们的名单呢?应是有的吧。”
“这个,”申思远没想到这里来。他要是将那份名单抖出来,他们一家人以后就休想在这里生活。
“涛将军,真是有劳您来一趟。我想我们还是好好安葬他叔,就不带去府衙了。”申思远母亲恳求的目光看着儿子。
金涛拍拍申思远,“申掌柜?”
“那就依我母亲所言。”
金涛又向金至汇报一遍。
金至问道:“你也是觉得申不通自己因病发作去世的么?”
“赵有料这么说,我也是这么看的。将军,现在什么时候又开始催功药大卖了。”金涛呆在驭见昭身边还没听说这种事。
“要大挑战了,临时抱佛脚的人就搞突击。挑战你报名了没有?”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要自己去报,还是不去报呢?他是不想去报,他下个月可就要成亲了,春宵苦短,哪管挑不挑战的。
“将军,我是报呢还是不报?”
“随你,想报就报,不想报就不报。”金至也不关心他这件事。
只是申不通的事,想了一下,没有任何伤口,不是与呼拉炬一样么?两人都是扑倒在地,又没有任何伤口。只是申不通嘴里还有淤血,又没流出来,那应是出了血才倒地的。他正面着地,地上没有大的血迹,多半是中毒,只是不知哪位高人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