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各种因素的变化,物质愈发被重视,就就出现一些为达到一己私利,而故意信访,蛮横无理的人。
鉴于这个工作的性质及特点,因此,不管哪个单位,哪个部门,身为负责信访工作的办事员,心理素质要过硬才行,否则就很容易出现情绪失控等情况。关于这点,与一些人公司负责售后事务的接线员类似,严重者甚至会出现自杀等情形。
而厉良的情况,也跟这个差不多。在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他的情绪变得愈发焦虑,总觉得心里有郁气无法排解。
因此,到最后,他才跟平日里与自己关系还不错的褚羽,提出来希望能帮忙调工作的请求。但这个请求,却被褚羽断然拒绝了。
出于这个原因,从那时起,他在心中暗自记恨起褚羽了,甚至于,将别的怨愤,也算到褚羽的头上。总感觉是由于褚羽不愿帮这个忙,才使自己受这种窝囊气。
明白了褚羽的动机之后,我就更无奈了,说到底就是迁怒于人。禁不住在心中暗自为褚羽叫屈,怎么结交了这么个损友呢?看起来,往后交朋友还得擦亮眼睛。
很明显,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只有我一个,只见房琳怒气汹汹的打断厉良的陈述说道:“你跟褚督察本来就不在一个部门,你怎么让他帮忙呢?若你真不打算做手上的工作,你可以按流程,向上级递交申请书,根本没必要麻烦褚督察。”
“说的对,我是可以自己给上级写申请,但他要是能帮忙,说不准我在调职的时候,还能向上流动。终归,以他的身份与地位,现在又代替了褚督察的工作。只有他肯打个电话,即使我是的上级,也会照顾到他的面子的。”厉良苦涩地笑道:“但是,他连这点小忙都不帮,还朋友?哼,交条狗都比他强。”
此话一出,简直令人无法忍受,我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使他脑袋清醒清醒。这还是人吗?是人怎么说得出这番话?幸亏褚督察当时拒绝他了,否则要让这种玩意儿在局里发展,迟早会生出祸端。
“以你的角度看,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是吧?只要帮你的,就是朋友,不帮你的,连狗也不如?你就是这么狭隘的吧?”很明显,柯摩斯也被他气得不行,我见到他放于桌子上的手,攥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攥紧,来回几次,看起来,他是在尽力用理性来压制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到最后,他好像最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喟然长叹之后,说道:“算了吧,我没心情跟你说这个。就像小原说的那样,你已经不可救药了。你说说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你在褚督察回绝你时没有立即动手,后面又怎么会想到要杀他呢?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另外,你先前说的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你们说我不可救药或其他的,我都无所谓,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若你们有事需要帮忙,而你们的朋友明明有能力帮你们,却一口回绝,你们是怎么想的?不用装得这么一本正经。”厉良冷冷地说道。
真是没得救了,到了现在,他还死不悔改,看来就像柯摩斯说的,跟这种人辩论,就是在浪费时间,他就是老太太裹的脚,又臭又硬。
看我们都没开口,他点着一支烟,接着叙述。
本来,被褚羽一口回绝后,厉良在心中就埋下了怨气,但是,在理性的压制下,却也忍住了。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及工作上各种不顺利,使他对褚羽的积怨渐渐加深。
也许这就是命,在他昨天出门的时候,因为一点琐事,跟自己老婆发生点摩擦,以致带着点情绪到单位,不想又碰到个老油子,对他的态度很恶劣。
在屡屡劝说无效的情况下,他终于情绪崩溃,朝那个老油子说了两句脏话。本来,这没有什么,若是没证据,并且,确实也是对方的态度问题的话,即便遭到投诉,局里也会酌情在内部处理处理就过了。
但是,谁知那个人竟然还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将他爆的粗口,完完整整录下来,这样,他麻烦就来了。
按照厉良说的,那个来信访的人,故意将录下的内容放给厉良听以后,就拿这个要挟,要求厉良一定要帮他搞定所有事,否则就将这录音曝光出去,那样一来,迫于舆论压力,厉良就只有卷铺盖走人了。
听厉良说到这里,按常理来说,我应该同情他的境遇,不过,俗话说,可怜之人自有可怜之处。但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却产生一种解恨感,甚至想哈哈大笑。想对他说句话,恶有恶报。
并且,乐祸幸灾的好像不只我一人,房琳、柯摩斯、甚至那两个警察与赵方方,他们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咎由自取”的笑意。
只是,厉良这时似乎已彻底陷在他的回忆里,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神情变化,只见他苦涩地笑了笑,说道:“碰到这种事后,我本来想跟褚羽讨论一下,让他帮我拿主意,要如何解决这个事。但没曾想,当天下了班,我过去找他。见他刚好从办公室中出来,我就去打招呼。他倒好,对我爱搭不理的,草草敷衍一下,就匆忙离开了,话都没跟我说一句。”
“换句话说,当天打电话约他在家中碰面的人其实不是你?你打电话联系他,就只是因为中午不能在一块儿吃饭这个事?那你知不知道他要跟谁见面?为什么匆忙赶回去?连打招呼的时间也没有。”柯摩斯忽然打断了厉良的话,困惑地问道。终归,在这个地方,他的分析出了问题。
“我是没约他见面,我电话联系他,是因为我被那个人缠着离不开,因此告诉他不能跟他一块儿吃饭。”厉良说道:“至于为什么不搭理我,怎么会有急事?就是他位子高了,权力大了,看不上我这种人罢了。”言辞中充满讽刺与鄙夷。
“你神经病啊!”最终,房琳无法忍受地爆了粗口:“你以为褚督察是那种人吗?若他真是那种人的话,他还会时常跟你一块儿吃饭吗?拜托动下脑筋。不要总是以己度人。当时,褚督察肯定有急事要回去,因此,才会没时间跟你说话。终归,我们晚八点还有会要开,他还要回来开会。时间很紧张,他必须得抓紧。”