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听完柯摩斯的话,竺莉莉扭头看向我与柯摩斯说道。但是,听她的话,好像还未原谅柯摩斯刚才的行为。
“问题就出在这里,从我进入这里一直到现在,我都没看见一个烟灰缸。依常理推断,既然元成是常来这里做客的老烟杆子,那被他包养的小三和钰,会不给他备个烟灰缸吗?”柯摩斯说道,“因此,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烟灰缸被歹徒顺手拿来当作杀死和钰的凶器后,又被歹徒带离现场。也许是当时在失手杀死和钰后,歹徒内心也非常紧张,只想赶快逃之夭夭。”
“嗯,看起来,你这个所谓的X神探不只是会耍滑头,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啊,那你说,到底是谁杀死了我老公?”不知为何,当柯摩斯提起和钰这个案子时,竺莉莉显得尤其紧张,甚至于,似乎还企图将我们的话题转移到第一起命案上。
“到底是谁杀死了你老公,我还无法确定。但我可以先大致告诉你,杀死你老公的小三,和钰的凶犯是谁。”柯摩斯冷笑了一声后说道,话语间充斥着说不出的挑衅气息。
“你是几个意思?”竺莉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气冲冲地瞪着我的朋友。
正在这气氛忽然变得焦灼起来时,先前匆忙离开的房琳,又跑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脏兮兮的烟灰缸说道:“找着了,没曾想就在楼下单元门口的垃圾桶中。并且,刚刚也查过了,上面的确检测出有血液反应。并且,我也尝试与死者的伤口作比对,结果证明,这就是杀死和钰的凶器。”
“那先前竺女士肩上的灰尘颗粒物确定是烟灰吗?”柯摩斯问道。
“哦,那个鉴别科的同事也确定,就是烟灰,并且...”说到这里,房琳欲说还休的看了一眼竺莉莉,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意味:“并且,鉴别人员证实,那些烟灰与这个烟灰缸中残存的烟灰,应该都出自同一个品牌。”
“行了,竺女士,现在,我不是大致,而很确定地告诉你,杀死和钰的凶徒是谁。”柯摩斯说完站起身,指向已一脸惊惶失措的竺莉莉说道:“今天早晨,杀死和钰的凶犯,就是你,竺莉莉女士。”
听了柯摩斯的话,竺莉莉似乎瞬间情绪崩溃一般,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我不是故意杀她的,我真是不想杀她的。都怪这个贱人自己,别的不会,就只会勾引别人老公,这个该死的狐狸精,都是她的错。我知道,你刚刚提到烟灰缸,不从我衣服上拿起烟类,我知道我完蛋了,但这真的不能全怪我啊。”说完竟然一下跪到地上,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眼见这一幕,柯摩斯的表情终于柔和下来,轻声劝道:“竺女士,你不要激动。我明白你作为一个女人也不容易,你也是有苦衷的,不如把真相都告诉我们,尽管杀人是一级重罪,但倘若你是有苦衷的话,我想即使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会酌情来量刑的。”
在我们的劝说下,竺莉莉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开始向我们慢慢叙述起她与元成的事。
原来,竺莉莉与元成是同一所大学的同学,两个人在学生时代就开始谈起恋爱,因此,他们从大学毕业后,就自然而然地组建了家庭。
但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元成,心气很高,不甘心屈居于人之下,非要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当因为没有经验与人脉,导致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成立的建材公司,经营很是惨淡,还差一点破产倒闭。
也是因为这样,小两口在刚结婚时生活得很是艰苦,并且债台高筑。但是,凭借两人的吃苦耐劳,终于从前年开始,他们的公司有了很大的起色,生意也上了轨道,一切都慢慢稳定下来了,也还完了之前的欠债。
特别是去年,对他们两口子来说,可谓是苦尽甘来的一年。连续几笔大单,不仅让公司完全摆脱了负债经营的状态,甚至于,手头也宽绰起来。
听竺莉莉所说,仅仅是去年一整年,他们公司,刨除还完前些年的欠债外,还净赚八百万元的利润。尽管与那些大公司比起来,八百万真不算个事儿,但对他们来说,基本上是里程碑的象征了。
但是,也正是在去年,竺莉莉怀了孕,因此也渐渐淡出公司的经营,安心在家养胎,准备做个贤淑的家庭妇女。
但是,缺少了她,也并未影响到公司的发展,因为有之前的基础,今年上半年以来,公司整体的经营状况仍然欣欣向荣。而竺莉莉也在今年的上半年,生下了一个儿子。
眼见这一切,竺莉莉的内心充满甜蜜,一心以为苦日子算熬到头了,将来等待她的是幸福与美好。
然而,美梦并未持续太久。慢慢地,竺莉莉发现,起初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元成,好像不知从何时开始,对自己愈发疏远。甚至于,几个月来,总会找各种借口晚上不回家。
联想到“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这句俗话,竺莉莉渐渐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惶惶不安,她怕元成跟别的稍微有点钱,就跑到外面寻欢作乐的男人一样,在外边包养了小三。
然而,元成打死不说,她也没有证据,更不敢当面质问。生怕也许真是公司业务太忙的缘故,才致使元成无法每天都回家。并且,她还担心,万一真是自己神经过敏,而致使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缝,那就更加不值当了。因此,只好将这些猜忌一直闷在心里边。
但这种不良的情绪,伴随着元成愈发频繁的彻夜不归,在竺莉莉的心中开始落地生根,逐渐成长,甚至于,到了最后,弄得她整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连照料新生儿子的心思都没有了。
最终,在昨日,她发现公司账簿记载着在前不久,有一笔很大的开支。她便去了公司,向财务人员问询资金的流向。不料,人家直接回答她,说是元成支走的,至于究竟干什么用,财务人员也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答复,竺莉莉即使再傻都反应过来了,她知道自己担忧的事,也许是真实存在的。因此,在离开公司后,她情绪非常地激动,甚至于,想立马冲进元成的办公室中,当面锣对面鼓地质问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